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總是一瞬間那么短暫,夕陽終究是落下去了,看著天色很快暗下來,白靈緩緩收起內(nèi)紅簫。
小阿拓玩的一身是汗,白靈笑著招呼他過來,“阿拓,快過來,姑姑給你擦擦汗?!?p> 小阿拓屁顛顛的跑到白靈面前,顯然沒有玩盡興,“姑姑為何要停下來,阿拓還沒玩夠呢?!?p> “阿拓覺得好玩,下次姑姑再吹給你聽,現(xiàn)在天色漸晚了,趕緊回家吧,你娘親應(yīng)該在找你了?!?p> “嗯,那好吧,阿拓明天再來看姑姑?!?p> “快回吧。”
阿拓準備掉頭時,見站在白靈腳下的毛球巴巴的望著自己,像是在等他去抱呢,阿拓瞄了一眼毛球,不忘再次囑托,“姑姑要好好與毛球相處哦?!?p> 白靈低下頭,捧起小毛球放在手心撫了撫,“姑姑會照顧好它,放心吧。”
此時的毛球已經(jīng)不怕她了,小腦袋也不再縮進去,只是萌呆的望著世子,像是有幾分不舍。
小世子剛想轉(zhuǎn)身離開,抬頭見父王帶著幾個仆人朝著這邊走過來,小世子撒歡的跑向狼王懷抱,聲聲叫著“父王父王......”
狼七烈伸開雙臂彎腰曲背迎接朝自己奔過來的阿拓,兩手一掄,將阿拓一個半空拋,又迅速接住,而后攬在懷里,像抱個寵物似的愛不釋手的問東問西。
小阿拓天真燦爛的笑著,他將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新鮮事兒從頭到尾講給父王聽了一遍,且不知他的父王剛剛就站在不遠處,他說的一切,他的父王已經(jīng)全部看到了。
但狼七烈還是不厭其煩的聽著愛子說著重復的話,小世子說再多重復的話,狼王聽著都是新鮮的。
白靈看著狼王牽著小世子朝洞府走過來,這畫面讓她覺得,狼七烈是上輩子積了多少福才生出這么可愛單純的兒子。
哎,白靈輕嘆一口氣,這么可愛的孩子若是我九林布疾山的孩子該多好,我定會待他視如己出。
眼看狼王和小世子走到了跟前,狼王命人將洞口的柵欄打開,白靈站在洞口朝著狼七烈施了個禮,狼王吩咐兩旁的暗侍衛(wèi)退下。
白靈出口問,“狼王竟派出了自己的暗侍衛(wèi)看管洞府,如此大費周章,是怕白靈逃走嗎?”
“姑娘說哪里的話,若是姑娘想逃,區(qū)區(qū)幾個暗侍衛(wèi),哪里攔得住?本王只是為了防不匪之徒,靠近山洞打擾姑娘罷了?!崩峭躞@奇了一下,她竟也知道,這是自己的暗侍衛(wèi)?
世子連這個都告訴了她?
聽得狼王這樣說,白靈心里平衡了一些,算他還識趣。
“父王,趕快把姑姑放出來吧,姑姑是好人,困在這洞府之中,怕是要悶出病來?!毙∈雷犹е^費力地望著父王,替白靈求情。
狼七烈聽著阿拓口口聲聲叫白靈姑姑,好像他們已經(jīng)很熟了,看來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這阿拓平時可不會隨隨便便認別人叫姑姑,定是喜歡,才會這么叫。
“阿拓,姑姑只是暫時住在這里,明日便可以出來了?!?p> “真的嗎?”
“嗯?!崩瞧吡尹c點頭。
阿拓笑了。
“阿拓很喜歡姑姑嗎?”狼七烈低頭問阿拓。
“喜歡。”
“有多喜歡?”
“嗯……”有多喜歡?阿拓撓著頭,不知父王在逗他,冥思苦想一番,說,“等我長大了,娶姑姑為妻,可好?”
