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總是希望將利益最大化。
陳碧蓮既想生個(gè)寶寶,又不想花太大代價(jià)。
龐秋梅則想幫林樂爭(zhēng)取到最多的好處,那她就能從他那兒得到更多的錢。
肚子里有了林樂的孩子,不怕他不給。
“蓮姐,你要跟他生孩子,他始終是孩子爸爸,你趕他走,孩子要是找爸爸,那怎么辦?”龐秋梅曉之以理。
“我也是想到孩子要是問爸爸去哪了,我回答不了。那對(duì)孩子不公平?!标惐躺徱豢诟闪诵“氡t酒。
作為結(jié)過婚的人,陳碧蓮深知離婚對(duì)孩子傷害很大。
龐秋梅勸道:“蓮姐,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趕他走,讓他留在孩子身邊更好。”
見陳碧蓮?fù)秮砹私獾难凵?,龐秋梅進(jìn)一步解釋道:“你不想跟他結(jié)婚,就不結(jié)唄。國外不結(jié)婚就生子的多的是。你條件那么好,你不趕他走,他舍得走?就讓他在家?guī)Ш⒆樱悄阋材馨丫Ψ旁谏馍?。孩子又有一個(gè)完整的家?!?p> 這話陳碧蓮聽進(jìn)去了。
不過她還是不想讓林樂知曉她的計(jì)劃,日后若為家庭瑣事吵架,她也能振振有詞的說“我不告你都算好了”這種話。
估摸林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別泄露出去。等我慢慢誘他進(jìn)套?!标惐躺徍Φ馈?p> “蓮姐,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龐秋梅狡黠一笑。
就在陳龐二女閑聊時(shí),林樂已到了約定地點(diǎn),正是市公園南門。
停好車,步行到公園那兒,見到莫小云已在門口的石獅子旁邊等著了。
她穿著短袖白襯衫,淺色牛仔褲,站在那兒,給人一種很清秀的印象。
不知就里的,很難分辨出她是女生。
見了林樂,莫小云眼神帶著幽怨,那緊抿的紅唇表明她情緒很低落。
二人走進(jìn)公園,沿著石板鋪就的小徑緩步而行,一邊是人工湖,另一邊是芳草綠茵。
想不到會(huì)跟莫小云并肩散步,林樂百感交集。
那日為啥二人會(huì)突然來興趣,他實(shí)在百思不得其解。
走了半晌,還是林樂先開口。
“小云,聽小麗說你想要我們?nèi)嗽谝黄鹕?,?duì)不對(duì)?”林樂問道。
懷孕的事,莫小云沒有跟任何人提及。
若非迫不得已,她才不會(huì)向謝文麗提那種建議。
沒好氣斜瞪林樂一眼,莫小云冷道:“別想歪了!我指的三人生活,你是傀儡!你只是我倆的幌子!”
林樂也沒想過要跟莫謝二女白頭偕老,點(diǎn)頭道:“小云,只要能幫到你們,就算讓我做啥都行?!?p> 二人又沉默了好一會(huì)子。
走到一叢修竹旁邊,立住了腳步。
“怎樣勸小麗好呢?”林樂打探道。
反正他是沒有好方法,就算在夢(mèng)里以太婆來嚇唬謝文麗都起不了效果。
莫小云惡聲惡氣道:“你自己不會(huì)想辦法!”
那需要林樂造夢(mèng)的能力突破第三第四層,才能讓謝文麗接受三人生活的建議。
到了那時(shí),也不需要這樣做,直接改變謝文麗的觀念就行了。
“我倆一直努力……呃……”
見莫小云帶著惱火瞪過來,林樂只好訕訕一笑,隨后接著道:“小云,我會(huì)一輩子關(guān)心你愛護(hù)你。我倆的秘密,我永遠(yuǎn)不會(huì)……”
莫小云嬌斥道:“閉嘴!再說,小爺揍死你!”
若非懷孕了,她也不用向謝文麗提三人一起生活的做法。
換言之,林樂算是間接逼莫小云那樣做。
林樂連忙勸道:“小云,不要激動(dòng)。為了能讓你和小麗在一起,我愿意付出所有?!?p> 見她沒有要撲過來的意思,林樂又接著道:“我倆單獨(dú)勸她,好像起不了作用。不如找多些機(jī)會(huì),我們?nèi)齻€(gè)在一起,兩人勸她,可能她會(huì)接受?!?p> 只要謝文麗同意了,那就可跟她結(jié)婚。
一結(jié)婚,一百萬報(bào)酬就到手。
莫小云沒有應(yīng)聲,她心緒很紊亂,打掉胎兒,以后難以再懷孕。
生下孩子,她又不想跟林樂過日子。
只有三人一起過活,才是她能接受的結(jié)果。
可惜現(xiàn)今謝文麗又反對(duì),這讓莫小云特別煩惱。
就算謝文麗愿意了,還得過一關(guān),即是謝文麗也要給林樂生孩子。
麻煩就像一大團(tuán)絲麻,亂糟糟的難以理出個(gè)頭緒。
見莫小云拉長(zhǎng)了俏臉在生悶氣,林樂又說道:“小云,過去的事就讓它……”
還沒說完,只見莫小云握緊了小粉拳,顯是要撲過來。
身為冒牌功夫高手,林樂很清楚一個(gè)事實(shí):二人打起來,被暴揍的那個(gè)是他。
“小云,我有事先走了。就這么說定了,我倆一起勸她。拜?!?p> 一面說,一面暴退。
驚慌之中,還能揮手告別。
幸好莫小云沒有追過來,不然就丟臉了。
開車回到私人會(huì)所,在停車場(chǎng)看到龐秋梅的車子。
走進(jìn)包廂時(shí),只見陳龐二女都喝的有五分醉了,臉蛋浮著迷人的紅暈。
見林樂來了,二女會(huì)心一笑。
龐秋梅招手道:“帥哥,過來這里坐?!?p> 拍了拍旁邊的座位。
林樂走過來,就坐在龐秋梅的旁邊。
“龐姐,陳總,要是不方便,我到外面等你們?!绷謽缝t腆道。
“喲,蓮姐,你看他還臉紅。怕我們吃了你?”龐秋梅戲謔道。
說時(shí),伸手來摟住了林樂的肩膀。
陳碧蓮含笑嬌嗔道:“你別嚇著他,快拿開你的咸豬手?!?p> 嘻嘻一笑,龐秋梅摟得更緊了,抽了一口女式香煙,將煙氣噴在了林樂的臉上。
“這臉蛋,這身材,我喜歡?!饼嬊锩泛敛谎陲椀?。
陳碧蓮繞過飯桌,坐到林樂的另一邊,也摟住他的肩膀,順手撥開龐秋梅的手。
“別怕,蓮姐幫你。對(duì)了,你是我的生活秘書,以后就叫我阿蓮或者我的小名土嬌吧。泥土的土,嬌氣的嬌。”陳碧蓮嬌聲道。
土嬌?
林樂尷尬地笑了笑,他還真沒有勇氣叫老板的小名。
莫說還是公司老總,就算是普通情侶,若還不夠熟,叫女方小名都是有些兒令人發(fā)窘的。
從陳碧蓮嘴里呵出的酒氣,便知她有幾分醉了。
醉酒的人說的話怎么能當(dāng)真?
只能當(dāng)戲言。
殊不知陳碧蓮正是借著幾分醉意,才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