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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里是他今天回來的時候自己沒注意磕在了門把手上,那群小屁孩根本傷不了他,今天自己都沒有出手,二狗就把一群都解決了。
花語心疼的不行,趕緊讓王媽過來給溫藍(lán)看看。
余靳淮看著立刻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并且很有可能會不再追究這件事的花語,覺得,將來她的孩子肯定會被慣得無法無天。
……她的孩子?
余靳淮想起她跟自己兩年的約定。
這只蠢兔子會嫁給別人,親吻別人,給別人生小兔子……
莫名的,余靳淮有點(diǎn)煩躁。
……
給溫藍(lán)上了藥之后,花語接到了幼兒園園長的電話。
當(dāng)時幼兒園表示要留兩個電話以便不時之需,所以花語就悄咪咪的留了自己的和余靳淮的,這時候園長打電話過來,莫非是還要跟她告一狀?
接起電話,那邊園長先是給花語說了下兩只小奶包今天在幼兒園犯得事,末了,問了一句:“花小姐,您留的另一個電話是您男朋友的嗎?”
花語:“???對。怎么了?”園長道:“……你男朋友好嚇人的氣勢,跟他沒說兩句話,我連呼吸都不敢了。”
花語默默地想,余二爺一向是在京圈里出了名的狠辣無情,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要是你知道了跟你打電話的是這位,估計會直接尿褲子。
畢竟聽說市長都對這人畢恭畢敬恨不得給他當(dāng)牛做馬人家還瞧不上呢。
花語隨口敷衍了幾句,保證自己會好好教育兩個小孩子,并且答應(yīng)明天會帶著兩個孩子上醫(yī)院探望人家,就掛了電話。
晚上吃過飯,花語就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安排自己手下兩個藝人的發(fā)展方向。
中途口渴,花語下樓道廚房倒水,剛喝了一口冰水,忽然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多了個人。
余靳淮冷白的指間夾著一根點(diǎn)燃的香煙,眉眼冷清甚至是冰涼的看著花語。
這是花語第一次看見他抽煙。
淡漠慵懶的靠在門框上,眼睫微垂,米白色的寬松襯衫,加上盛世美顏……簡直不要太養(yǎng)眼!
花語做賊心虛的把杯子放下,笑了一下:“余先生好巧啊,你也來喝水?”
香煙被他叼在嘴里,眼睫垂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眼底情緒,聲音輕慢:“小慫包?!?p> 花語被這撩人的煙味勾的不行,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移視線,“???”了一聲。
余靳淮道:“你以后,會跟別人結(jié)婚嗎?”
花語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真的是對感情這件事十分失望的。不止是因?yàn)槟獪Y寒的算計欺騙,還有在圈子里沉沉浮浮的幾年,她見過太多的勞燕分飛了。
花語抬頭認(rèn)真道:“不知道,如果遇到喜歡的,就會嫁了吧?!?p> 雖然可能這天底下在也找不到一個能與余靳淮比肩的男人,這樣的珠玉在前,花語毫不懷疑自己可能注孤生。
余靳淮還想說什么,忽然一個炸雷響起,石破天驚般,嚇了花語一跳,接著就是呼嘯的風(fēng)聲和瓢潑的雨聲,大雨倏然而至,涼風(fēng)徹骨。
廚房的窗戶沒有關(guān),花語手忙腳亂的想去關(guān)上,忽然“滋滋”幾聲,整棟別墅,都陷入了昏暗中。
花語低低的驚呼了一聲。
她有夜盲癥,特別怕黑,晚上睡覺都一定要開著燈,乍然在一片黑暗中,心臟跳得厲害。
“可能是剛才雷劈中了電箱,導(dǎo)致區(qū)域性停電了。”余靳淮的聲音很淡漠,卻十分的好聽,他聽了會兒雨聲,道:“這么大的雨,估計明天早上才能恢復(fù)供電了?!?p> 花語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去關(guān)窗戶,外面的涼雨已經(jīng)被風(fēng)席卷進(jìn)來,打濕了花語半邊臉頰。
此時,又是一個炸雷。
花語咬了咬唇,伸手去推窗戶。
身后有溫暖的氣息覆上來,余靳淮直接越過只到他胸口的花語。利落的把窗戶關(guān)上了。
這樣一來,花語就被堵在了窗戶和余靳淮的胸膛之間。
她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煙草香。
這時,又是一陣轟隆的雷聲,帶著一片仿佛要撕裂天際的閃電,動靜大得嚇人。
花語再也忍不住了,一頭扎進(jìn)了余靳淮的懷里哇哇大哭。
她怕死了這種天氣。
像是有心理陰影似的,只要打雷閃電混著滂沱大雨的時候,花語就會格外的抵觸黑暗和孤獨(dú)。
以前這個時候,花玲瓏是絕對會陪著她睡的。
余靳淮沒想到這只蠢兔子會突然抱住自己,整個人都怔住了。
聽著花語的抽泣聲,余靳淮沉默了一會兒,“你害怕……打雷?”
