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再現(xiàn)爆炸
認(rèn)清了殘酷的現(xiàn)實,吳城長嘆:“既然躲不過,那我只好接受了,俗語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希望依詩這顆大樹真能庇護(hù)我吧~”
“所以你不辭職了?”馬爾斯轉(zhuǎn)憂為喜。
“辭毛線,被你說得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似的?!眳浅菬o奈道。
馬爾斯哈哈大笑,“沒啦,其實你配合他們就好了,如果你跟政府合作的話,好處還是挺多的,起碼利是不缺?!?p> 吳城頭上三根黑線,“這算是一個大棒一個甜栆嗎?”
馬爾斯呵呵一笑,給吳城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我打電話給依詩告訴她我最新的決定?!?p> 馬爾斯呵呵一笑,給吳城一個我懂的眼神。
“嘟嘟嘟,喂,到家了?”電話那頭傳來依詩哀怨的聲音。
“咳~~是這樣的,老板,我剛才認(rèn)真考慮過了,覺得人生在世,還是要留下一點足跡證明我曾經(jīng)存在過?!?p> “說人話!”依詩聲音由哀轉(zhuǎn)喜,分明聽出吳城的潛臺詞,可還是想聽吳城親口說留下。
“我愿做您裙下之臣?!眳浅呛耦仧o恥道。
“讀這么多書連個成語都用不好,你知道裙下之臣是什么意思嗎?”依詩嬌嗔。
“就是做你小弟的意思?!眳浅欠浅L蚬?。
“油腔滑調(diào)?!币涝娤笳餍耘u一句,隨后說到,“那搬過來住的事考慮得怎樣?”
“能省點房租當(dāng)然好了,不過我能提一個請求嗎?讓馬爾斯也一起搬過去可以嗎?他現(xiàn)在是住酒店,不是長久之計?!苯K究還是愣頭青,剛剛還想跟依詩拉近點距離,這句話一說一出口,距離又變遠(yuǎn)了。
“真是被你氣死了,讓這么一個大電燈泡在旁邊?!币涝娦睦锿虏蹍浅?,正了正聲音,“你問問他吧,他沒問題,我也不會介意。”
吳城慫恿馬爾斯,“朋友,你現(xiàn)在住酒店多不方便,我半天搬去老板那里,你也一起吧,多個照應(yīng)?!?p> 電話那頭,依詩聽到吳城這樣說,真的想沿著電話信號移動過來把吳城暴打一頓,心里罵著,“一點都不善解人意?!?p> 馬爾斯想都沒想,毫不拖拉,“好啊,這樣以后就可以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回家,休息還可以一起出去玩?!?p> 依詩想連馬爾斯也一起打了,“這個缺根筋的貨,真是弗拉梅家族的嗎?難道是處于家族邊緣的小角色?”
“喂~老板,剛才我問過馬爾斯了,他說沒問題。那我們明天碰面計劃裝修事宜的時候再確定哪天搬去你那?”
事到如今,依詩不好再說什么拒絕的話,跟吳城說完“明天見面聊”就把電話掛了。
剛把電話掛了,她就在家里活蹦亂跳,雀躍的可愛人兒此刻仿佛自言自語,又好像對某個看不到的人說:“終于可以近距離接觸八年前的你了?!?p> 話分兩頭,和依詩通完電話的吳城,頓覺心身舒暢不少,人煙稀少的街道似乎也沒那么凄涼。
馬爾斯一手摟住吳城脖子,“我肚子又餓了,去碼頭那邊的甜品店吃宵夜吧,我請?!?p> 吳城拍拍自己肚子,“可是我還飽呢,還有剛剛償完你的特制甜點,現(xiàn)在沒什么食欲。陪你去還是可以的?!?p> 兩人向薩拉曼卡碼頭走去,一路上有說有笑,大多是由馬爾斯講述他在廚神小店吃飯時的趣事,比如胃部深不見底的烏獸,比如人見人怕的姜女王等等。
途中先是路過滿堂紅,吳城還感慨這么大的酒家說沒就沒。
馬爾斯沒發(fā)表什么意見,只是努努嘴。
與滿堂紅漸行漸遠(yuǎn),卻慢慢走近海洋之心,吳城想起常立志說看今晚海洋之心發(fā)不發(fā)生爆炸案就可以進(jìn)一步確定李露梅是兇手。
吳城隨意問馬爾斯:“你有認(rèn)識的人叫李露梅的嗎?”
馬爾斯停下來,想一想,回答:“不認(rèn)識,怎么啦?”
“沒什么,最近在華國挺有名的,所以問問?!眳浅堑难菁家呀?jīng)到達(dá)爐火純青的地步,那不經(jīng)意的語氣和絲毫沒有亂的步伐都令馬爾斯覺得他真的只是隨性一問。
“哦?這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你聽我說啊~~這個女的,上一個月。。。。。。”吳城當(dāng)場編了一個故事出來。
“還有人敢這么做?有當(dāng)時的視頻嗎?她名字怎樣打,我搜索一下”不諳世事的馬爾斯還信以為真,興高采烈拿出手機遞給吳城。
剛走過海洋之心沒多遠(yuǎn),自鳴得意的吳城聽到馬爾斯的要求,瞬間石化,暗罵自己,“特么的這叫搬石頭砸腳嗎?”
