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叩叩叩,”蚊子叫一般的敲門聲,斷斷續(xù)續(xù)。
川田正在熟睡,但他的房門卻緩緩打開,一個人移動至他床邊,正是紀子。
“哥,哥,醒醒啊?!奔o子開始使勁搖晃川田的身體。
“嗯?”川田睡眼惺忪,看了看漆黑的窗子,“怎么了?大晚上的?!?p> “哥,我們家的門好像在響。”紀子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不是風大吹的?你聽錯了?”
川田仰面躺著,
“叩叩叩~”
一激靈,“還真是有人敲門?”
川田遞給紀子一把刀,自己一人走向大門,漆黑的門鏡看不到任何東西。
“叩叩叩”
川田輕聲道:“誰?”
“是我呀?!睂γ娴穆曇粢卜浅]p,生怕被其他人聽見,聲音雖然很輕,但川田認得這個人,他便是桐原大冢。
“大冢?”
“對,這么晚真是不好意思?!?p> 川田輕輕打開鎖,大冢走了進來。
眼前的大冢什是狼狽,在他的身上還散發(fā)著泥土味,紀子在后面看到他一掃剛才緊張的神情,露出燦爛的笑容。
川田道:“你怎么回事,現在警察都在找你?!?p> 大冢坐在椅子上,把當時放學回家的事又說了一遍。
“所以你當時被打暈了?”紀子問道。
“是啊,等我醒來就發(fā)現我的手上握著一把血刀,真想不通為什么兇手不把我一起殺了?!贝筅o助地搓了搓眼睛。
川田心想:“怎么會這樣?2012年為什么不是按照原來的方向發(fā)展?”
此時的川田嗅到了危機,現在在他的世界中,肯定也有人是暗質能力者。尤其是大冢說道死者的切口,甚至有時間為了消遣,把別人的頭縫合回去?這種變態(tài)又殘忍的作風,讓川田不得不想起在瑔州商場的情況。不會是黑衣人在J國?會這么巧嗎?
陷入沉思的川田,神情愈來愈凝重。
“川田,我不想麻煩你們,就讓我躲一夜,明天我就去警局吧?”
“哥!你不能這樣?!?p> 紀子抓著川田的袖子。
川田終于開口:“不行,你不能去警局,他們可能保護不了你?!?p> 心想:“可是我又能怎么辦呢?龍巖附中?”一個學校的名字閃現在川田的腦海。
川田抱著電腦,正在貼吧上發(fā)帖子,這是一個賣二手車的帖子,
“哥?你在干嘛,還在C國貼吧發(fā)這種詐騙東西,你哪有車?”
川田不語。
龍附的主頁置頂全是色魔伏法之類的信息,這個2012年果然不太平。編輯完成后,川田就把他的尋人貼掛了出去,拜托,陳天,趕快看到吧!
川田三人圍坐在臥室中,靜默,等待,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流動著,嘀嘀嘀!電話響了起來,川田立馬接通了電話,電話的那頭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但卻不是陳天。
“大晚上真是打擾了,這是川田家吧?”
這通電話有些怪異,但這個男子說話的音色與聲調卻給川田一種安心的感覺,于是回道:“正是。”
“我叫做明智雄一,現在大冢君應該是在你家吧?”一語道破。
川田陷入了沉默,不如說是想隱瞞,卻不知怎么撒謊,便沉默不語。
對方繼續(xù)道:“沒關系,你聽我說就可以。大冢這個案件我也去現場看過,有些東西我無法跟你解釋清楚,總之這個真正的兇手是一個特殊的人?!?p> 說到“特殊”二字,川田直覺上感覺明智這個人是知道隱情的。
川田道:“是不是指刀痕?”
“沒錯,想不到你深藏不露,也注意到了用刀切割的兇手,刀速快得不自然。”
川田舉著話筒,等待明智的下一句話。
“總而言之,你家現在已經不安全了,現在趕緊離開來我這里吧。”明智字句真誠。
川田猶豫了幾秒問道:“你認識名探明智小五郎嗎?”
“那是我的爺爺?!?p> “好,我們現在就出發(fā)?!?p> “我手機聯(lián)系你,先到我這里避一避。”
說完,明智掛斷了電話。
川田沖進房間,帶著紀子和大冢離開了家。
陰冷的街道上,川田的手機顯示一個未知來電,果然是明智的聲音。
“攔一輛計程車?!?p> “下車,穿過這個街道?!?p> “再上一輛計程車,目的地在小池町?!?p> “你們到了?沿著小巷,對,這個白色酒屋招牌,左邊的小路,第三扇門,進來?!?p> 在明智的指示下,三人來到了一個陌生之地,這座城市還是他們出生長大的地方。
一樓有一扇扇的老舊金屬門,其中的一扇打開了。
一個戴著耳機的男子,身上穿著白色筆挺西裝,揮了揮手:“你們好啊?!?p> 和屋外陰冷的環(huán)境不同,明智的地方很干燥又暖和。
紀子和大冢留在客廳喝著熱咖啡,把眼前的憂慮拋擲腦后。
川田以及明智在房間里交流起了情報。
“原來是你!我就一直奇怪時間怎么就變回2012年了,就推測是某個人的能力。我嗎?當時我還在畢業(yè)旅行,就在愛爾蘭西海岸的亂石灘上,遇到了和你在C國很類似的情況,本來那里的天氣就是陰云密布,時常伴著雷電,從天而降了紫色閃電,當時我就是這么覺得的,結果是更為奇異的東西。我什么能力?哦,忘了說了,我是火焰?!?p> 此時此刻,川田的家中,電話嘀嘀嘀地響著,門外發(fā)出鑰匙解鎖的聲響,門開了,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劍道社副社楊鵬。
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八面玲瓏的女孩,個子和楊鵬一般高,她足夠可以假扮一個男人,因為她就是商場中的黑衣人。
電話依舊響著,她舉起話筒,說起話來,話筒那一頭的陳天直接被她辨認了出來,
“I am looking for your brother.”陳天說道。
“哈,好玩,這蠢豬還以為我是川田的妹妹?”
黑衣人開始假裝不懂,一通胡說便掛了電話。
楊鵬道:“既然如此,那就來好好玩?zhèn)€游戲吧?!?p> 兩人在黑暗的走道上開始**起來,楊鵬被動躺在地上,一股腦釋放在了川田家的墻上。
虛掩的門突然打開,一個滿身酒氣的男子探頭,估計是這一棟樓的某戶醉酒的上班族,剛好看到了這一幕,酒壯慫人膽,醉漢道:“也可以加我一個嗎?”
楊鵬拿起川田平時用的水果刀,起落,一道切口,醉漢在無聲無息中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