花語抽泣:“沒有!”
余靳淮:“那你抱著我哭是什么意思?突然獸性大發(fā)想霸王硬上弓?”
窗外雷聲更加密集,花語就把余靳淮抱的更緊了,邊哭邊道:‘對!就是想霸王硬上弓!怎么樣啊,你要不要躺倒給我上??!”小女孩聲音嗡嗡的還故作堅強(qiáng),余靳淮難得的沒有去教育她比如女孩子是不能說“上”這種粗魯?shù)脑挼?,而是不著痕跡的笑了一下,伸手摟住了蠢兔子纖細(xì)的腰,下巴
放在她柔軟的發(fā)心,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以前余漁這么鬧的時候,奶奶就是這么哄的,應(yīng)該沒問題。是以,王媽從風(fēng)雨聲中驚醒,想起廚房窗戶沒關(guān)急匆匆來關(guān)窗戶時,就借著閃電的光,看見二爺把少夫人摟在胸前,而少夫人整只都掛在了二爺身上,還在抽抽噎噎
的說話:“……你一點(diǎn)都都不心疼我,我要離婚……”
二爺就說:“我不疼你?”
少夫人義正言辭:“你對我一點(diǎn)都不好,不僅讓我吃素,還嘲笑我害怕打雷!”
王媽默默地想。
少夫人喲。
您還說二爺不疼您,二爺最疼的人吶,就是您了呀!
二爺長這么大,前半生風(fēng)里雨里槍林彈雨,殺戮與血腥是入眠時的伙伴。
好不容易因?yàn)槭軅顺?,又要?jīng)營這偌大的余家,將余家硬生生的筑造成了牢不可破的商業(yè)帝國,無數(shù)人頂禮膜拜時,誰又知這背后的陰謀詭詐?王媽想起自己在見到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余靳淮時,他渾身的血,指間是一根點(diǎn)燃的煙,他說:“別指望在生死場上拼搏的人骨子里流著的是溫柔的血,他們殺人太多,
不敢溫柔?!?p> 現(xiàn)在,王媽看著那個抱著小姑娘的高大身影,心想,您只不過是把所有溫柔都給了那么一個人罷了。
……
余靳淮當(dāng)然察覺到了王媽的到來,但是他沒有動,只是摸了摸花語的頭:“上樓去睡覺了?!?p> 花語咬唇沉默,余靳淮忽然福至心靈:“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不敢一個人睡,然后趁機(jī)爬上我的床吧?”
花語:“……”
一把推開他:“我去找小藍(lán)小白!”
余靳淮低笑:“那你可以試試看他們小小的上下床能不能挪一個位置給你。”
花語:“……我去找王媽!”
“那你就很幸運(yùn)了,王媽絕對會整晚不睡覺的守著你?!?p> “……”
王媽很疼花語的,而且花語是主子,怎么可能跟花語睡一張床?
