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華夏某城市。
今天對于華夏人民來說,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今天是一年結(jié)束的時刻——除夕!而明天就是新一年的開始——春節(jié)!
按照華夏的慣例,人們在今晚都會和親人待在一起,做一桌豐盛的飯菜,買一些水果糕點,然后坐在電視機前其樂融融的看春節(jié)晚會。
一個衣衫襤褸,蓬頭散發(fā),臟的連臉都看不清的男子,在街道上猶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走著。
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男子的一雙眸子,眼中仿佛沒有焦距一般,但卻隱隱蘊含著無盡的神光。
男子的行走的步法忽然停下了。
咔嚓!
周圍的行人隱約聽到了一聲輕微的破碎,疑惑的看了看聲音發(fā)出的地方,見是一個流浪漢,便搖了搖頭,以為是流浪漢踩碎了什么東西。
“元嬰...”
男子無神的雙眼漸漸聚焦,好似剛剛醒過來一般,嘴里輕聲說了一句,如浩瀚天威一般的威壓驟然降臨在這條街道上。
這些行人也是倒了大霉了,一瞬間只感覺心臟狂跳不止,渾身脊背寒毛直立,連喘氣都有些困難。
這流浪漢一般的男子,便是那日自龍組離開的王弦逸,他從龍組離開后,整個人就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個月左右。
直到今天,體內(nèi)金丹破碎,孕育出了元嬰,才將他驚醒過來。
“元嬰...又如何...”王弦逸嘆息了一聲,將威壓收回體內(nèi),慢慢朝遠處走去。
街道上的行人忽然身上一松,一個個驚疑不定的看著四周,有人直接掏出了手機,打起了電話。
“喂?喂!警察嗎?我懷疑有超自然現(xiàn)象出現(xiàn),請趕緊派龍組的英雄來處理!”
“先生,您現(xiàn)在安全嗎?如果安全的話,請將事情經(jīng)過告訴我們,龍組成員馬上就到。”接線人員說道。
“安全安全!就剛剛,有一種...”
行人和接線人員說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這在這一個月已經(jīng)是非常常見的事情,當(dāng)初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王重江在帝都失控的時候,黑紅之氣幾乎彌漫整個帝都上空。
再到后來各勢力異能者降臨也沒任何遮擋,以及之后太平洋的戰(zhàn)斗被某些不法分子直接上傳了網(wǎng)絡(luò)。
現(xiàn)在普通人也知道了超自然事件的存在,在各國異能者組織與管理者的努力下,并沒有引發(fā)什么太大的恐慌。
唯一的差錯,便是一些邪惡的超自然能力組織和各類妖魔鬼怪都開始冒頭,導(dǎo)致龍組人手一度緊缺。
已經(jīng)開始又一輪的龍組戰(zhàn)斗部成員補充,連在銀河學(xué)院的學(xué)員們都被召回鎮(zhèn)守各地了,哪怕是關(guān)長生和張益飛這兩個小家伙都不例外。
不過這些,已經(jīng)和王弦逸沒有了太大的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根本沒心思管這些,李老大和王重江,這兩位對他有莫大意義的人的離去,對他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王弦逸依然在街上走著,忽然城市上空發(fā)出了巨響,他抬頭一看,原來是在放煙花,絢爛的煙火在城市上空炸開,為漆黑的夜空添加上了幾分色彩。
這是龍組技術(shù)部開發(fā)的新型煙火,完全由能量組成,不會造成什么污染,也是為了這巨變的新一年,讓人們可以過上與以往不同的生活。
王弦逸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看著一朵朵煙花在空中綻放,然后消失,再綻放,再消失。
許久之后,沒有煙花再升上空中,王弦逸滿是污塵的臉上緩緩勾起了一絲笑容,他摸了摸自己破爛的衣服,拿出了一個錢包。
“還好...要是沒帶著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辦了?!蓖跸乙菡伊艘粋€洗浴中心洗了個澡,又請服務(wù)員幫忙買了一套衣服。
將自己清理干凈,渾身靈力涌動,蒸發(fā)了身上的水滴,王弦逸穿著新衣服走出了洗浴中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華夏的春節(jié),這座城市一條街道上多出了兩間小店,一家餐館,一家咖啡廳。
這兩家店的主人,是一個叫王弦逸的年輕人辦的,一開始根本辦不了,還是王弦逸出示了自己龍組的證件,才辦了下來。
他也不怕龍組的人能找到自己,因為他辦理完店后,便用魂力將知道他是龍組的幾個人消除了記憶,安排了一段新的的記憶給他們。
他現(xiàn)在還不想回去,而且龍組現(xiàn)在也發(fā)展的不錯,并不是很需要他,或許哪天他想通了,就自己回去了。
“咦?這里新開了一家餐館,玄軍餐館?這什么奇怪的名字?”一個大媽路過,看了看王弦逸開的餐館,走了進去。
“你好,請問吃點什么?”王弦逸從柜臺里走出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大媽看著王弦逸沒有表情的臉,心里嘀咕著這怕不是家黑店吧,這老板怎么一副死人臉,對顧客都不會用一點柔和的語氣嗎?不過這價錢倒是挺低的。
“就...就來一份豆?jié){油條吧,油條幫我剪一下。”大媽看了看墻上貼著的菜單,在早餐類找了一下說道。
“好的,稍等?!?p> 王弦逸點了點頭,走到后廚,幾分鐘后端著一盤剪好的油條和一大碗豆?jié){走了出來,放到大媽桌子上后,又回到了柜臺。
大媽看著桌子上普普通通的豆?jié){油條,不知怎么忽然食欲大漲,用筷子夾著油條放入嘴里。
“這油條!”大媽吃驚的感受著嘴里的油條,微脆的表皮下是異常柔軟的口感,一口咬下去,醇香的油條滋味頓時散發(fā)而出。
再嘗嘗這豆?jié){,甜而不膩,芳香無比!
