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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太子妃想和離

封館

穿越太子妃想和離 默子墨語 3141 2020-04-19 12:00:00

  第二輪報價,丁字房依舊更高。私底下有人議論紛紛,所有人都看著梁家和那個新來的蘇家誰能拔得頭籌。

  第三輪報價是秘密報價了,屆時,提前上交的標(biāo)書和第三輪報價會放到一起,進(jìn)行對比。除了金錢的多少之外,還要看到方案可行性。蘇季青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她飛快看過標(biāo)書,然后看宇文京墨一眼,將基本標(biāo)書遞了過去。

  宇文京墨坐在她身旁,心中大約明白是標(biāo)書找到問題,他接過標(biāo)書一看,果然看到重印的痕跡。宇文京墨抬頭,目光掃過下面的官員。今日來的官員頗多,除了唐文賦、李銳之外,滿滿當(dāng)當(dāng)坐了三層的人。

  他笑著把標(biāo)書放回桌案上,對身后的人說道:“來人。”

  “殿下。”

  “派人把所有標(biāo)書全部封存,封館?!?p>  “是!”

  眾人一驚,彼此相看,都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唐文賦習(xí)慣性的摸著拇指上的玉扳指,見沒人敢這個時候開口,只得自己上前問道:“殿下,老臣有疑?!?p>  “哦,忘了說了。瞧我這個記性?!庇钗木┠褬?biāo)書遞給一旁的侍衛(wèi),由侍衛(wèi)放到唐文賦面前,“這標(biāo)書是重印的,且與另外一家的標(biāo)書一模一樣的重印。”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這次招商的公正性啊。”宇文京墨笑著嘆道,“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本次招標(biāo)就先暫停。等到所有標(biāo)書核對完成,確認(rèn)責(zé)任之后再另擇吉日開標(biāo)?!?p>  很快,被封存的標(biāo)書一箱一箱抬了上來。蘇季青坐在主位上動都不動,宇文京墨讓眾人攤開所有標(biāo)書逐一對照。蘇季青看向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唐文賦,這種核對標(biāo)書的工作他身為節(jié)度使自然不用參加,不過就這么淡定嗎?

  蘇季青側(cè)頭,跟在她身邊的玉瑞立刻乖巧的遞上一杯茶來,隨后退了下去。蘇季青以茶杯遮臉,現(xiàn)在這個場景沒人敢吭聲的,唐文賦像個沒事人一樣穩(wěn)坐釣魚臺,宇文京墨把事兒交給李銳去辦,自己坐回蘇季青身邊。

  蘇季青示意他注意一聲不吭的唐文賦,宇文京墨回頭,笑著與唐文賦攀談起來。唐文賦是十年前被命為江南道節(jié)度使的。這個人名是牧云栩的母親下的,一般而言,燮朝的文臣武將能做到節(jié)度使已經(jīng)是頂天了,因為在網(wǎng)上就是國公王爺,可國公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唐文賦以前是在老國公手底下做事兒,和宇文京墨有交情在,宇文京墨少時和他有交情在:“唐大人?!?p>  唐文賦聽到宇文京墨喊他立刻從閉目養(yǎng)神的打坐狀態(tài)回神,他起身回禮:“殿下?!?p>  “唐大人不必多禮,這次是我們匆忙而來,讓唐大人費心了。”

  “殿下嚴(yán)重了,老臣掌管江南道十年,沒想到竟在眼皮子地下出了這樣的事情,老臣愧對先帝,愧對陛下啊。”

  宇文京墨趕緊扶住唐文賦行禮的動作,扶著他坐回椅子上:“哎,這怎么能怪唐大人呢,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說不定只是一兩家而已。”

  說歸這么說,但就目前李銳那邊的情況來看,估計不止一家。但宇文京墨和唐文賦那都是睜眼說瞎話的狠人,彼此之間就當(dāng)封館的事情不存在,開始聊起家常來。唐文賦舊時在宇文昌蒲手底下做過先鋒官,和宇文京墨聊得有來有回的。

  李銳這邊帶著人手查了兩個時辰,蘇季青看這日頭已經(jīng)接近中午,便讓玉瑞把吃食端上來:“各位大人辛苦了,先吃些東西,休息一下吧?!?p>  玉瑞領(lǐng)著幾位漂亮的侍女把早已準(zhǔn)備好的吃食放到桌案上,這其中自然也有宇文京墨和蘇季青的,只不過不一樣的是蘇季青面前是清粥小菜,相較于其他人的看起來格外寒酸。蘇季青卻沒說什么,吃完飯之后還結(jié)果玉瑞端上的藥給一口喝了。

  相較于屋內(nèi)的平靜,屋子的另一邊,被官兵守著的幾家人可不那么順心了。蘇季青自然也是備了他們的吃食的,也不知他們吃不吃得下。梁秀竹現(xiàn)在就吃不下,她看向淡定吃飯的母親,又看了看門外一動不動的侍衛(wèi)開口問道:“母親,這是怎么了?”