吳城開動他的腦筋,想著怎樣自圓其說。
意外稱之為意外,是因為它的突然性,就像當(dāng)前的爆炸。吳城知道它可能回來,但不知道它來得如此突然。
“嘣!”吳城身后傳來一聲巨響,爆炸氣流接踵而來。
吳城已經(jīng)感覺到熊熊烈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dāng)之勢朝自己這邊擴散,在這命懸一線時刻,他想的不是怎樣逃出生天,而是,“不是吧,柯南還是金田一體質(zhì)???去哪都出事,就算是這樣的體質(zhì)也算了,起碼那倆貨還是好好活著,怎么到我就小命不保呢?”
還沒來得及細(xì)想,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吳城被氣流一刮,向前摔出一個餓狗搶屎的動作。然后腦海中的走馬燈都走好幾回了,居然還沒感受到烈火焚身的滋味,只是感到屁股后一股股熱浪不斷傳來。
好奇心夾雜著劫后余生的喜悅,吳城回首一瞧,看到跟今天晚上馬爾斯所做的仰望星空派同樣難忘程度的一幕:馬爾斯背對自己,在他前面是一堵“火”墻,火焰組成的墻壁還在燃燒著,卻像是被某種力量控制著,身不由已向海面移動,一跟海面接觸,火焰消失,卻升起陣陣水蒸氣。
吳城趕緊爬起來,跑到馬爾斯身后,拍他肩膀,驚嘆道:“可以啊,兄弟,這就是‘戲火’嗎?如果是把火焰玩弄于鼓掌之間。”
馬爾斯轉(zhuǎn)過頭,對吳城挑一挑眼眉,把出一個帥氣的造型,用輕佻的語氣回應(yīng):“這點小火,小意思啦?!眱?nèi)心卻是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幸好這一年沒有疏于鍛煉,不然基能還真不夠控制這么大量的火焰,現(xiàn)在也是剛剛好而已?!?p> 馬爾斯眉頭一皺,接著說:“剛才突然爆炸真有點始料不及,不管怎樣,沒事就好。不知道甜品店那邊會不會受影響不開,我們走快一點去看看。”
“看來的確像常立志說的,兇手應(yīng)該就是李露梅,那馬爾斯也真有可能是對方目標(biāo)。得趕快把消息告訴他?!眳浅莾?nèi)心開始認(rèn)同常立志的推測,尋思在馬爾斯眼皮如何下不動聲息通知常立志的同時,保護(hù)馬爾斯的安全。
“爆炸這么大的事,看到總不能不理不睬吧,我打電話給報案中心?!眳浅沁呑哌吀R爾斯說,撥打的卻是常立志的私人電話。
“咯咯咯~~原來你是弗拉梅家的人。早知道前天就動手把你解決了?!边€沒走幾步,一把如黃鶯出谷的女聲從吳城他們右邊的綠化帶傳出。
聽到叫的是自己(自己的朋友),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過去。一盞路燈下,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亞裔女孩。
見到這個女孩,馬爾斯倒沒什么,只是覺得這個女孩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怎樣都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吳城卻目瞪口呆,驚得他連電話已經(jīng)接通也沒有察覺,皆因看到這個女子的一瞬間,這幾天的回憶通通涌上心頭。從嘉年華那天起,算上這次,他已經(jīng)見過她五次,一次在生蠔攤位一次在烤全牛攤位,一次在包餃店,一次在肥蛙奶茶。一般來說,平常人就算三天內(nèi)見到同一個陌生人四次也有可能會忘記,可這個女孩除了身材高挑,還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并不比依詩差。雖然臉蛋沒有依詩精致,化妝后十分滿分也有個七、八分,因此吳城才會有印象。早上在奶茶店的時候還奇怪他和她這么有緣。不曾想到,這女子誘人的外表下,竟有著一顆想致自己兄弟于死地的心。
“喂~喂~吳城嗎?”
電話里常立志在說話,也不知道那女子有沒有聽到,反正是絲毫不拖拉就向馬爾斯揮出一個手刀,一點都不像傳統(tǒng)的反派,見面要先說一堆毫無營養(yǎng)的話。雖然她還是失策,居然在動手前說了一句“原來你是弗拉梅家的人”。
常立志猜測這次連環(huán)爆炸案的兇手是一位超凡者,配合對方這個奇怪的動作——明明自己和馬爾斯離對方有差不多十米距離,還做一個砍馬爾斯的動作——吳城在危急關(guān)頭撲倒馬爾斯,就跟上一次常立志差點遇險時如出一撤。同時詛咒常立志:“常立志這坑貨,找資料的時候起碼也帶一張照片給我們看啊??!”
結(jié)果比上次好,上次斷了一只腳。這次倒地的兩人毫發(fā)無傷。吳城看看剛才馬爾斯站立的地方。
他看到的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由于吳城是面對面近距離撲向馬爾斯,馬爾斯對自己人的“襲擊”毫無防備,后腦勺先著地。體會過的朋友也清楚那種痛。
馬爾斯一手捂著后腦勺,大叫:“吳城你干嘛突然撲過來。”
“額~~條件反射,條件反射。那個女可能就是這幾天爆炸案的兇手,還有可能是超凡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