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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業(yè)務(wù)員

第八章 負責

最佳業(yè)務(wù)員 青貞 2070 2020-03-31 20:06:10

    十娘包子鋪,雖然開業(yè)已有二十余年,但在蓉城境內(nèi)名氣不顯,客人主要集中在附近的幾個小區(qū)。

  當然,這些小區(qū)的潛在顧客有九層都被其余的早餐店給瓜分了。

  即使如此,十娘包子鋪的生意還是很樂觀的,從早上六點半正式營業(yè)開始,能一直忙活到十點半。

  每天的營業(yè)額超過三千。

  四十多歲的老板娘就靠著包子鋪為她一雙子女搞定了房車等物件。

  段欲進入店內(nèi),要了兩個肉包子與豆?jié){。

  此時已經(jīng)到了中午十一點半,店內(nèi)除了幾個老頭在悠閑地喝著豆?jié){之外,就只剩下工作人員了。

  段欲眼瞅著包子上桌,用兩根筷子將包子分成兩半,湯汁在肉餡中溢出。

  味道很香,看起來也很好吃。

  一段畫面涌入了腦海。

  晨曦自窗外而入,寬大舒適而又凌亂的雙人床上,女人靠在床頭輕吐煙霧。

  “各取所需,何談負責?”

  女人的煙癮似乎很大,急急的抽了兩口后,目光轉(zhuǎn)向王申:“而且,你又有什么本事對我負責?是能讓我擁有揮之不盡的金錢?還是能給予我精神上的滿足?”

  將旱煙管放下,女人起身穿上衣服,站在落地窗前。

  她雙手交叉環(huán)抱著肩膀,聲音滿是冷漠:“床頭柜里有三萬塊錢,你拿著離開吧?!?p>  一句話,又刺痛了王申的心。

  作為一個男人,他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傷害。

  但他并沒有發(fā)作或是生氣,而是很清淡的穿好衣服,走到門口擰動把手。

  在拉開房門之前,他問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白潔,白云的白,純潔的潔。”

  女人沒有回頭,聲音依舊冷漠。

  但她終歸是回答了問題。

  “等我?!?p>  兩個字落下,王申拉開了房門,邁步而出。

  此時此刻,他的心里似乎涌起了豪情萬丈。

  他要成功,他要做人上人。

  只有站在巔峰,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

  林穎如此,白潔亦是如此。

  led屏幕上的數(shù)字快速跳動,王申乘坐著電梯到了一樓。

  走出大樓,一陣風迎面而來。

  寒意席卷,也沖散了他的野心。

  “我終歸只是一個廢物啊?!?p>  看著自己的一雙手,滿是老繭的手,眼見有些許濕潤。

  他自嘲的一笑:“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管我怎么拼搏,我都不可能會有成功的一天?!?p>  微微弓身,略顯駝背,一步步離開。

  他沒有回頭去看落地窗內(nèi)的女人。

  他需要強迫自己忘掉這一場本就不該屬于他的邂逅。

  但有的事情,你越是想要忘記,就越是深刻在腦海之中。

  白潔,多么完美的女人啊。

  這世上任何的男人都拒絕不了她的邀請。

  嘗到甜頭的王申又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即使他知道最終無果。

  回到出租房,雙手枕在腦后,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段欲站在對面看著他。

  這一看,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清晨,王申被餓醒了。

  雖然他依舊十分消沉,但還是要起床吃飯。

  因為他還不想死。

  沒人能從容的面對死亡,即使心灰意冷。

  那些自殺的人兒,都是有大勇氣的沙雕。

  或者是年幼的中二患者。

  離開出租房,一路沿著人行道走了幾百米,然后右拐進入了一條美食街。

  胡吃海喝了一頓之后,王申落寞而又孤獨的身影悄然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當然,也沒有人會去特意的關(guān)注他。

  畢竟,他是那么的普通,像極了一條土狗。

  漫無目的的走著。

  他的心中滿是空虛。

  點燃一根香煙,深深的抽了一口。

  嗯!

  沒有一點作用。

  于是,他將煙丟棄,用鞋底碾滅了煙頭。

  令他意外的是,他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女人。

  白潔。

  那個在一天時間內(nèi)徹底代替了林穎的女人。

  她還是美麗,黑色的連衣裙,肉色的絲襪,露出腳指頭的魚嘴高跟鞋。

  獨特而又迷人的抽煙姿勢,每一幀落在王申眼中都是無盡的完美。

  只是,這一份完美卻被人打破了。

  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她身邊,兇神惡煞。

  雙方見面,先是聊了幾句,似乎話不投機,開始翻臉。

  那個男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一邊大吼一邊動手。

  五根指印在白皙的臉蛋上浮現(xiàn)。

  火辣辣的痛感涌入了白潔的腦海,淚水忍不住洶涌而出。

  “哭,你他嗎的還有臉哭?”

  男人越加暴躁,舉起的手掌想要再度落下。

  遺憾的是,王申出現(xiàn)了,抓住了他的手腕。

  然后,王申一個猝不及防的膝撞,男人像只皮皮蝦彎下了腰跪在地上。

  “走?!?p>  抓住了白潔的手,似乎也抓住了希望。

  一男一女,在這個清晨,沿著道路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他們都累了,跑不動了。

  他們停在了公園里,坐在了長椅上,不住地喘息著。

  “謝謝。”

  白潔往旱煙管里塞著煙葉,聲音不再冷漠。

  王申為她點燃了煙葉。

  一口煙霧噴吐而出。

  安靜了半響。

  白潔開口了:“他是我父親,也是一個禽獸。”

  王申沒有接話,選擇了沉默。

  白潔繼續(xù)道:“我媽走得早,在我十五歲那年出的車禍,肇事者是大老板的司機,不差錢,賠了一百多萬了事。

  也是從那之后,父親變了,變得沉默寡言,沒日沒夜的喝酒,喝醉了酒發(fā)酒瘋,對我不是打就是罵。

  我可以理解他,也在忍耐著他,畢竟,他是我在這世上最后的親人了。

  小小的人兒在懷里輕輕的抽泣。

  王申的心里也有了絕對。

  這輩子,他要守護著她。

  雖然,他們僅僅認識了兩天。

  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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