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太陽無情地炙烤著大地,地面曬得發(fā)燙,榆夏沒走兩步路,就被毒日曬得大汗淋漓,太熱了,熱得讓人疲乏地不想說話。
好不容易等來一個休息天,榆夏本想好好地逛下景點,放松一下。表姐云落落要上班,榆夏只好自己來逛。
只是沒料想到竟會這么熱!榆夏坐在景區(qū)休息處乘涼,邊懊悔不該選今天來。
望著游人如織的景區(qū),除了她,大家好像都興趣盎然,絲毫不受這高溫天氣的影響。
來景區(qū)的大多是一家人,情侶也多,怡人的風景是挺適合制造浪漫回憶的,榆夏看著來往的行人,怔怔地發(fā)起呆來。
突然有人從背后輕拍了下她的肩,榆夏回過頭來,竟是雅意!沒想到,竟然在這地方碰到她,同行的除了一個她沒見過的男孩外,還有江臨。
“哇!榆夏,太巧了,竟然在這遇到你!“雅意很熱情地對她打著招呼。
有過上次的接觸后,榆夏對她也不再陌生,笑著向她說道,“是啊,好巧,好容易有個休息天,我來散散步?!?p> “這樣啊,你一個人嗎?要不和我們一起吧,這是江臨哥,你應該認識的,這是余白,我好哥們!“雅意熱情地向榆夏介紹著。
榆夏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余白,以及他身邊的江臨。
向他們兩個微笑示意,余白溫溫地看向榆夏,“你好,我叫余白?!?p> 雖然是男孩子,可他皮膚白皙,就連女孩子他也略勝一籌,氣質(zhì)溫潤??聪蛉?,眉眼一笑,讓人暖暖的。
這樣的男孩子,最是招女孩子喜歡吧。而一旁的江臨,并不言語,他們二人穿得都很隨意。
江臨穿著白色T恤,更稱得他冷冽的氣質(zhì),對榆夏的微笑示意,也并不理睬,冷清地看向一旁。
兩人不過是在榆夏休息處,多待了一會兒,就引得路過的女孩子紛紛側(cè)目。
余白溫溫潤潤,翩翩少年般,而旁邊的江臨就更是引人注目了。可他,偏偏,眼中什么都看不到,渾身環(huán)了一層冷意,傲然立在人群中。
榆夏禮貌的笑笑,說道:“初次見面,你好,我叫榆夏,和雅意是同事?!?p> 余白正想要說些什么,卻被一旁的雅意打斷,“好了,好了,你們都已經(jīng)互相介紹認識了,我們一起結(jié)伴游玩吧。我好想去前面看看!“雅意頗有興致地提議道。
她身上的粉色裙子被風微微吹起,整個人都活潑可愛起來。
“不了,不了,你們?nèi)ネ姘?,我一會就回去了?!坝芟耐窬堋?p> 雖然雅意很熱情,可畢竟跟她還不是很熟。江臨,余白,沒一個熟的……如此,還是客客氣氣的道別,各自玩各自的好。
雅意堅持道:“哎呀,榆夏,我們一起好不好,他們兩個男孩子一點也不好玩,你還能和我聊聊天,我們一起嘛!好不好?“雅意親昵的挽著榆夏,撒嬌道。
“哎呀,好痛!余白你干嘛呢!“余白好笑地給了雅意一個爆栗,“怎么?有我和江臨陪著,你還不知足啊。“
雅意好氣地瞪著余白,“江臨哥還沒說什么呢,臭余白!江臨哥,讓榆夏和我們一起好不好?“雅意擺出一臉可愛,期待的樣子。
可,面前的男子卻視若罔聞,“這個,你們隨意?!?p> 雅意撇撇嘴,又一臉期待地看著榆夏,榆夏知曉這時如果再拒絕,就顯得她不近人情了。
“好吧,那我們一起?!?p> “耶!我就知道,榆夏,你最好了!“雅意開心地拉著她,又蹦又跳。
榆夏暗想:我確實和你沒有那么熟吧……
三人行,不,四人行,賞過竹園小院,湖中景,十八橋洞。從日午到下午四點,榆夏一路和雅意暢聊,和余白也是客客氣氣。
唯有江臨,話不過三句,也是,本也不熟,況且唯一有過的“經(jīng)歷“,也不是很愉快。
一路走來,榆夏漸明白,雅意的執(zhí)意要拉上她的“用意“。經(jīng)過幾次,似是無意的把她和余白扔一塊,榆夏明了,
原來這丫頭,喜歡江臨!她和余白都只是幌子而已,榆夏無奈地搖搖頭。好吧,只當自己行善了。
她和余白有意無意的聊著,才知道余白目前在日本上野大學就讀,今年是第一次回國。
“榆夏,有空來日本,我?guī)闳タ礄鸦??!?p> “嗯!日本的櫻花,早有耳聞,還真想親眼見到!“榆夏說著,眼里滿是憧憬。
微風吹來,吹散了她額前的頭發(fā),柔柔的,微卷的頭發(fā)散在雙肩,氣質(zhì)溫婉。因天氣乏熱,額前滲出了汗。余白拿出紙巾,紳士地遞給她。榆夏輕聲道謝。
雅意輕巧地向前跑去,不一會兒,又折身回來,拉著江臨?!敖R哥,快走呀,看,前面的蘆葦多好看呀!“
江臨看了眼雅意,抽離出被拉住的手,淡淡道,“等會余白他們?!?p> 說罷,看向落后他們許遠的二人,因離得遠,看不真切。但朦朧仍能看見二人相談甚歡的樣子,江臨別過眼去,閉目養(yǎng)神起來。雅意被晾在一旁,一時不知該進退。
已是下午四點多,夕陽灑向人間,他們所處的人工湖,四周圍了一圈蘆葦,影影綽綽,沾染了夕陽余暉。
褐紅色暈在蘆葦葉上,褪去中午的燥熱,微微有風起,吹得蘆葦葉搖曳生資。余白和榆夏,從夕陽的光暈中走來,宛若壁人。
不遠處,榆夏看著前面已然駐足的二人,江臨靠在一旁的欄桿處,似是閉目養(yǎng)神,雅意在他身側(cè),一會看看江臨,一會又看向蘆葦處的湖水,似是在苦惱該說些什么才能叫醒這“畫中少年“。
不得不說,江臨這位如畫的少年,輪廓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薄唇緊抿。渾身散發(fā)出不易靠近的氣場,清冷不近人。
雖是簡單T恤,卻穿出衣訣翩然之感來。雖是閉目,但僅是背影,就能讓人看得心動,襯著落日余暉都成為他的配景。
似是察覺某人的目光,江臨睜開眼,霎時,四目交接,榆夏從未見過如此深邃的眼睛,一眼望不到底。
如墨的眼睛,是深深冷意,復雜如斯,只一剎,江臨瞇了瞇眼,收回目光。
她從夕陽的光暈中走來,白皙的臉上頹意顯然。
他站在,欄桿處,迎著落日。等一人,只是,此時的她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