“?。俊?p> “?。俊?p> 狼七烈與白靈異口同聲,臉上僵持的笑容里又藏著驚訝與滑稽的暗笑,原來小小的心思里,喜歡就是娶她為妻,直是太天真可愛了。
白靈真是受寵若驚。
“等阿拓長大了,姑姑就老了?!?p> “姑姑不會老,姑姑永遠都會這么美麗?!?p> 阿拓的嘴直是甜到爆。
狼七烈也難得笑的嘴巴都合不攏。
說了一番話,阿拓實在堅持不住了,打了個哈欠,剛剛玩的太累,這會睡意鋪天蓋地襲來,站都站不穩(wěn)了,馬上就要倒在地上睡上一覺才舒坦。
狼王見小世子此番模樣,趕緊吩咐下人,將世子護送回府休息。
送走了世子,狼王隨白靈到洞府內(nèi),狼王環(huán)顧了一下洞府四周,雖然空間小了一些,但這些下人安排的還算是周全,這精心安排的“牢房”不知委屈了姑娘否?本想開口問,又住了口,畢竟是個牢房,哪里好問姑娘住的舒坦否?
白靈先開了口,“狼王此次前來,是想向白靈證實,殺人之事?”
“我從來不相信人是姑娘所殺。”
“可,人證物證都全了?!?p> “你不相信本王能為你洗冤?”狼七烈看著她滿眼遲疑反問。
“狼王當著那么多族人的面,允諾明日午時,白石坪上,渡魂口旁,斬殺白靈,君無戲言,狼王打算怎么處理?”
“當然找出真兇,還你清白?!?p> “如果找不出呢?怎么向你的族人交代?是不是真的要處死我向你的族人泄憤?”
“沒有如果?!?p> 狼七烈說沒有如果,就沒有如果,就算有如果,也提前找好了替死鬼,事情總要走個過程,不然怎么向那些掌權(quán)的長老們交待?
當然,一切還是要以找到兇手為大,畢竟敢在我西楣山上殺我族人,膽大包天,留著也是禍害眾人。
“狼王打算怎么揪出真兇?”
“如此,就要有勞姑娘把這件事以及相關(guān)的一切仔仔細細講與本王聽,不要漏掉每一個環(huán)節(jié)。”
白靈也不想再多浪費口舌于這無用的一問一答中,還是將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講述一番,說不定就能找出線索來了,畢竟是三條鮮活的生命。
于是,白靈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講給狼七烈聽,從牢獄中受刑到嗌清洞中殺蟻王,從惹怒桑忌到山霸誤認為自己殺人,都說了一遍。
狼七烈聽故事一般,聽的津津有味,還真是服了眼前這個女人,敢殺死桑忌的蟻王,敢毀了桑忌的嗌清洞,整個狼族也是找不出第二人敢這樣胡作非為,難怪桑忌不待見她,她還言之有理、義憤填膺的把自己說在道理之上,處處占上風,可恨可愛。
“事情就是這樣的?!卑嘴`講完抖擻了一下肩膀,像是卸載了一肚子的話輕松了很多。
狼七烈晃了晃手中已經(jīng)喝掉的半盞茶,琢磨半天,思路慢慢轉(zhuǎn)移了方向,與此事相關(guān)的人與事,狼七烈都統(tǒng)統(tǒng)想了一遍,白靈?桑忌?山霸?被殺的妻兒老???還有----阿箬?
阿箬?白靈的近身仆女阿箬?怎么把她疏忽了?那瓶紅色毒液,白靈既然是有心要藏好,怎么就那么容易掉落,又恰恰在關(guān)鍵時候,若非無心便是有意,狼七烈心里頓時有了些譜兒。
“來人!”狼王傳侍衛(wèi)前來,“速去傳白靈的仆女阿箬?!?p> “是”
侍衛(wèi)聽了狼王的命令,速速前去。
“阿箬?”白靈一臉懵像,“阿箬只是個仆人,此事與她何干?”白靈想像不出,平時唯唯諾諾、唯命是從的弱女子,怎么會殺人?
阿箬平日里待自己非常好,一切打理到位,照顧周全,白靈的傷恢復這么快,也有阿箬的功勞,她怎么會害自己呢?一定是誤會,白靈真不想把她卷入這是非之中,無辜受自己牽連。
“我不相信是阿箬。”
“螞蟻還能食大象呢?所有你認為的不可能都有可能!而所有的假象之中都隱藏著一個真相,白靈姑娘且看吧。”狼王找出了突破口,認準了這個阿箬絕對有問題。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