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這已經(jīng)是羅跡到森湖鎮(zhèn)的第十天了。
這些天他跟著,曼陀羅獵妖團見識了烈火之鳥,厚土熊,狂飆馬等等妖獸。
有的他直接殺死,有的對戰(zhàn)一番后就任那妖獸幸存。
每天回去,繼續(xù)讓那孤兒寡母修繕小院,中間有給了高氏兩千的報酬。
其實每次除了任務本身的報酬外,剩余的妖獸身體能賣更多錢,所以羅跡現(xiàn)在身上有了不少積蓄。
今天跟一只銳金翅虎大戰(zhàn)了一場,憑借著快要化為本能的狂風刀以及比絕大多數(shù)同階更出色的身體條件,他成功的更銳金翅虎打了個平手。
因為靈魂強大的緣故,他每次進階所反饋給身體的進步也更大,簡單說就是容納靈氣的上限擴充的更多。
不過別人都是一步一步走到進階的,羅跡是一蹴而就的,而身體的強度卻無法隨著靈魂的進步一步到位的達到應有的極限,所以每次突破后,身體總有一種不堪重負之感。
這些天來,隨著《眾生道》的自主運轉(zhuǎn),吸納靈氣,加上持續(xù)高強度的對戰(zhàn),身體已經(jīng)逐漸飽和,強大的靈魂對身體的壓迫感也消失不見。
靈肉合一。
這個時候他才算是一個合格的牲口級。
當然,跟云飄飄那種真正開了掛的妖孽還沒辦法比。
回到西區(qū)的羅跡,有些詫異,今天那兩個小娃子沒有在院子門口等他。
他也沒太在意,覺著小孩可能跑哪里去玩了吧。
八九天的時間也夠他們忘了每天食不飽腹的恐懼了,對蹭飯也就沒有前些天的熱情了。
當羅跡到了院子門口準備進去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湊了過來。
“小的柳事成見過羅修士?!?p> “什么事兒?說?!?p> “是這樣的,羅修士,這些日子幫您打理院子的高氏有事不能來了,以后由小的幫您打理?!?p> 這個中年人穿的很體面。
羅跡心中念頭翻涌,他從不懷疑人性能有多惡,想到最可能的情況,殺心大作,但臉上不露聲色。
“哦?修剪花草,喂雞養(yǎng)魚都會?”
“小的就是做這一行的,保證專業(yè),包您滿意?!?p> “很好,這樣吧,你把高氏喊來,本少把之前的工錢跟她結(jié)清,之后你就接手吧。”
羅跡淡淡的說道。
“羅修士,不用這么麻煩的,其實我可以。。。”
“怎么,有問題?還是覺得本少安排不妥?”
羅跡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沒,沒問題,小的這就去。”
真把老子當肥羊了,最好,最好不要讓我動刀。
柳事成走后,羅跡臉色瞬間無比陰沉,他悄悄地的跟在柳事成身后。
前面狂奔的柳事成額頭冷汗不斷,全力的往西區(qū)更深處跑去,心里不斷祈禱,千萬不要出事兒。
慌亂的他甚至忘了,羅跡為什么知道高氏沒有在院子里,也可能覺著羅跡壓根不在意吧。
兩刻鐘過去,柳事成氣虛喘喘的跑到西區(qū)西部,這個更為荒亂的地方。
這里有一個妓院,看起來很破舊,甚至沒有名字。
院內(nèi)有十來間房間,某個柴房里有小孩的哭聲,這哭聲羅跡很熟悉。
門是敞開的,兩側(cè)有幾個打手般的彪形大漢坐著打牌。
柳事成仿佛跟那幾個打手頗為熟識。
“柳二爺,上火到這種程度了?當心猝死床上,哈哈哈哈哈?!?p> 柳事成沒有像往常那樣,跟幾個人熱情的聊幾句,而是奔著院內(nèi)最深處跟其他地方隔開的小院。
羅跡輕輕一跳,跳到旁邊的一顆樹上。
他沒有貿(mào)然現(xiàn)身,怕對方狗急跳墻,壞了那高氏以及兩個小孩的性命。
沒多時,柳事成帶著高氏出現(xiàn)在羅跡視野里。
高氏穿著一身風塵氣息的衣服,這衣服比她之前穿的都要艷麗。
但眼神中滿是死意,要不是還有兩個孩子,她估計會自盡而死了。
“賤人,你知道怎么配合講話的。
你要是說錯半點,那兩個小畜生可就沒的活了,不,你那個閨女就要代替你的工作了。
你可要...”