窗外一聲悶雷炸開,仿佛整個天空都崩塌了一般。
花語身體抖了一下。
她很害怕。除了對雷電的害怕,更害怕的是,心底里涌出來的那陣完全控制不了的洶涌殺氣。
花玲瓏給她找過心理醫(yī)生。醫(yī)生說,花語這是有心理陰影,肯定是在雨天里經(jīng)歷過什么非??植赖氖虑?,性格才會越來越膽小懦弱,但是骨子里的暴戾因子是抹除不去的
,所以,會興奮,會恐懼,更想……殺人。
“余靳淮!”花語轉(zhuǎn)身又一頭扎進(jìn)余靳淮的懷里,“好吧我承認(rèn)對你圖謀不軌,我想睡你,你帶我回房間……”
余靳淮忍不住笑了。
他不再逗她,經(jīng)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來,花語立刻熟練的勾住他脖子,手臂很軟,觸感溫涼,但是在那一剎間,余靳淮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氣。
并非是針對他的,但是十分的暴躁。
余靳淮腳步不停,抱著花語上樓,聲音散漫的問:“為什么會害怕打雷?”
花語的臉頰貼在他胸口,感覺到了他的心跳,慢吞吞的回答:“女孩子怕打雷不是很正常嗎?我們小仙女都害怕打雷。”
聽著某人的歪理,余靳淮不置可否,他直接把花語抱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花語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在黑暗之中,仍像是可以清晰的看見東西般,不管什么障礙物都能避開。
余靳淮把花語放在了床上,“睡吧?!?p> 花語抱著被子,滿頭滿臉都是余靳淮身上那種特殊清淡的煙草香味,還有青橄欖沐浴露的味道。
她睜著大眼睛,“那你怎么辦?”
余靳淮:“難道你覺得我會給你非禮我的機(jī)會?”
花語:“……”躺在余靳淮的床上,感覺他漫不經(jīng)心的給自己掖了被角,花語的心慢慢平靜下來,睡意也蔓延上來,想著余靳淮大概是會等她睡著了去自己的房間睡,就不知不覺的
睡著了。
閃電照亮半個房間。
余靳淮看著小姑娘乖乖巧巧半埋在蓬松被子里的臉,一張臉白凈粉嫩,看著年紀(jì)極小,十五六歲似的。
余靳淮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床上某一天會睡別人,還是個女人,且是自己親自抱上床的,心情有點(diǎn)微妙。
這時候,花語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余靳淮本打算離開,卻看見了她寬松睡裙滑落肩頭,露出圓潤的肩頭,以及背脊上白皙的肌膚。
白色里,有一點(diǎn)石青色。
余靳淮挑開睡裙,花語的后背十分漂亮,白皙的如同一塊上好的美玉,然而就在這溫玉之上,一條栩栩如生的小蛇蜿蜒在她背部,盤著中間一朵薔薇花。
余靳淮的手頓住。
這個刺青,看起來已經(jīng)有很久的年頭了,像是生來就在花語的背部一般。
嬌妍與肅殺,美艷與鋒芒。
她身上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睡夢中的花語估計是察覺到了涼意,又拱啊拱的翻回身,抓住了余靳淮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然后……拖到自己胸前抱著,不撒手了。
余靳淮:“……”
指尖能夠感受到的柔嫩,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手心竟然微微出了汗。
偏偏她還不安分的扭了扭,于是手指更加深陷。
溫?zé)崤c細(xì)嫩,仿佛凝脂。
從手心開始,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燒。
過了幾秒鐘,余靳淮試圖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這孩子抓的死緊,一動她就哼哼。
余靳淮難得的有了種無力感。
不能打就算了,還擔(dān)心把她吵醒。
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余靳淮掀開被子,直接把花語摟在了懷里。
……
陽光明媚和暖。
玻璃窗外,一片綠意盎然。
昨夜風(fēng)雨,樹葉都被洗的柔綠。
花語在床上拱了拱,日常賴床。
但是沒多久,她就發(fā)現(xiàn)……拱不動。
她整個人都被禁錮了一般。
花語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
而自己,正八爪魚一般的纏在人家身上,。
花語腦袋卡殼了幾秒。
難道說,自己一個把持不住,把大魔王給強(qiáng)了?
