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宋南君淡定的指了一下對面的房間。
“什么!”安森有些大驚小怪的,對比之下宋南君的冷靜就比較惹眼了。
井行止皺了皺眉,走到宋南君身邊,“你沒事吧?”他上下打量著,但見她沒有害怕的神色也就安心了。
“嗯,這人應(yīng)該是被人殺的。”宋南君語氣咄定。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和昨晚看到的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脫不了干系。
半個小時后,警察就到了。
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的。
“死者是一名女性,侯亞娟,三十三歲,兩天前入住酒店,死因是窒息,脖子上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并沒有明顯掙扎過的痕跡,并且在杯子中發(fā)現(xiàn)有安眠藥的成分?!?p> 宋南君遠遠的觀望著這邊的情況,一邊聽著一邊思索著。
“你是第一發(fā)現(xiàn)人?”
“是,是我。”被問到的服務(wù)員兢兢克克的回答著,雙腿還在發(fā)抖。
監(jiān)控昨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壞掉了,還沒來得及修,因此并沒有錄到什么。
“死亡時間能確定么?”宋南君忽然走過去開口。
做記錄的人愣了一下,在看到是宋南君后皺了下眉頭,似乎有些不贊同她突然出聲。
“死亡時間大概在凌晨三點到四點之間?!狈ㄡt(yī)正好過來。
宋南君退了回去,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垂著頭沉思。
井行止有些意外,宋南君平時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但今日有點反常。
昨晚宋南君大概是十點睡的,醒來的時候特意看了眼時間,剛好是三點四十分,這么看來……
她皺著眉頭,抬頭時正好看到井行止盯著她。
“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井行止有些猶豫的問道。
宋南君點了點頭,徑直走了過去。
監(jiān)控上找不到線索,女人的手機通話記錄里最近的一次通話也是兩天之前的,而對方現(xiàn)在在國外,根本不可能跑回來作案。
這樣的情況下線索實在算不上多了。
“你們可以注意一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中等身材的人。”宋南君的聲音響起,讓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無關(guān)人員不要擾亂……你說什么?”做記錄的人轉(zhuǎn)過頭來有些驚詫的盯著她。
宋南君往后退了一步,抬眼看了一下走廊。
“我昨晚三點四十出來過一趟?!彼忉屃艘痪?,又將剛剛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因為提供了重要線索,宋南君不可避免的成為了證人之一,也被帶去做了筆錄。
等她回來,安森正在酒店門口東張西望。
“呀!大功臣回來了!”他笑著喊了一句,兩邊的小虎牙露了出來,甚是好看。
宋南君去沖了杯咖啡,這才將前因后果和井行止說了。
說到底,昨晚上要不是因為做惡夢驚醒,她還摻合不進這件事。
下午警察又來了一趟,詢問了一些其他的事。
酒店因為這件案子上了新聞,老板哭著一張臉。
“昨晚上可有人來過?”
店員翻了翻記錄,從昨晚十二點之后就沒有人入住了。
“沒有?!崩习鍝u了搖頭,晚上都是有人在值班的,他已經(jīng)問過了,昨晚沒有人來過。
今天早上出去了的人都被帶了回來,所以可以肯定,犯人一定還在酒店。
而和這個女人有過交集的一共有五個人。
其中一個是和她關(guān)系不怎么好的初中女同學(xué),兩個男生曾因為見色起意和她發(fā)生過沖突,還有一對情侶因為死者的不禮貌曾經(jīng)起過沖突。
這五個人除了情侶中的女生是一米七之外,其他都是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上也都差不太多,只有那個女同學(xué)比較瘦弱。
宋南君沒在摻合辦案了,本來打算晚上出去吃,但最后還是點了外賣隨便吃了一點。
“你覺得這幾個人哪個是兇手?”安森往嘴里送了一口米飯,眼神八卦的盯著門口。
“不知道。”宋南君搖頭,她沒看到那人的正臉。
井行止在肩膀換了藥之后接到了公司的電話,S市這邊的產(chǎn)業(yè)出了一點意外,需要他過去解決一下。
“我出去一趟,安森,你留在這里?!彼渲粡埬?,隨手在椅子上抓了外套穿上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酒店外,已經(jīng)有司機再等著他了。
井行止一走,屋里就剩宋南君和安森兩個人,安森比剛才更放得開了。
“我聽說井家不同意你倆在一起,你打算之后怎么辦?”他眼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涼拌!”宋南君揉了揉太陽穴,冷冷的回道。
昨夜她沒睡好,這會兒頭有些疼,干脆也不理會絮絮叨叨的安森,自己回了房間。
“涼……”安森長大著嘴巴,看著門嘭的一下被關(guān)上無趣的撇著嘴,“這性格,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都這么冷冰冰的!”
井行止冷著一張臉回了S市了分公司,會議室里幾個主要負責(zé)人正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井總!”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余深神情嚴(yán)肅,將事情如實匯報。
“發(fā)現(xiàn)財務(wù)漏洞是什么時候!”井行止翻著手里的報表,掃過會議室的眾人,這些人嚇得不敢吭聲,都低著頭。
“財務(wù)總管,你來說!”井行止看他們都不說話,干脆從里面點出來一個人。
財務(wù)總管被點名渾身顫抖了一下,趕緊從凳子上站起來,說起話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前前天?!?p>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左右閃動著,分明是在說謊。
“前天?”井行止語氣比剛才更重了,嚇的他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余深,你來說!”他凌冽的瞪了一眼余深。
余深咽了口唾沫,剛想開口,就被井行止的一句話打斷,腿一軟,差點就跪坐在地上。
“你最好如實匯報!”井行止的一雙眼仿佛看透了一切,讓他無所遁形。
“五,五天前?!庇嗌畈桓抑e報了,只能如實回答。
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只是一個小漏洞,所以他就沒重視,等到出了事,就已經(jīng)無法彌補了。
余深縮著肩膀,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未來自己將會面臨的情況,手微微發(fā)抖,但是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都得認了。
“你們就是這么給我辦事的?”因為氣憤所產(chǎn)生的大幅度動作牽扯到了傷口,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眾人這時也都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如果說是前天才發(fā)現(xiàn)頂多是他們辦事不利,可是明明五天前就發(fā)現(xiàn)了,卻沒有采取行動,這就是另一碼事了。
“公司不養(yǎng)廢物!”他將手里的報表甩在桌子上,身上的氣勢壓的人胸口發(fā)悶,“三天內(nèi),查到問題來源,查不到,你們就都準(zhǔn)備收拾東西滾吧!”
他的話一出,會議室里的人就都慌了。
雖然早就知道井行止會大怒,但是誰都不想失去這樣一份高新穩(wěn)定的工作。
“余深,你身為總經(jīng)理辦事不利,暫撤職務(wù),等事情過去后再議!”
說完,井行止大步出了會議室,就在他出去之后,余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