大媽三兩下把豆?jié){油條吃光,戀戀不舍的搖了搖碗,見再也沒有豆?jié){滴下了,才放下了碗。
“老板,結(jié)賬?!?p> “五塊錢?!蓖跸乙萁舆^大媽的錢,又低下了頭,看著手中的書籍。
大媽砸了咂嘴說道:“老板,你這的食物味道那叫一個絕啊!要是你服務(wù)態(tài)度再好一些,一定會火爆起來的!”
“嗯。”
大媽見狀搖了搖頭,走出了餐館,王弦逸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桌子前,將盤子和碗拿回了后廚。
這些食物都是他用靈力來做的,味道當(dāng)然是不用說,而且吃了后還可以微弱的增加一點體質(zhì),只不過大媽感受不到罷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陸陸續(xù)續(xù)的又一些顧客因為新開店,想嘗嘗鮮的原因進了餐館,同樣對食物的美味驚訝不已,感覺唯一的缺陷就是老板一直是一張撲克臉。
一直到了中午一點左右,王弦逸關(guān)了玄軍餐館的門,走到一旁的重江咖啡店,打開門把門口的牌子改成了正在營業(yè)。
這個時間段正是上班族吃完飯休息的時間,有很大一部分上班族就喜歡在這個時間來喝喝咖啡,當(dāng)然也會有一些小情侶過來約會。
不一會,五六個穿著正裝的男男女女走進來咖啡廳,一人點了一杯咖啡,點了一些小糕點,在一張長桌上坐下了。
“哎哎,陳哥,你看昨天那個新聞了嗎?龍組十二生肖小隊又出任務(wù)了!”一個穿著白襯衫的青年興奮朝著一旁的另一位青年男子說道。
“當(dāng)然看到了!而且這次出任務(wù)的,還是我最喜歡的那位代號叫牛魔的超能力者,他打起架來超級熱血!”陳哥說著,還揮了揮拳頭,好像自己化身成牛魔正在和敵人大戰(zhàn)一般。
“牛魔哪有那么厲害,每次都弄得血腥的不行,還是小龍好!又帥又厲害!還能化身成神龍!”一個女孩子眼中冒著小星星說道。
“瞎說!要說帥!天馬才是最帥的!”又一個女孩子說道。
在遠處看著書的王弦逸聽到幾人的談話,眼中泛起了一陣波瀾,牛哥和小龍啊,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了...
那個代號是天馬的,應(yīng)該就是十二生肖小隊的馬生肖能力者了。
現(xiàn)在民眾不僅知道有異能者的存在,還能看到異能者的戰(zhàn)斗了嗎?王弦逸覺得自己陷入痛苦的這一個月,好像過了幾十年一樣。
中午這一會來的的客人,不是上班族就是小情侶,聊得都是關(guān)于最近異能者的事情,王弦逸在一旁默默聽著,關(guān)心著這些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的情況。
一直到了下午,王弦逸關(guān)閉了咖啡廳的門,又走回餐館打開了門。
“老板,給我上條紅燒魚,再來一瓶...一瓶五糧液,今兒高興,弄點好的!”一名男子走了進來,朝著王弦逸喊道。
男子二十多歲,叫楊辰平,在附近的一個影視基地跑龍?zhí)?,有個做大明星的愿望。
要說王弦逸為什么知道他的情況,因為這家伙是個自來熟,今早來吃了個早餐,也不管王弦逸理不理他,在那就可勁的一頓吹。
楊辰平見自己這么“破費”,居然連問都不問,不由忍不住說道:“老板,您知道我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嗎?”
王弦逸一早上的時間,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貨的脾氣,在廚房里淡淡的說了一句:“什么好事?”
楊辰平見王弦逸問了,頓時臉上洋溢出開心的神色,說道:“我今天演了一個有兩句詞的龍?zhí)?!您說說,這是不是值得慶祝一下的好事!”
王弦逸用靈力做菜,自然是很快的,端著紅燒魚走了出來,放到桌子上,看了看神采飛揚的楊辰平,不咸不淡的說了句恭喜。
就像王弦逸習(xí)慣了他的性格一樣,他也習(xí)慣了王弦逸的脾氣,嘿嘿一笑,湊上去使勁吸了一口紅燒魚的香味,對著王弦逸豎起大拇指。
“老板,我就喜歡您這樣的店,不僅物美,還特別價廉!”
“多謝夸獎?!蓖跸乙莅扬埡臀寮Z液也送了上來,隨后便坐回了柜臺,繼續(xù)看著那本書。
楊辰平見東西上齊了,也沒再說話,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不過他這吃著吃著,感覺不對勁了,把五糧液放到了一邊。
這他平時根本舍不得買來喝的好東西,在王弦逸做的紅燒魚面前,完全沒有滋味了,還是先把飯菜吃完了再喝吧。
“老板,您有什么夢想嗎?”楊辰平吃完了飯菜,喝著小酒,沒話找話的問道。
王弦逸沉默了一下,說道:“沒有。”
“現(xiàn)在這個世道啊,別人看不清,我可看的清楚,您說為什么忽然會讓我們這些普通人知道異能者的存在?鐵定是要有大事發(fā)生了,讓我們提前適應(yīng)一下唄?!?p> 王弦逸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楊辰平說的不完全對,異能者忽然出現(xiàn)在普通人視野里,真的是一個意外。
但地球確實是要發(fā)生大事了,那個未知的劫難,應(yīng)該快要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