  “無外乎就是事情敗露了?!绷鸿ǔ灾?,并用筷子點了點碗邊,“吃,別餓著。下午還有一場硬仗要打?!?p>  “可是,母親!”梁秀竹顯得有些著急,她張開嘴卻對上母親冷靜的雙眼,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梁璇見女兒不再咋呼便開口道:“先吃飯。大人們還在查,若真有什么事兒,自然會跟我們說的?!?p>  梁璇是從丈夫手中接過的這份家業(yè),雖然這社會女主外男主內(nèi)的多,但女子行船的還是少數(shù)。梁璇本事漁家女,他們家的女兒太多了,最后梁璇嫁了這個丈夫。丈夫老實能干,自己也愿意留在家里,所以他們家是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格局。

  若不是那場大浪把丈夫帶走,梁璇本以為日子就會那么平淡的過下去的。

  為了養(yǎng)活這個孩子,梁璇只得自己掌船,這其中的苦梁璇自己知道。梁璇看向自家女兒,心里明白這一次太子和太子妃有備而來,他們的目標(biāo)肯定不是自己這個小商家。梁璇吃完了飯,摸摸女兒的頭:“阿秀,前些日子你和唐公子走得很近,對方可說了什么?”

  梁秀竹沒想到母親會在這個關(guān)頭問這個,她呆愣片刻后說道:“母親,為何問這個?!?p>  “哎,阿秀。我本不同意你和那個人走太近。他們是官,我們是民,況且那個人……”

  “我沒有那個心思。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梁秀竹攔住母親的話,她對著母親笑道,“母親,您放心,我知道的?!?p>  看著女兒的臉,梁璇就知道即便嘴上說知道,梁秀竹心里只怕還惦著那個唐明旭。她等小廝把碗筷都收拾出去之后才開口道:“阿秀,這次封館,我們家只怕保不住了?!彼f的很平靜,仿佛這不過一件小事。

  “這么多年了,標(biāo)書都是那么做的,偏偏這次太子妃做主管,只看一眼便看出了標(biāo)書的異樣。他們這是有備而來,目標(biāo)肯定不止是我們?!绷鸿f著呢,大屋那邊已經(jīng)有些響動傳來,“唐文賦掌管江南道十年,只手遮天,兩位貴人此次的目標(biāo)只怕是唐家。我之所以問你和唐公子的事,就是要你明白:若事到臨頭,你該如何選擇?”

  梁秀竹低頭看著手上的玉鐲,不吭聲,梁璇見狀嘆了口氣:“阿秀,你抬頭看這架勢,侍衛(wèi)來得如此之快,太子妃剛下令,便連只鳥兒都飛不出這招商館了。連唐大人都被鎖在館里,現(xiàn)在外頭還不知道是個什么場景。若是唐家就此覆滅,你可愿隨著那個人一起赴死?你若赴死,我這把老骨頭還留著做什么?!?p>  梁秀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對母親笑道:“母親,你說什么呢。我和唐公子不過普通朋友,怎么會隨他赴死。我自然要孝順母親的?!?p>  梁璇盯著梁秀竹看,片刻后才笑道:“是了,這才是我的女兒?!?p>  梁秀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把玉鐲脫了下來:“那母親,我們現(xiàn)在……”

  “等?!?p>  “什么?”

  “等一個結(jié)果,如今陪標(biāo)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結(jié)果無外乎兩種:一,兩位貴人借由我們發(fā)難,我們下獄、抄家、查到賬本、然后查抄唐文賦這十年的所作所為。最后我們被放出來,一無所有?!?p>  “那另外一個結(jié)果呢?”

  “另外一個結(jié)果就是,唐文賦他留著后手,在這里送兩位貴人回去?!?p>  “回哪兒?”

  梁璇回頭看一眼女兒,梁秀竹忽然明白過來,她捂著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唐家他們……打算謀反么?”

  “人不狠一些,怎么能上位。當(dāng)今圣上不也是如此么?”

  “那咱們就一直等著?”

  “嗯。若是第一種,入獄之后只要配合兩位貴人,那么自然有我們的活路,只有咱們還活著,日子總會好起來。第二種……”梁璇從女兒那兒拿過玉鐲,安安穩(wěn)穩(wěn)的放到她手心里:“若是第二種,那么你還真的要和那位唐公子好好談?wù)劻?。?p>  梁秀竹看著手心里的玉鐲,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酸澀,但是她最終還是對著母親說道:“女兒知道了?!?p>  封館持續(xù)到下午,眾人都有些困意的時候,李銳總算是把所有的標(biāo)書都對比出來了。他將證據(jù)擺放開來,對坐在上位的兩人說:“啟稟太子、太子妃,現(xiàn)已查明,本次招商共有二十六家參與投標(biāo),其中標(biāo)書重印者二十一家的,證據(jù)確鑿,還請二位殿下過目。”

  宇文京墨掃一眼唐文賦,搖頭說道:“先按照規(guī)矩,把定金封起來存入蘇州城庫房內(nèi),現(xiàn)場未有確鑿證據(jù)的商家把定金退回給他們,放他們出去吧,其他商家就暫留館內(nèi)。吳大人?!?p>  “下官在。”

  “勞煩吳大人安排幾位家主的食宿了?!?p>  “下官明白。”

  宇文京墨對著唐文賦笑道:“唐大人,如此大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p>  “太子殿下英明。”唐文賦起身對太子行禮,宇文京墨這回可沒有上前扶他而是受了這個禮。他看著彎腰對自己的唐文賦,片刻之后才說道:“那明日本殿便叨擾大人了?!?p>  “臣恭候殿下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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