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音音身上的香水味有些濃,井行止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晚上和我妻子一起吃?!彼淠脑拸目谥斜懦?。
“可是,這是我親手做的?!瘪R音音有些可惜的說道,之后就拿著便當走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井行止和宋南君說起這件事,宋南君有些意外。
她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沒放棄。
“看起來她是做好了長期攻略你的準備??!”宋南君毫不在意的說著。
井行止聞言頓時覺得飯都不想吃了,想起馬音音造作的摸樣就覺得反感,跟別提她那一身濃重的香水味了。
看他半晌不動,宋南君勾了勾唇,“你艷福不淺嘛!”
“你吃醋了?”井行止回神看她,眼底有著戲謔。
“我才沒有!”
說完,宋南君恨不得捂上自己的嘴,她什么時候這么不冷靜了。
井行止低低的笑了起來,顯然她的話取悅了他。
馬聰在被開除后的第三天,就找上門來,但這一次卻是以競爭公司經理的身份。
“井總,沒想到吧?我離開了井氏之后過的更好了!”馬聰?shù)靡獾馈?p> 井行止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就好像這些都與他無關一般,而事實上,也確實和他沒什么關系。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些的么?如果是,你可以出去了。”井行止站起來,一點面子都沒給。
馬聰被他的話噎了一下,不得不收斂下來,“自然不是,我這次來,是想和井總談合作的。”
說到合作,井行止才又坐了回來,“說吧!”
他謹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仿佛馬聰只是給他匯報事件的下屬。
馬聰心底微怒,但為了合作的談成不得不隱忍下來,他為了坐上經理的位置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這次的項目……”馬聰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又將合約遞給井行止看。
“七三分?”井行止抬頭,“貴公司的誠意還真高,莫不是把別人都當傻子看了?”他的話里帶著威懾。
被他的話一震,馬聰又覺得渾身開始冒冷汗了,“這是公司的決定,這個項目,這,我做不了主。”
“哦,這么說來,你也不過是個沒實權的經理了,要是這么說,還是換個有實權的來和我談吧!”井行止忽然將話題轉了回去,這操作讓馬聰有點措手不及。
“另外,如果說貴公司覺得沒有太大必合作的話,還是別來打擾我!”
等馬聰起身后,井行止才慢慢悠悠的補了一句。
這算盤打得還真是好,不過就這點誠意,可真滿足不了他!
估計派馬聰過來,也是對方的激將法,要是今天他真的對于馬聰一事耿耿于懷,恐怕這份合約就稀里糊涂的簽了。
可惜,他不是那么感情用事的人。
不過,這合作,還是要的。
果不其然,下午對方就換了個人過來。
“井總,明人不說暗話,之前的合約你也都看過了,這份是修改后的,如果沒什么問題我就回去復命了。”
“嗯,帶句話給你們老板,最好不要耍那些卑劣的手段,否則下一次,事情就不是這么簡單了?!本兄乖捴杏性?,對面的人眸光也閃了一下。
馬聰是不知道的,可是他卻知道,公司之所以要和井氏合作就是因為公司忽然出現(xiàn)了問題,不僅資金忽然間虧空,還有別的把柄落在了井行止手里。
其中就有馬聰和老板交易的談話錄音!
他們誰都沒想到,馬聰回去的時候身上被安裝了竊聽器,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晚了。
井行止白白得了項目百分之五十的分成,心情大好。
宋南君翻看著最近公關公司那邊傳來的消息,絲毫沒注意身邊多了個人。
直到一雙大手蓋住她的雙眼。
“井行止,你幼稚!”宋南君掰開他的手回頭看他。
“誰讓你都沒注意到我?”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但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小孩子撒嬌一般。
這種反差帶給人的沖擊無疑更大。
宋南君眸光微閃,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忙完了?”她挑了挑眉。
井行止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明天我陪你去逛街?!?p> “嗯,好?!彼文暇龥]拒絕,后天晚上去參加黎薇薇的生日宴會,禮物她還沒買呢。
自從上次被綁架之后,井行止就不讓她自己出去了,她雖然覺得沒必要,但是一看到他肩膀上還沒好的傷就不忍心反駁了。
“我今晚想吃火鍋。”井行止嘟囔了一句。
宋南君搖了搖頭,“你現(xiàn)在不能吃辣的?!?p> 這幾天,基本上晚上都是在喝粥,美名其曰是為了傷口好,可是吃多了實在膩得很。
井行止其實并不常吃辣,但偶爾還是會想換換口味。
這一次,注定是不行了。
“哎!”井行止嘆了口氣,宋南君看他這幅一點也不符合人設的樣子微微覺得有些好笑。
誰能想到表面上冷酷霸道的總裁私底下會有這樣的一面?
“小君君!你最好了!”
從宋南君手里接過禮物,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放手,這么多人看著呢!”宋南君微微皺了下眉,她不是特別喜歡這么多人的眼光掛在自己身上,雖然不可避免。
黎薇薇放開她的時候還有些依依不舍,但看著周圍人的目光,還是沒再撲上去。
井行止跟在宋南君身邊,如同護花使者。
縱使是這樣,還是有不長眼的人湊過來。
“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Kirsten吧?久仰大名,不知道今日有沒有機會請這位美麗的小姐跳一支舞?”
男人修長的手指懸在空中,他靜靜的等待著宋南君的回復,可接到的卻是一只男人的手。
井行止和他握了握,眼神十分危險,“這位先生怕是有眼疾,視力上有問題的話還是要早點治療的好,另外,請叫夫人!”
看著男人驚呆了的表情,井行止淡笑,可是眼里的寒光卻不容忽視。
男人也是反應了過來,硬生生的往后退了兩步才停下,就差沒落荒而逃了。
宋南君一直沒出聲,這會兒才開口,“井先生身上的酸味有些大??!”
上一次被他調侃的仇這一次算是還上了。
井行止看著笑的跟貓兒似的人也沒了火氣,伸手在她頭上揉了兩下。
宋南君有些氣憤,頭發(fā)被他這么一揉顯得有些凌亂了,只得用手指慢慢的梳理,井行止也還算有點良心,知道是在公共場合,沒再惹亂了。
“他怎么會在這里。”井行止帶著宋南君往里走,余光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喃喃道。
宋南君朝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但是什么也沒看到。
“你在看什么?”
井行止神色復雜,“沒什么。”
大廳的音樂忽然換了一個曲風,周圍皆是一對一對的翩翩起舞。
燈光下,井行止也伸出手來,“夫人,可否賞臉?”
他笑著,這笑容里不帶任何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