雖然說她的確一直挺垂涎大魔王的美色,但是也沒有饑渴到這種地步吧吧吧吧……
等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花語默默地松開還抱著人家腰的手……咦?觸感這么好?再摸一把……
“摸夠了嗎?”
頭頂傳來淡淡的詢問。
花語一個激靈,下意識的一抬頭,然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余靳淮也瞇起眼睛。
她的唇,正緊緊貼著他的。
他甚至聞到了她身上那股特有的奶香味。
女孩的唇,軟的不像話,讓人想一口吞吃入腹。
然而余靳淮沒有下一步動作,也沒有退開,就那么看著花語驚慌的眼睛。
花語張嘴想辯解……結(jié)果直接把他整個下嘴唇都咬進(jìn)了嘴里。
花語:“……”
大魔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占你便宜……
花語手忙腳亂的從被窩里爬出來,整張臉都是紅彤彤的,眼睛就是不敢看余靳淮:“……那個……不好意思……早安吻太熱情了一點(diǎn)?!?p> 余靳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沒見過誰的早安吻還帶咬人的?!?p> 說著,意有所指的摸了摸自己還殘留著牙印的唇瓣。
花語裝死。
余靳淮拎著她后衣領(lǐng)子,花語下了床,坐在地上沒臉見人。
余靳淮就慢悠悠的拎著她一路到了盥洗室,把人抱上洗手臺,“還要我?guī)湍闼⒀??提醒你一下,還有十五分鐘,你就遲到了?!?p> 花語即便是坐在洗手池上也比他矮一截,余靳淮居高臨下的俯視,帶著一種壓迫感,花語就更加不自在了。
垂下頭,花語道:“你出去?!?p> 余靳淮從善如流。
花語洗漱完下樓,就看見眾人都眼神詭異的盯著她。
花語一臉懵逼,看著溫白溫藍(lán):“你們?yōu)槭裁催€不去學(xué)校?”
溫藍(lán)痛心疾首:“小姐姐,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姐姐!”
溫白面無表情:“簡直太讓我們失望了?!?p> 說完,兩只奶包子唉聲嘆氣的提著小書包出門了。
花語:“……”
我到底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
知道到了餐桌上,花語才發(fā)現(xiàn),王媽一會兒看看自己,一會兒看看余靳淮的脖子,表情一言難盡。
花語順著王媽的視線看過去,差點(diǎn)一口海鮮粥噴出來。只見余靳淮冷白的脖頸間,好幾枚曖昧的紅痕,襯衫領(lǐng)口根本遮不住。
……總算知道為什么大家神色古怪了。
尼瑪現(xiàn)在大魔王一副端方美男子的樣子坐在這里喝粥,容顏秀麗,姿容絕世,偏偏脖子上極其鮮艷的幾個小草莓,深刻的訴說了昨晚他遭受的暴行。
花語:“……”
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這小草莓哪兒來的??!
而且溫白溫藍(lán)你們才四歲吧!四歲就懂這么多了嗎?。?!
花語干咳兩聲那,尷尬的繼續(xù)喝粥們拼命回想自己到底有沒有無恥的做了一把草莓種植戶。
……昨晚做夢夢見余靳淮給自己買了很多糖糖,然后在夢里大快朵頤,難道是那個時候……
花語陷入了極度的尷尬之中。
吃完一碗粥,花語就想趕緊跑路,就聽余靳淮開口了:“你不打算提供一個解決辦法嗎?”他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脖子,“今天我要開會?!?p> 花語低頭囁嚅:“你就說是蚊子……”
“那這蚊子體型還挺大?!?p> 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