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jīng)黑了,陳積跬正在看誅仙,正好看到誅仙中的“前四”那章,那一章正是主人公張小凡剛剛展露鋒芒的時候,他贏得眾人高看和大出風頭,這個時候,陳積跬一邊看著,心里一邊激動著,這個時候,他的肚子餓了,他伸頭望了望窗外,見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可是,只見他的手摸了摸手中的誅仙,眼睛周圍的肌肉緊縮著,一張臉上皺了起來,顯出左右為難的樣子,顯然是對這誅仙戀戀不舍的樣子。
可是,自己的肚子已經(jīng)餓了,這該怎么辦?就在這個時候,葉生生看了陳積跬一眼,看出了他對這本誅仙很是感興趣,于是,便說道:“積跬,你明天再來吧!我爸馬上就要回來了。明天你來,我的這本誅仙一樣給你看?!标惙e跬一聽,立刻喜形于色,帶著一臉的笑意,小跑著,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陳積跬本想起個早,可是,睡得晚了,他醒來,吃過早飯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葉生生的家,然后,又看了一天的誅仙。一天的時間很快又過去了。
明天就是上學的時候,今天,陳積跬已經(jīng)看到了誅仙中的好人野狗那一章,他雖然沒有較高的寫作素養(yǎng),但是,他依然發(fā)現(xiàn)誅仙這一本小說寫得非常好,尤其是情感這一塊寫得可為一絕,讓陳積跬有些愛不釋手。當天下午,陳積跬要回C城二中了,可是,他在葉生生的家里,一雙眼睛都緊緊地盯著那本誅仙,不肯離開。已經(jīng)一點半了,到了要上車的時候,陳積跬的老家是一個窮鄉(xiāng)僻壤,到一點四十就沒有去往C城的公共汽車了。
這時候,陳積跬看了看時鐘,知道自己要走了,他又看了誅仙一眼,他的眼珠子竟然有些許水,顯得極為不舍,可是,那書畢竟不是自己的,自己也無權(quán)拿走,這下又要上學,只好與心愛的書籍說再見了,說著,陳積跬準備要走,可是,他的眼睛還在依依不舍地盯著那本不屬于他的誅仙。就在陳積跬咬牙要走的時候,葉生生一向是個精明的孩子,他也看見了陳積跬的不舍,于是,他便說道:“積跬,這本書,我在看,等下次回來,我看完了,便把它給你?!标惙e跬一聽,立刻嘴角微微上揚,喜上眉梢,說道:“好的!”說完,與葉生生道完別,便笑著,一路向汽車站那里奔去。
C城二中,陳積跬回到了C城,這幾天上課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都在思考著誅仙上面的東西。只見他托著下顎,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書桌之上,一盯就是一節(jié)課。也難怪陳積跬對于誅仙這么的著迷,這誅仙本來就是一本好書,而且,誅仙的作者蕭鼎與此時的陳積跬屬于一種性格的人,這一讀來,陳積跬自然也找到了許多共鳴。
這天下課,姜振宇來到了陳積跬的面前,只見這個小胖子猛地一下子跳在陳積跬的前面,立刻說道:“陳積跬,我們放學后,去玩地下城與勇士,好嗎?”這時候,陳積跬還在單手托著自己的下顎,在想著思考誅仙。
“九幽陰靈,諸天神佛;以吾血軀,奉為犧牲;三生七世,永墮閻羅;只為情故,雖死不悔?!边@是碧瑤的厲血癡情咒,是誰在張小凡最無助的時候,犧牲自己,是誰在張小凡將要一個人孤單地面對誅仙劍陣的時候,毅然決然地奮勇上前、替他承受漫天劍雨,是誰在張小凡的耳邊,輕輕吟唱著耗盡自己一身精血的魔咒。如果是自己的話,自己能不能為自己的摯愛之人而犧牲,自己又能不能為自己的摯愛之人而承受痛苦呢!
就在陳積跬在思考這些東西的時候,姜振宇一下子把陳積跬打斷了,只見他的身體猛地一抖,然后,眼睛的瞳孔突然收縮,看向了姜振宇,然后,問道:“姜振宇,你有什么事情?”
姜振宇笑了一下,然后,說道:“陳積跬,放學后,我們一起去玩地下城與勇士,好嗎?”陳積跬看了姜振宇一眼,然后,站了起來,雙手伸直,發(fā)出“啊”的一聲,做了個懶腰,最后,想了想自己玩地下城與勇士的日子,的的確確滿足了他的虛榮和為他獨尊的愜意,可是,陳積跬讀過誅仙之后,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或者說,在游戲這一方面領(lǐng)導其他人還不是陳積跬心中的夢想,說道:“姜振宇,我現(xiàn)在不想玩了,那地下城與勇士,我也玩夠了,不想繼續(xù)刷級PK了。”姜振宇一聽,一張臉上的戛然而止,立刻僵住了,可是,他雖然不是那么會察言觀色的人,可到底也和陳積跬一樣是一個本性善良的孩子,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失望都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了。陳積跬再不是善于察言觀色之人,他也看見了姜振宇的失望,于是,拿起自己的水筆,大手一揮,便在一張紙上寫著,寫過之后,將那張紙遞給了姜振宇。
這姜振宇剛開始還是一愣,接著往他的位子上走,直到陳積跬說道:“姜振宇,你等一下,我有這個東西給你?!苯裼钸@才轉(zhuǎn)過身來,看見陳積跬遞來的那只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這個時候,陳積跬笑了一下,然后,說道:“姜振宇,這是你想要的東西,希望他能祝你一臂之力?!苯裼钜宦牐舆^了陳積跬手里的東西,打開一看,竟然是地下城與勇士的賬號密碼。
姜振宇立刻喜形于色,然后,說道:“陳積跬,這是你地下城與勇士的阿修羅的賬號密碼嗎?”陳積跬點了點頭。姜振宇一聽,立刻雙手鼓掌,不斷地跳躍著,顯然是極為高興。
陳積跬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沒有繼續(xù)說話,而在一旁的楊洲看見了這樣的情況,便立刻走到了陳積跬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