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夜晚格外的明亮,皎潔的皓月當(dāng)空。
微風(fēng)陣陣卻無法吹拂坐在屋頂上的一位面露迷茫的少年內(nèi)心。
少年坐在那里皺眉眼中盡是迷茫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嘆了口氣像是在自嘲的搖了搖頭,苦笑的自語道:“龍宇啊龍宇,你現(xiàn)在可一點都不像你自己了,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為了這件事而如此糾結(jié)?!?p> 這位煞有心事的少年叫做龍宇,是天元學(xué)院一年級的一位學(xué)生,也是唯一一位讓夜云感到一絲忌憚的佼佼者。
平時的他總是一臉的傲氣,如同傲視天下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然而現(xiàn)在的他好像有很重的心事,迷茫之色讓他的傲氣蕩然無存。
“龍宇,你喊我來這里要說什么?”這時一個略帶稚嫩的男聲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龍宇神情顯得有些慌亂,看來讓他感到迷茫的事情與這個聲音的主人有關(guān)。
站起身扭過頭的一瞬間,龍宇在極力掩飾著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強顏歡笑道:“南宮你來了?!?p> 站在龍宇背后的少年,大概只有六、七歲左右很是稚嫩。
但他那一雙明亮的黑眸中卻透露著那經(jīng)歷了許多歲月后得到的睿智,讓人感到這個少年深不可測。
這個龍宇稱呼為南宮的少年,名為南宮傲天來歷不容小窺。
他不僅僅是統(tǒng)治著蓋亞星一個區(qū)域的帝王南宮世家家族中千年內(nèi)第一天才。
更是一名擁有兩世記憶的重生者,他的原名名為夜云。
前世是一名非常強大的修士,今世雖然還未恢復(fù)他的全部實力,但其潛力也是令無數(shù)人所羨慕嫉妒的。
夜云點了點頭,他一眼便看出了龍宇的異樣,只是沒有點破
“嗯,你這是?”夜云祥裝什么都不知道的這樣問道。
嘆了口氣,龍宇似乎下定了決心不再掩蓋他內(nèi)心的慌亂“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了?!?p> 他的語氣有些苦澀,很是失落的說道。
“嗯?“夜云微微皺眉,他也沒有料到龍宇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與一直以來性格果決的他截然相反“怎么回事?”夜云感到這件事并不簡單。
“我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跟你相處時間越久,我就越感覺到自己的無力?!?p> 龍宇面露苦笑很是疲憊道:“你能告訴我你變得如此強大的秘訣嗎?”
聳了聳肩夜云說道:“并沒有什么秘訣,其實只要你的內(nèi)心足夠強大,就能夠變強,而且我并不覺得我比你強上多少?!?p> 夜云很是耐心的想要為龍宇解惑,一個人若是內(nèi)心產(chǎn)生了迷茫,不及時消除就會產(chǎn)生心魔,在修煉中走火入魔。
龍宇是他在重生后遇見的所有同齡人中,最讓他感覺到能成為自己對手的人,夜云并不想失去這個對手。
笑著搖了搖頭,龍宇語氣低落道:“不用安慰我了,我很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我只是不知道該再如何變強了。”
“嗯,其實你不必這樣,人只要做好自己就行?!?p> 一邊說著夜云一邊仰頭望向天空略有深意的嘆氣道:“這個世界很大很大,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我在這大千世界不過是一渺蒼粟。也許比我們優(yōu)秀的人還大有人在,但是我們不能因為遇見了天賦比我們好的人就萌生了頹意,感覺到自己不如別人而忽略到自己其實也很強的這件事情,在你羨慕別人的時候,別人又何嘗沒有羨慕你呢?”
聽了夜云的話語,龍宇沉默了良久,眼中的迷茫卻是撥開了一些,
他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抬起頭對夜云說道:“你說的對,我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我現(xiàn)在可能就是因為我這無法摒棄的那絲高傲之心在作祟,讓我始終難以釋懷。”
看著龍宇的笑容,夜云微微一笑說道:“現(xiàn)在看來的確如此,也許你只是渴望知道我與你的差距。關(guān)于這點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件事。”
拍了拍龍宇的肩膀,夜云說道:“你不是一直渴望與我一戰(zhàn)嗎?我答應(yīng)你如果你在最后的個人戰(zhàn)成為了我的對手,我會用我全部實力與你一戰(zhàn)。”
“好,一言為定,到時候我也會用全力去打敗你。”龍宇伸出拳頭對著夜云笑著說道。
這一次他的笑容里充滿了戰(zhàn)意與興奮。
夜云伸出拳頭碰了一下龍宇伸出的拳頭,同樣微笑道:“一言為定。”
第三日,新生交流賽最為慘烈的淘汰賽結(jié)束了,剩下只留下了十六支強隊。
他們將進行為期三日的輪換賽,在這三日內(nèi)每個隊伍會進行八場比賽,最終按照勝率進行排名,排名前八的隊伍將進入八強,參加八強進四的單循環(huán)賽。
而天元學(xué)院在這輪換賽的第一場又十分不幸的抽到了一個種子隊伍:亥豬低級學(xué)院。
這個學(xué)院的硬實力在這一屆新生交流賽中絕對能擠進前三。
如果天元這邊夜云與龍宇不上的話,將會是一場惡戰(zhàn)。
而派出夜云與龍宇的話,在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下還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所以在最后的權(quán)衡下,木衫決定不派夜云與龍宇上場,而是選擇了僅次于二人實力的黃筌作為這一場參賽人員的領(lǐng)軍人物。
木衫對葉清說道:“你的幻已經(jīng)暴露了,相信很多隊伍都開始研究出應(yīng)對你幻的方法,我們必須趁他們還沒有完全找到應(yīng)對方法時再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所以我決定讓你第一個上?!?p> 葉清還是對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輕哼一聲道:“怎么,老師這次同意讓我上了?”
木衫皺了皺眉,因為師從羅譚,所以他也是沾染上了羅譚的嚴(yán)肅冰冷。
他并不喜歡葉清這種亂耍小脾氣的人,自然也不會慣著她。
“亦天向這一場你上?!敝宦犇旧赖?,絲毫不理會葉清的小脾氣。
這一下氣的葉清是咬牙切齒直跺腳。
“喂!不是說好我上嗎?怎么又換人了!”
看也不看葉清一眼,木衫看著亥豬低級學(xué)院那邊淡淡道:“如果你再亂鬧脾氣的話,就不要再上場了。”
“你...”葉清委屈的都要哭了,小淚珠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兩眼微紅呼吸稍微的急促了幾分,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
一旁歐陽洛洛這時倒是發(fā)揮了她“大姐姐”的風(fēng)范,將葉清摟在懷里撫摸著她的頭頂,低聲安慰著受了委屈的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