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相親?
時間得往回推一天,Vicky正拿著三個色子準備投擲在馬尼拉的海圖上:“一定要是六!把陳天的貨船截下來!”她心里反反復(fù)復(fù)默念,仿佛正在念一串咒語,此刻的陳天也相當緊張,如果Vicky真的擲出了六點,這就是一局逆風(fēng)大翻盤,他可不喜歡惜敗的滋味。
“六!??!”陳天耳邊回蕩著品萱的尖叫聲,他只能感覺自己顫抖的耳膜,緊接著就只剩下大腦嗡嗡叫個不停。陳天房間內(nèi)的叫喊聲,其實附近的其它住客都可以聽得到,此時靠近走廊的那一個窗口,有一張人臉正在觀察房間內(nèi)部的情形,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航班里的空乘珊迪,雖然她加入了陳天的隊伍,但這類型的活動卻沒有一個人邀請過她,自然,她對Vicky所說的寶藏一事更是一無所知。
珊迪此刻只對里面到底在做什么活動而好奇,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都可以聽見這一伙人的鬼叫,其實吧,不是只有珊迪一個人有好奇心。
此刻在她的身邊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的目的和她出奇一致,透明狀態(tài)的陳傳武站在珊迪的身邊,她卻渾然不覺,有好幾個時刻,陳傳武都可以感覺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這個金發(fā)女人,可是她似乎把注意力完全放在陳天房間內(nèi)的情況竟完全未發(fā)覺他的存在。
房屋內(nèi)又是一長串的哄堂大笑,陳傳武趁著這個空擋,突然用自己粗壯的手臂扣住珊迪的腰,輕松得如同用腋下夾帶一卷被褥一般,一溜煙就往走廊的盡頭跑去,正好繞進了拐角,原以為這個女人還驚嚇得尖叫,卻沒料到珊迪一言不發(fā)。
陳傳武把她放回地面,顯示出原型。
“原來是你啊,陳,傳武?”珊迪明顯記得他,“我還說自己是不是被綁架了呢?!?p> 陳傳武看見她一臉鎮(zhèn)定,于是開口道:“要不要一起出去喝杯茶,這樣在門口偷窺太無聊了?”聽見陳傳武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語,珊迪反而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她不相信這個渾身腱子肉,看起來些許笨拙的男人竟可以如此流利地說出一門外語。
被勾起好奇心的珊迪微微點了點頭。
住宿附近的小街拐角處就有一個異域風(fēng)情的奶茶館,孔武有力的陳傳武掛著半睡半醒的眼睛拖出一張椅子,他側(cè)身讓珊迪入座,一人一杯古怪的飲料擺上了桌,陳傳武如同灌水一般咕嘟咕嘟地下了肚。
“啊,所以說,珊迪,你什么時候?qū)W會開飛機的?”所幸陳傳武突然想到電視新聞里對珊迪的介紹,要不然一對陌生的男女在桌上坐著卻沒有一個話題那將是多么尬尷的一個畫面,身為海盜的他見過很多殘忍的畫面,但低耗能的他最不能忍受的還是空氣突然安靜的尬尷場面。
“這是以前我在空乘學(xué)校里面學(xué)的?!彼罩樱荒槣厍?。
“這么說,每個空姐都要學(xué)駕駛?”
“不,當然不是,當時我男朋友,之前的,他是一個駕駛員,為了和他有更多的共同愛好我才特意去學(xué)習(xí)的。”原來珊迪的話頭已經(jīng)停止,但陳傳武的眼睛一直盯著她,于是她只好繼續(xù)說下去:“你肯定想不到,我之前在高中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一個空乘,整天都是在一群朋友里喝酒打渾度過,直到,直到我的姐姐因為一場車禍過世,她曾是一個空乘學(xué)校的學(xué)生,我也不知為什么,知道她不在了,才試圖慢慢靠近她,靠近她的生活、她的夢想。”
陳傳武:“所以你就考進去了?”
“是啊,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還算是個不錯的空乘吧?”
“你是實現(xiàn)了你們姐妹倆的夢想。”陳傳武說道。
珊迪看著手中的茶杯,臉頰開始漸漸發(fā)紅。
“那你呢?你的阿拉伯語怎么說得這么好?”
陳傳武示意再來一杯,“我?我是在沙特的一所大學(xué)學(xué)習(xí)的,不過最后都沒有熬到畢業(yè)?!?p> “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工作呢?”(珊迪這么一問,陳傳武感覺自己仿佛正在相親……不過和這么漂亮的女生一起相親那也是快樂的吧?)
