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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槐花已開

第五十六章

楊槐花已開 四喜不要丸子 2404 2020-10-19 11:37:23

  七爺離馬冠越來越近,心里竟然都有些顫抖了起來,想來還是老了,早已沒了當(dāng)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勢了,現(xiàn)在只是一塊玉牌竟然讓七爺心里生出了些浮躁。

  七爺還是不愿意承認(rèn)是這塊玉牌讓他心動了,如果說他現(xiàn)在為了玉牌心動,那他更愿意相信是因為玉牌的數(shù)量,他馬上就能拿到第四塊玉牌了,如果算上在某人手中那塊,那這就是第五塊了。

  七爺緊緊盯著就在眼前不遠(yuǎn)的倆件馬冠,真是恨不能靈魂出竅,蹲到跟前好好看看,七爺見那冠首上的倆處牛角是不可能藏物了,稍小了一些,那馬冠中部,都不須走近,就能看到前后凸出,都快撐成個圓球了,想來那玉牌肯定就藏在這馬冠中部。只是眼前的倆件馬冠中腹部都高高凸起,七爺快速再掃了一眼在前方的另一件馬冠,也是如此,那不用說了,其它那五件定然也是如此了。

  看來還是不能輕易拿到玉牌,就剛才七爺看到的那三件馬冠,除了破損的程度不一樣,散落在地上的造型不一樣外,還真沒看出來三件中有什么不同。

  三人越過了馬冠所在的位置后,七爺心里還在細(xì)細(xì)想著剛才看到的三件馬冠,還在想著有沒有什么細(xì)節(jié)的地方是遺落下,沒有看到的。心里也暗暗決定,稍后走回去時定然要再仔細(xì)一點看清楚,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一點什么。

  現(xiàn)在的七爺心思雜亂,根本也無心去觀察那圓石臺,神游太空般的走在倆人前面。

  存賢心思倒是簡單些,掃了一眼馬冠都是一樣的,也就不再理會,去看那圓石臺了。

  見那石臺有一半埋在地下,露在地面的石臺能到人大腿處,臺面干凈平滑,外圈的地方刻了些求仙問道,得道升天,膜拜祭祀的畫面。

  存賢又伸長脖子看了看,暫時也沒見什么機關(guān)暗囂,就開口問七爺:“七爺,這一半露在外,一半埋在地下,是個什么操作啊,有點看不明白啊”。

  七爺聽存賢這么說,才回過神看了看已到快到眼前的圓石臺,等三人站到圓石臺邊,七爺才對存賢說:“平地而起,這是把本身在這里的一塊大石頭的上半部改成了圓臺,將棺槨置于其上,石山跟江山同有山的音,取坐江山之意”。

  七爺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四根大柱子,又看了腳前那圓石臺上的棺槨,接著對存賢說:“看來這墓主還有改朝換代的心思啊”。

  存賢聽七爺這么一說自己就尋了一處,用力跺了倆腳,腳上傳來夯實有力的回饋,存賢滿臉佩服,一臉崇拜的看著七爺說道:“姜還是老的辣,看來還真是如您所說啊”。

  一邊的景飛聽了個一知半解,看了個似懂非懂,只是見存賢做了些動作也就跟著存賢,站在原地跺了倆腳。

  七爺自顧看起了棺槨及周圍,既然已確定這圓石臺是地里原來的大石,那裝機關(guān)的可能幾乎是零,那只要再看好四周及棺槨本身有沒有什么異常就可以了。

  七爺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幾件馬冠,只想快快查看完這里,然后再回去的路上能再細(xì)細(xì)看一眼那些馬冠。

  存賢也圍著圓石臺轉(zhuǎn)了倆圈,又站到石臺上近距離的查看了棺槨周圍,非常突然的一轉(zhuǎn)身,對著下面的七爺與景飛雙肩一塌,做出了個滿臉驚恐還伴著無奈的表情。

