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說了?”司馬衷問道。
“殿下癡傻也不像傳聞那樣如此?!?p> 因蓋著紅蓋頭,司馬衷看不到賈南風任何表情,索性將其蓋頭掀開,以便察言觀色。
不掀開不要緊,一掀開,一個眉清目秀,可愛的女孩呈現(xiàn)在司馬衷眼前,這年的賈南風按照歷史算的話,應(yīng)該整整十歲,比司馬衷大兩歲。
“殿下心中猜對了?!辟Z南風笑嘻嘻地看著呆傻的司馬衷說道。
恍惚之際,司馬衷這才緩緩說道,“賈南風,相貌極為丑陋不堪,看來并非如此。若本宮猜想沒錯,你和我一樣?!?p> “殿下何出此言呢?”賈南風臉上笑嘻嘻的笑容瞬間消散,因為司馬衷的最后一句話,讓賈南風在心里慌了神。
司馬衷坐在凳子上,手中端著茶杯,杯中之茶剛好是溫的,如若此時喝下去極為合適,可偏偏這司馬衷卻又把茶杯放了下來,微微嘆氣道,“從今以后,你便遮面紗,本宮則繼續(xù)裝傻。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p> 賈南風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贊同司馬衷這樣的提議。
轉(zhuǎn)眼之間七年過去了,也就是泰始十年。
這七年來,賈南風一直蒙著面紗,而司馬衷繼續(xù)裝傻,這七年每一個腳印都印在皇宮之內(nèi)。兩人七年的相處,兩人互相喜歡依賴,也同時證實了日久生情這個詞。
甘露殿
“如今水軍已然練成,太子覺得誰有能力擔此重任率軍伐吳?”晉帝司馬炎依舊與七年前一樣坐在甘露殿正堂,問坐在右側(cè)的司馬衷。
“當派鎮(zhèn)南大將軍杜預統(tǒng)帥軍隊滅吳?!?p> “為何是他?”晉帝似有不解。
“?杜預此人耽思經(jīng)籍,博學多通。光憑此點,杜預便是率軍亡吳的不二之選。”雖然時間變了,但是司馬衷知道,率軍滅吳的人絕不能變,因為要變的話,恐怕這大晉將不會再姓司馬了。
“朕思慮了七年,還是你說的對,趙王司馬倫本就窩藏謀逆之心,如若讓他領(lǐng)兵滅吳,待凱旋歸來,必將統(tǒng)領(lǐng)我大晉三軍,如此一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晉帝緩緩下了臺階,邊走邊說。
“父皇圣明!”司馬衷起身拱手而道。
晉帝拍了拍司馬衷的肩膀,含笑道,“待天下統(tǒng)一,你不必裝傻了,而賈南風就摘下面紗做自己的樣子吧!”說完,晉帝便邁步離開了甘露殿。
晚上亥時??東宮
“陛下宣你到甘露殿所謂何事?。俊痹跂|宮主房內(nèi),賈南風叫丫鬟們都出去后,便躺在床上問坐在旁邊的司馬衷。
司馬衷伸出手,撫摸著了賈南風的細細的發(fā)絲,臉上微微露笑意,“沒事?!?p>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賈南風眼角微微動了動,身軀向后縮了縮。
司馬衷身體往前挪了挪,“待天下一統(tǒng),你我便是太陽底下正常之人??煞穸疄榉虻囊馑??”司馬衷的俊美臉龐,緊逼著賈南風。
賈南風嗤笑一聲,“你莫不是燒糊涂了?”說著,賈南風的蔥白細嫩的小手撫摸著司馬衷的額頭,“燒的挺厲害的?!辟Z南風又是搖頭晃腦,又是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像極了大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