陳傳武回道:“噢,我之前是做海盜的,之前新聞還常常報道我,就是那個也門海盜,專門在紅海打劫過往的商船?!?p> 另陳傳武意外的是,珊迪雖然表情吃驚,但她的眼角依舊在笑,“好酷,跟我仔細說說吧?!鄙旱贤巴α送ψ约旱难瑑蓚€人的距離被拉近了許多。
“也沒什么,其實我們也不總是打劫商船,有一次我們還襲擊了沙特的軍隊護衛(wèi)艦,就是那個專門護送商船、政府派遣出來的軍艦?!?p> “可是,為什么要這么做?應(yīng)該非常困難?”
“對,我們的武器怎么打得贏他們,但多虧了我能潛進他們的船上把他們的設(shè)施一一破壞,要怪就得怪沙特政府得理不饒人吧。”
陳傳武開始講述自己大學(xué)時期的那件事情。
那年的陳傳武還正在就讀大二,因為獎學(xué)金的緣故,經(jīng)濟壓力基本為零,住宿的條件也非常優(yōu)渥,是一間豪華的套房,兩人間,他的舍友是一個來自C國的老鄉(xiāng),雖說經(jīng)濟沒什么壓力,但也只是保持在一個低耗能的水平,僅僅可以做到住宿以及吃飯,若是在當?shù)赜瓮婊蚴琴徫锏脑?,就會顯得捉襟見肘。
陳能坤(他的舍友):“班上的同學(xué)都有去那個別墅派對,陳傳武你確定不去?”
考慮到每個人要平攤不少的錢,陳傳武一般都不會去參見這種活動,他搖了搖頭,“不了,這個月錢不太夠?!彼苯诱\懇地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陳能坤笑道:“我還以為什么事呢,這次都不用平攤,我一個人承擔全部費用,你可得來啊,老陳?!标惸芾ぴ趪且粋€富商的孩子,所以雖然人很大度,但在在某些時候卻顯得盛氣凌人,這種類似的事情,多得都不需要舉例。
叮鈴……
一個夜晚,陳傳武一個人在宿舍里溫書,早已饑腸轆轆的他聽見門鈴聲就覺得救命的外賣終于到了!門口的外賣員氣喘吁吁,連連抱歉,陳傳武回到房間,邊看著視頻邊吃起外賣,這精致的盒子感覺和平常這家店的不太一樣,
里面還有不少黑色的魚子,味道雖然不怎樣但因為饑餓,陳傳武三下五除二就下了肚。他的房間門忽然被推開,
走進來的是陳能坤,看見自己的舍友門都沒有敲,陳傳武雖然有些許不舒服,但也沒說什么,倒是他的舍友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又走了出去。
也就不過幾分鐘后,附近竟出現(xiàn)了警車的緊急鳴笛,陳傳武甚是好奇。學(xué)校附近都是非常太平的地方,到底是誰犯了事呢?他的房門再次被推開,又沒有人敲門,陳傳武正要抗議,進來的兩名警察突然就把他壓在地上,
雖然他可以反抗,但卻一直在說理:“你們?yōu)槭裁醋ト耍俊?p> “陳傳武先生,你涉嫌盜竊,現(xiàn)在你……”接下來的話陳傳武只覺是在水底里聽見什么怪聲,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他的面前有一個大胡子正在拍打桌子,終于把陳傳武拉回現(xiàn)實,“什么?我偷了我舍友的外賣?那是我自己點的!”
“根據(jù)沙特刑法,你屬于在他人私人的區(qū)域非法占有對方的財物,并且金額也完全符合刑法的標準,我們還聽聞你一直是處于一種經(jīng)濟極度困難的狀態(tài)?”
“我不覺得!我也是那間宿舍的合法居住者,噢,是不是我吃錯了外賣?這你得先聽聽我的舍友陳能坤說說啊?!?p> “這是陳能坤確認過的口供,你自己看看?!?p> 陳傳武不敢相信,眼睛正盯著這張顫抖的紙張。
“你吃掉的可是價值兩萬多的外賣,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向他道歉!”
陳傳武帶著哭腔:“我真不知道這么回事,我當然會道歉,錢我也都認罰!所以什么時候讓我出去?”
大胡子警察只是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笑:“小子,接下來要對你進行刑事訴訟。哪這么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