話未講完,柳事成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飛了起來,然后感覺臉上劇痛。
待他落地,回過神來,看到了他兩刻鐘前剛見過的那道身影。
恐懼瞬間充斥心頭。
嘴角哆嗦著,卻沒能說出話來。
一邊的高氏,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
這邊的動靜瞬間驚動了院子門口的幾位大漢。
呼啦,都包圍過來,但是沒有人輕舉妄動。
這個突兀出現(xiàn)的年輕人,不管從身手來看,還是他的衣著,以及胸前的那朵曼陀羅,都表明這是一個修士。
雖然他們不知道那朵花代表的是那個獵妖團,但無疑是某個獵妖團的標志。
羅跡沒有理會他們,而是順著哭聲找到那個柴房。
打開門,看到了那兩個小娃子。
他們眼睛紅腫,臉上也腫著,眼睛里充滿著驚慌。
看到羅跡的瞬間,兩個小孩子頓時撲了過來,所有的委屈伴隨著眼淚哭聲發(fā)泄出來。
羅跡殺心大熾。
抱起兩個小孩,走到高氏身旁,將兩個小孩放下。
高氏哭著將兩個孩子抱在懷里。
“是他嗎?”
羅跡指了指柳事成。
“謝謝,謝謝羅修士,是他。”
羅跡徑直走向癱坐在地上的柳事成,臉色恢復平靜。
先是用靈氣封住他的嘴,而后認真的盯著柳事成,沒有言語。
而是一腳踩在柳事成手上,一點一點的碾。
而后,另一只手。
柳事成臉色瞬間變的猙獰,扭曲。
但喊不出聲音。
十指粉碎,然后腳一點一點的往上移動,小臂粉碎,然后另一只胳膊。
柳事成早已昏厥。
隨手招來一團水澆在他臉上。
昏過去?哪能讓你這么逃避。
給老子直面疼痛,絕望!
老子這是好心給你挫折,助你成長,居然特么敢辜負老子的好意。
這時,羅跡感知到一位淬體修士靠近,但也沒在意。
對著柳事成的腿踩去,完美的控制著力度,讓那骨頭一點一點的破裂,碎掉。
再次昏厥。
然后澆醒。
“這位朋友,還請腳下留情?!?p> “哪位?”
“在下是這院子東家請的供奉,東家跟這柳事成有舊,所以還請這位朋友...”
“也就是你要替這畜生出頭了喲。”
“不敢,只是..”
“不敢?
對于你為什么選擇委身這家妓院,我懶得評價,人總要恰飯嘛,修士也是。
來者臉色一陣青白。
“年輕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老夫就讓你學學敬老?!?p> 羅跡彈了彈胸口的花。
“煞筆!說你縮頭烏龜已經(jīng)高估你了,不要臉到連眼睛都扔了。”
話音未落,隨手一道刀氣劈了過去。
老者正要疾步湊到羅跡身前,打爛那張惡毒的嘴。
結(jié)果眼前白光一閃,胸口劇痛,身體橫飛出去。
嘭!
落在地上。
“靈動期~?!?p> 然后昏死過去。
羅跡沒有準備殺死他,否則那一刀就斷了他的脖子。
在淬體老者和柳事成身上搜刮一番,然后隨手仍了一張百元諸夏幣在地上。
“你們幾個,誰過來把錢撿起來給本修租一輛馬車過來?要空間大點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