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離的傷勢漸漸恢復(fù),左臂已經(jīng)可以小幅度的活動了。
這天,末離的病房來了三個不速之客。
霄白護在末離面前,看著眼前的三個警察問道:“這是?”
其中一個拿著檔案袋的帶頭警察出示了一下警官證說道:“您好,我是朝陽區(qū)警察局的,據(jù)我們調(diào)查,末離女士涉嫌一起故意傷害案件,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霄白頓了頓想要幫末離解釋,而末離拉住了霄白的手捏了捏,目光示意不要說話。
末離輕笑道:“好,我跟你們?nèi)ァ!?p> 警察年紀不大,見對方非常配合又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心中一軟解釋道:“末離女士,感謝您的配合,您也不用緊張,我們就是了解點情況?!?p> 末離微笑地說:“好的,不過警察哥哥,我需要換完藥再換身衣服,可以嗎?”
警察點了點頭,而后帶著身后的兩個警察到門外等候。
“霄白,幫我件事?!蹦╇x見警察出去后臉色嚴肅地說道。
霄白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附耳過去。
…
“警察哥哥,我們走吧?!蹦╇x推開門出去。
末離換了一身白色長裙,干凈的像個大學(xué)生。
警察鄭謙看到末離的樣子,心中疑惑道:這女孩子看起來不像是度建軍供詞的形象啊,不會是度建軍散布迷惑信息吧…
“好,感謝您的配合?!编嵵t說道。
幾人離開后,霄白從病房里出來,淡定自若地走去了某個地方…
…
朝陽區(qū)警察局
末離靜靜坐在椅子上手上戴著手銬,大眼睛無辜又好奇的環(huán)視著周圍。
來問話的是個中年警察名叫洪剛正,旁邊坐著的記錄員就是剛才帶末離來的警察鄭謙。
洪剛正戴上了老花鏡,看了眼手中的資料又看了眼末離,遲疑地對鄭謙說:“是她嗎?不會帶錯人了吧。不是個男的?”
鄭謙也不太肯定地小聲說:“那天全省的醫(yī)院里,就她和一個因為中刀被送進去的?!?p> 洪正剛點了點頭,渾厚的聲音說道:“小姑娘,我們只是例行公事的詢問,你只要實話實說就好?!?p> 末離乖巧地點了點頭,內(nèi)心毫無波瀾,像是已經(jīng)模擬了千萬遍那樣的淡定。
洪正剛問:“姓名?”
“末離。”
“年齡?”
“24歲”
“4月4號,上午10點你在干什么?”
末離裝作思考的樣子,洪正剛繼續(xù)補充道:“就是你因刀傷被送進醫(yī)院的那天。”
末離了然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天…我在帝都二院自殺…”
“自殺?!”鄭謙和洪正剛驚訝不已。
末離垂了垂眸子微笑地有些慘白道:“是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占用公共資源的…”
洪正剛問:“你自殺的方法是什么?又為什么選擇在醫(yī)院?”
洪正剛一直保持著老警察懷疑的態(tài)度。
末離輕聲哽咽道:“我用尖刀本來想刺在心臟的…但是角度偏了,刺在了肩膀上。我想,醫(yī)院離得太平間近…我再給這世界最后一次機會,若是被人救就生,若是沒人發(fā)現(xiàn)就死…”
可以說理由確實很完美了,但最關(guān)鍵的還是在霄白那…
“你可認識度建軍這個人?”洪正剛問。
“見過一面,在南國飯店。”末離吸了吸鼻子回答道。
“他是個后廚打雜的,你為何要求見他?”鄭謙接著問道。
“不瞞您說,我是想幫助我的偶像度卿,通過小道消息知道的度建軍,想問問他知不知道當年的真相,所以才請過去的。沒想到他就是傷害我偶像的兇手!”末離情緒有些激動道。
“所以你就想殺了他?”洪正剛瞇了瞇眼睛。
末離回答:“殺人?他人都是我花錢請過去的,警察蜀黍,追星要明智我還是有意識的?!?p> 洪正剛摘下了老花鏡,捏了捏眉心說道:“先別激動小姑娘,今天的問話結(jié)束了,不過24小時內(nèi),你暫時還得呆在這里。我們會抓緊時間找到證據(jù)證明你的清白的。”
“哦…我知道了?!蹦╇x說道。
洪正剛拿著本離開了,鄭謙上前把凳子上的鎖打開,領(lǐng)末離去了一個干凈的牢房。
“謝謝警察哥哥?!蹦╇x笑了笑說。
“沒事…那個,我能問你一下為什么自殺嗎?”鄭謙猶豫了一下問道。
末離的神色又變得茫然無措,“誰的人生,沒遇到渣男呢…”
鄭謙看這么漂亮的女孩子眼里沒了光芒,連忙開口勸道:“人生還是很美好的!你這么年輕漂亮,還有很多新的事物沒有體會到呢!”
末離桀然一笑,舉了舉手腕上的手銬道:“比如被當成犯人對待?”
鄭謙又說:“只要你是清白的,很快就可以離開了?!?p> “我一點也不想體驗牢獄的感覺,冷冰冰的很是討厭…”末離黑眸流轉(zhuǎn)地說道,“警察哥哥…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呢…”
鄭謙正色道:“你放心,我以我的警服為擔(dān)保,一定還你清白!”
…
鄭謙走后,末離神色自若地坐在牢房的床上,整個人的氣息變得和剛才的清純判若兩人。
“嘿!美女騙子!”對面牢房的金發(fā)青年吹了個口哨。
末離懶懶地開口:“嘖,給別人起外號可不是個好行為,你說對吧,金毛。”
金發(fā)青年更加感興趣道:“小美人!你犯了什么事兒?。俊?p> 末離懶得搭理他,頭靠在墻上閉目養(yǎng)神。
“喲!還是個小辣椒?。∥蚁矚g!”金發(fā)青年無賴地說道。
進來巡視的警察用警棍敲了一下青年所在的牢房,嚴厲地說:“老實點!別騷擾人小姑娘!”
金發(fā)青年無奈地攤手:“不是吧,阿sir.,看美女都犯法啊!”
巡視的警察又警告了一次,青年才不再言語。
末離抬手看了眼時間,手指輕扣著膝蓋,等待著某個時刻的到來…
…
鄭謙帶人再次來到了帝都二院,說明身份后直奔監(jiān)控室。
“當天沒有監(jiān)控記錄,我們的監(jiān)控攝像頭那天之前就拿到廠子里去維修了?!惫ぷ魅藛T告知。
監(jiān)控?zé)o果,鄭謙又去了前臺的護士站詢問,
“嗷嗷!當時是有個人中了一刀,是霄白醫(yī)生做的手術(shù)?!毙∽o士回答。
鄭謙又來到了霄白的休息室。
“霄醫(yī)生,您好,我是朝陽區(qū)警局的鄭謙,我想問您,末離小姐是您做的手術(shù)對嗎?”
霄白點了點頭回答:“是。”
“請問您還留著她的刀嗎?”鄭謙問。
“哦,你說的是這個吧?!毕霭讖某閷夏贸鲆粋€紙袋,里面有一把沒有刀柄的刃。
“為什么沒有刀柄呢?”鄭謙接過有些疑惑道。
“可能是那個女孩子求生意識薄弱吧,看樣子應(yīng)該是自己掰斷的。不過上面應(yīng)該還留著她的DNA?!毕霭讻]有什么好臉色。
媽的!小茉莉跟他說出自己的“自殺”計劃的時候,他的臉像鍋底那樣黑。
“好的,感謝您的配合!謝謝您幫助了一個失足少女!”鄭謙贊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