“誒,您為何要拋棄簪子,是嫌他長得不好看?本郡主覺得挺好看的呀!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定是因為這個簪子其實是您的私生子,他的存在會給您帶來諸多不便?”
祝景禹低首看著很是聒噪的她:“哪里不便?”
譚嬌用手輕輕拍拍臉頰,瞪大一雙機靈的眼:“面子上啊,仙人不是最重臉面?誒,本郡主不懂你們仙家之事,方便透露下您到底和哪位壯漢才能生下一支簪子?”譚嬌饒有趣味地斗膽直言。
好心帶她體驗了一把瞬間轉(zhuǎn)移,她非但不知感恩,還盡問這等腌臜問題。
他剛想要解釋,卻被突襲而歸的譚左王爺給打斷,譚嬌回首見爹爹行步間簌簌有聲,但又是一臉陰沉,還帶著焦急,偶地怒望她一眼,她腦子又浮現(xiàn)出她挨打受氣的慘樣。
誰知譚左直接無視譚嬌,見著祝景禹,臉上便換了種表情,譚左竟還俯身給他行禮:“實在麻煩先生了!”
譚左舉首間是無比的恭敬,將祝景禹簡直奉為上賓有沒有?譚嬌斜著眼,一腳閑適地抖動著,絲毫沒有小郡主的樣子,若不是譚左還在跟前盯著,她定跟街頭那靠在墻頭嘴里叼著根狗尾草的小混混如出一轍!
“都是因為這個無法無天的丫頭!”譚左轉(zhuǎn)眼指著譚嬌就像換了個人,他那暴怒的聲音嚇得譚嬌差點被口水嗆到,臉上又是一臉無辜,譚左接著說,“若不是先生乃修仙之人,懂仙術(shù),老夫看你今日怎么逃脫!還自以為是地去鬧府衙,一點兒分寸都不懂!”
修仙之人?譚嬌蔑視祝景禹輕輕笑,沒想到神仙也打誑語。
譚左看到她這無所畏懼的笑容更加氣憤:“你給我跪下!”
譚嬌乖乖跪下,家常便飯而已,只是想到一旁立著的某仙一定在看戲,真是討厭!
譚左訓(xùn)斥她時唾沫紛飛:“做錯了事,還笑得出來,你說說你,平日里為父也不少打你罵你,你怎么就是不長記性,每日好好留在府中讀書不好嗎,非要出去給為父惹些麻煩?”
她的笑明明是在鄙視那個騙人的神仙嘛,為什么什么鍋都要她來背,她不服,但還是一同往日敷衍著:“好了爹爹,女兒日后一定乖乖待在府中念書好不好?爹爹消消氣?”
原以為賣乖能換來原諒,卻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譚左更為震怒:“你可知教你念書的教書先生已被你活活...”譚左訓(xùn)地她都有些喘不過氣。
活活氣死了?這個先生心理承受能力也太低了吧!
“活活氣走了!”譚左將話補全,譚嬌舒緩舒緩身心。
她緊接著一句“還好”簡直讓譚左無話可說,只轉(zhuǎn)身仰頭悲嘆:“本王怎么養(yǎng)了這么個女兒?”
她也不知怎么了,那教書先生沒被氣死不挺好的?怎么父親又氣成這般?
“你可知那教書先生臨走前說了什么?”譚左道。
譚嬌表示一點也不想知道,反正都是說她這般不是那般不是的話唄!
“教書先生說他把深陷泥沼的墮落之人教化過,將街頭整日禍亂街坊的混混勸了向善,此生以為沒有他教不會的學(xué)生,直到遇到你,他才知什么是例外!”
譚嬌點點頭,這個評價頗高啊,看來她在先生的人生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