  七爺見他這個樣子,轉(zhuǎn)身就往回走了,倒是一邊的景飛,云里霧里,搞不清楚狀況。存賢這表情這樣子,分明就是遇到什么難事,解決不了的樣子,怎么七爺問都不問轉(zhuǎn)身就走了,難道這是有什么事連七爺也應(yīng)付不了,所以七爺這是先走了嗎?。

  景飛一時不知道是要留下來陪著存賢,還是跟上七爺趕緊出去,也就轉(zhuǎn)念間跨步上前伸手就拉住存賢的一只手臂,嘴里還說著:“五叔先不管了,先出去,出去再想辦法”。

  “什么呀,什么呀,這是要干啥,你要把我拉哪去,啥事也沒有,功得圓滿,我們要打道回府了”,存賢整個人都賴在了圓石臺上,另一只手還拼命拍打著要把他往下拉的景飛,嘴里叫喊著對景飛說出了實情。

  滿臉錯愕的景飛回頭一臉怒氣看著存賢,這是開玩笑的地方嗎?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差那么一點點就要怒吼了,看著存賢那嬉皮笑臉的已半躺在了石臺上,景飛嘴里無奈的只喊出了帶著絕望的倆個字:“五叔”。

  存賢爬起來,坐在了圓石臺上,對著景飛說:“別緊張,別緊張,你看你七爺,壓根連當(dāng)都不上,直接無視我的存在”。

  景飛雙手跌垂了下來,連背都跟著駝了點,長嘆了一口氣,又是一聲略帶無奈的五叔,景飛還想接著說點什么,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能怎么說,現(xiàn)在他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實在是覺得跟存賢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浪費力氣。又接著長嘆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追七爺去了。

  “哎,哎,別丟下我呀,我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你們就這么把我扔下,萬一有危險咋辦”,身后的存賢蹴溜一下就跳下圓石臺,拍著身上的灰也追了過來了。

  七爺這次放慢了一點腳步,還是沒能看出什么破綻,看來只能看今夜來此的人了。

  林局見七爺有點疲憊的走回來,臉上不見喜悅之情,有些擔(dān)憂的迎了上去:“師哥,是,是有什么問題嗎?”

  七爺不明白林局這么問他,難道這么遠(yuǎn)還看到了存賢的面部表情不成:“沒有啊,為什么這么問”。

  “沒有,見您有些,有些過于嚴(yán)謹(jǐn),所以才這么問”,林局中間打了個盹,原是想說有些頹廢,怕是不妥這才想了想,換了個詞。

  七爺嘴角微微動了下,心里冷笑了一下,想這林局是想說他的樣子不太高興,有點晦氣吧,只是不好當(dāng)面這么說,才找了個這么不貼切的詞:“只是有些累了,這一上午到現(xiàn)在也沒歇過,我這把老骨頭要抗不住了”。

  聽七爺這么一說,林局忙說:“辛苦,辛苦了,師哥,那……”,林局試探著問:“那,現(xiàn)在要上去休息下嗎?”。

  七爺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這馬上也就結(jié)束了,我一會再跟你們細(xì)說下開這棺和槨的事情,等你們都明白了,再上去也不遲”。

  這林局一聽,這也太,太合他心意了吧,這七爺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嗎?句句話都撓到了他的癢癢穴上了,讓他止不住的想大笑。只是那些高興,興奮的情緒只能壓在心里,臉上還是要裝出一副關(guān)心心疼的模樣:“那師哥,實在是辛苦您了,有勞了,有勞了”。

  七爺讓林局挑出了過幾日準(zhǔn)備開棺槨的人,特意跟他們說了這棺與槨要怎么開,當(dāng)然七爺不可能全說,也就針對這種類型的棺槨,也就只說了三分,至于其它七分,這里面的五分說了他們也不可能會懂,還有那二分自然是不會告訴外人的絕密之法了。

  就這么一個棺一個槨,有七爺給的三分建議加意見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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