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慶梁先是做了三天的噩夢,直到今天他才稍微緩過氣來,從一開始的痛不欲生轉(zhuǎn)變成現(xiàn)在的口味特殊,他也是真心不容易。
要是換了其他人,遭受到類似的遭遇,只怕早就瘋瘋癲癲,淪為一個只會流口水吃奧利給的精神病人了,畢竟不是誰都承受得了夢中那一百頭春意盎然的母豬的,在座的任何一名少年郎恐怕都消受不了吧?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現(xiàn)在的胡慶梁,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樣了,雖然依舊是又胖又賤,但精神層面似乎有了質(zhì)的飛躍,頗有一絲銳氣和侵略性,比從前那人見人厭、膽小如鼠的樣子好多了。
或許……
這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剛好母豬有些對上胡慶梁的口味,本該是一場懲罰,結(jié)果卻成了他的一場磨礪,憑白送了他一場造化。
不過話又說回來。
胡慶梁這三天來,就吃了那么三條洪逸烤的骨魚,而且他還是癡呆狀態(tài)吃的,吃得極少,今天第四天他又餓了一整個白天,此時他的肚子早就咕咕作響嚴正抗議了。
管他三七二十七,胡慶梁直接就捉起熱騰騰的蟲肉片往嘴里塞,那一瞬間的美味,讓他感動得淚流滿面。
活著真好。
比噩夢里的艷·福強多了。
人生啊,就沒什么過不去的坎,根本不需要太執(zhí)著于眼前的困境,跨過它,前面一定會有更美好的東西等著自己,就比如嘴里吃的這塊無上美味的肉。
“大叔,這是小紅的肉,你不是最怕小紅的么?當初叫你喝點小紅的豆腐腦你都吐成狗一樣。”
“啥?這就是小紅的肉???難怪你這小伙紙?zhí)焯炷钸吨?,原來它的肉竟能好吃到這種程度……你小子心腸忒壞,隔了那么久才告訴我它的肉能吃!”
胡慶梁又急又氣,氣得滿臉的橫肉都在抖動,他就沒見過那么獨食又不講義氣的人。
“我說過了啊……而且說過好幾次它的肉很好吃,但你喝它豆腐腦喝出了心理陰影,所以你抵觸得很,你都忘了么?”
“嗨!我那是客氣地推托而已,你要是再叫我吃一次,我保準吃給你看!”
胡慶梁油光滿面,嘩啦嘩啦地就把鐵網(wǎng)上的十幾片烤肉全部吃光,他還手腳麻利地跑去親自動手,又割了十幾片上去烤,瞧他那餓死鬼一樣的架勢,恐怕他今晚要放開肚皮吃他個三斤才滿足。
洪逸追問道:“大叔……我四天前跑去追小白的那個晚上,你跟林妹在屋子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人怎么不見了?是不是被你用強,逼得她投河自盡了?”
時隔多日,洪逸必須追查當日的真相。
胡慶梁抹了抹嘴角的油漬,皺著眉頭思索了一小會,像是整理著殘缺不全的記憶:
“小伙紙你別胡說八道啊……我胡慶梁好歹也算淞州市的絕頂情圣,怎可能下作到需要對女人用強的地步?況且我這不是沒有印度神藥嗎,沒那東西,我也安慰不了失足婦女對吧?”
“那她人呢?”
“我哪知道!我就記得你離開岸邊去追那白花花的巨蟲以后……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林妹她光溜溜地睡在被窩里,還喊著胖哥哥一起玩呀,然后我就過去給她當舔狗了……后面的事我就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她的眼睛很亮很好看……”
“瞎說!林妹怎可能勾引你?她肩膀受傷,不可能有那個方面的興致,況且她長相也不賴,不算饑不擇食的女人,她瞧得上你才怪?!?p> “小伙紙!你愛信不信,用不著那么損人吧!反正我知道的已經(jīng)全部告訴你了,你要是嫌林妹不見了,你可以回那個超市把楊姐、盧姐她們兩帶回來樂呵樂呵啊,女人嘛,多的是!”
胡慶梁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而后就埋頭烤肉,展現(xiàn)出他獨特的烤肉技巧,還淋了點香油,烤得滋滋作響。
看到胡慶梁這番模樣,洪逸篤定他不會撒謊。
因為胡慶梁雖然滿嘴胡謅,但是一提起女人,他就老實得很。
唔……
或許林妹勾引胡慶梁,是因為她受到巨大花蕾的影響吧?那玩意會釋放出人心底里的種種貪婪,這么想來,一切似乎也算合情合理,說不定林妹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跟胡慶梁這禿頭死胖子有了一腿,大感對不起她丈夫,所以貞烈悲憤之下,她才投河自盡。
如此一來,就能解釋得通為什么這附近一帶都沒有林妹的尸體了,肯定是被河水沖到了下游,死不見尸。
歸根結(jié)底,還是花蕾太邪門呀。
但越是邪門,洪逸就越覺得它是寶貝,真的好期待它開花的那一天。
是夜,胡慶梁、聞愁海、君蕉香、田崗、莫達奈五人吃了個爽。
足足消耗了十斤的蟲肉來當夜宵,全都吃到撐得快要走不動路的地步,當然,除了蟲肉之外他們還嘗了嘗別的下水內(nèi)臟,尤其是胡慶梁這死胖子,沒命地往嘴里塞著一塊塊烤腎片,他知道,這小紅的腎片療效比黑枸杞還好一百倍咧。
當天夜里,胡慶梁去河邊撒尿的時候,都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尿壓比以前上升了至少三成,從滴滴答答尿濕鞋底的程度,直接提升到可以尿出半米遠的程度,可把他高興壞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然而此刻胡慶梁只想仰天狂叫,任由淚水飛奔。
蟲災真是一場機遇??!
多少枸杞、紅棗、韭菜籽都治不好的腎病,沒想到區(qū)區(qū)的小紅腎臟卻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恐怖功效,立竿見影、勃勃生機,這等好東西如果放在和平時期,恐怕一對蟲腎都能炒到百萬吧,多少中年人就指望它來重振雄風?。?p> 看到胡慶梁在河邊流著淚噓噓,洪逸也走到他旁邊,一起噓噓著道:
“大叔別哭,往后的日子會好起來的……以后,你就安心地給我們幾個當廚師吧,雖然你沒啥大用,但做菜勉強還過得去,如果有蟲肉,我都會優(yōu)先送給你幫烹飪,保準你天天有肉吃?!?p> “呃……小伙紙,你可真夠兄弟……但是你別在我面前尿尿好嗎,太打擊人了,叔叔教你個道理,做人不要太攀比,踏踏實實做自己!”
胡慶梁一臉的檸檬酸、嫉妒恨,因為他借著燭火的光芒,分明能看到洪逸噓噓的尿距能尿出七八米遠,那是何等怪物級別的尿壓,足可讓任何男人都自愧不如、自慚形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