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思念
鐘表的聲音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那昧?聲,伴隨著鐘聲落下,房門被人擰開。
“少奶奶,晏少爺讓您去樓下。”她把手里的衣服放到冰漫雪面前,繼續(xù)說道“這是少爺為你準(zhǔn)備的衣服?!?p> 等女傭出去之后,冰漫雪拿起衣服換到了身上。
她發(fā)現(xiàn)這些衣服居然意外的合適。
所以,經(jīng)過了昨天那一晚上,他就對自己的身形記的八九不離十了嗎,就連內(nèi)襯都非常合適。
她心里暖暖的。
所以說,這么好的男人自己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上一世冰漫雪就知道晏殊炎這個人除了霸道和暴戾外,占有欲也是非常的強硬,已然是強硬到偏執(zhí),且生性也非常敏感。
所以上一世她一直給晏殊炎制造麻煩。為了能和他離婚,她一次又一次的給晏殊炎帶綠帽子。
當(dāng)然,無非也就是那些男生單方面追求冰漫雪而已。即便是單方面面,也足以激怒這個生性敏感的男人了。
說實在的,她還真看不上那些歪瓜裂棗。她也是利用了這些男生的追求,不斷的讓晏殊炎以為自己是在給他帶綠帽子。
可誰知道晏殊炎哪怕頂著一層又一層的假綠帽子,也不同意和她離婚。
冰漫雪抬頭看著鏡子里的人,嘆了一口氣。
怎么自己,就能那么傷害他呢?
她穿好衣服,遮住了身上的痕跡,赤著腳走出了臥室。
她想感受這地面的溫度,想知道這溫度是不是跟曾經(jīng)自己的內(nèi)心一樣冰涼。
………………
冰漫雪緩步從樓梯上走下,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能嫁進晏家,是我女兒的福分。所以你看這嵐川河旁邊的房產(chǎn)項目……”冰文斌欲言又止。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晏殊炎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身上,他正準(zhǔn)備順著晏殊炎的眼神望過去,卻見對方直接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冰漫雪面前,然后將她打橫抱起。
他居然,會抱起來自己?
冰漫雪心里打鼓,她現(xiàn)在完全就不了解晏殊炎的想法。晏殊炎一切的所作所為都和上一世大相徑庭。
上一世晏殊炎根本不會碰自己,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一直鬧的原因。
上一世晏殊炎只要一碰自己,她就會皺著眉,罵道‘惡心’
也許是這樣的話,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到他了吧。
冰漫雪真的覺得自己上一世太過分了,可即便如此,晏殊炎依舊是溫柔的對待,以至于她忽略了晏殊炎內(nèi)在的暴戾與霸道。
可直到昨天,她終于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把男人的霸道與喜怒無常。
冰漫雪也不做聲,就任由晏殊炎抱著,隨后將她丟在了軟綿綿的沙發(fā)上。
這一系列動作看的冰嵐馨嫉妒不已,以至于指甲陷進手心都不從得知。
“女兒,你真是長大了,長得落落大方,亭亭玉立。現(xiàn)如今你也結(jié)婚了,我這個當(dāng)?shù)囊彩翘婺愀吲d啊?!?p> 高興嗎?她還真看不出來。從冰漫雪回家到現(xiàn)在,也就只有三個月而已。她能看見的,只是這個所謂的爹,用她做了一筆交易,和晏殊炎換取了很大一筆財富。
不僅如此,在結(jié)婚的三年里,父親冰文斌更是以各種理由,從晏殊炎這個活A(yù)TM里取了不少的錢。
重活一世的她很有理由去懷疑這個父親,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而且就連冰漫雪都不知道,以晏殊炎的性格怎么會這么放任冰文斌從他身上不斷索取。
難道只是因為,冰文斌是她父親嗎?
“秦蓉今天沒來嗎?”冰漫雪問到。
“公司今天有事,她處理去了?!北谋蠡卮?。
美名美曰處理事情,其實就是不想看見冰漫雪這個喪門星而已。
秦蓉,就是她的繼母,是冰嵐馨的親生母親。其實也是出于好奇。
因為上一世這個女人可沒少給自己添堵,平日里苛待自己就算了。也總會有意無意的幫著冰嵐馨挑撥自己和晏殊炎的關(guān)系。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發(fā)給晏殊炎她和其他男人亂七八糟的PS合照。又怎會讓她一次又一次的與晏殊炎爭吵呢。
而出事當(dāng)天,晏殊炎必然不會阻止她出門,當(dāng)時就開始有一種要囚禁她的意思了,不過,她又怎么會那么輕而易舉的束手就擒。
所以當(dāng)天,她不惜一切代價的用匕首刺傷了晏殊炎。這才出了門。
而這件事情,最終也導(dǎo)致了兩個人雙雙死亡的命運?;蛟S,這就叫做咎由自取吧。
這一世,一定要對晏殊炎好!一定要珍惜上天給的這次機會!
珍惜好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冰漫雪心中暗暗宣誓。
“爸,既然姐姐來了,那我就直說了吧。爸你看見姐姐身上的淤青的印子了沒有?確實,她已經(jīng)是晏殊炎的妻子了,但晏殊炎怎么可以動手打她?”冰嵐馨說話的時候飽含溫情,給別人感覺真的是很關(guān)心冰漫雪,無論從什么方向看,都是那種屬于至親的之人才有的情感。無懈可擊。
當(dāng)然了,她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敢看晏殊炎的表情。
晏殊炎的性格,她還是略知一二的。
如果看的話,她可能會被現(xiàn)在晏殊炎陰冷的氣息殺死。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點名冰漫雪身上的淤青印的時候,晏殊炎眼底,明顯流露出一絲愧疚。
她走到冰漫雪身邊,聯(lián)系的抓起了她的手,對著冰文斌打抱不平“爸,我們干脆接姐姐回家吧,不要讓姐姐在這里受罪了!”
其實冰嵐馨這句話的意思非常好理解,她就是不希望冰漫雪在晏殊炎身邊而已。
他冰文斌都當(dāng)了她17年的爹了,怎么會不明白自己小女兒心里的小九九。只是他可不想失去晏殊炎這個大財主。
他拿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訓(xùn)斥道“胡鬧!你姐姐現(xiàn)在是晏少爺?shù)钠拮?,你這話成何體統(tǒng)?!?p> 冰嵐馨心下一沉,這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讓父親帶冰漫雪回家。她說“爸!姐姐都這樣了,你怎么就是沒有一點關(guān)心呢?你還是不是她親爸了?”
這話一落地,冰文斌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
“你胡說,你再敢這么說你信不信我打你?”冰文斌舉起手頓在空中。
“打呀,我這是為了姐姐,我值得!姐姐肯定也是想回家的,要么你自己去問姐姐!”冰嵐馨的牛脾氣果然上來了,勇敢的迎戰(zhàn)。
看著這一家人吵的不可開交,冰漫雪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
她耐心的勸說道“棍棒之下不一定出孝子,但是棍棒之下,它一定會解氣!爸,你打!”
冰文斌:????
冰嵐馨:????
你管這叫勸說?
冰文斌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當(dāng)然舍不得打自己的親女兒??梢粫r也沒找到合適的臺階下。
無奈之下,也只能在尷尬之中把手放下,然后將矛頭對準(zhǔn)冰漫雪?!芭畠?,那你是不打算回家了嗎?爸知道你之前一直住在孤兒院。爸心里也是過意不去的,讓你在孤兒院受委屈了?;丶抑?,爸也沒來得及給你父愛你就嫁人了。你要是想回來,爸一定支持!”
恍惚間,他覺得,他這個女兒變了。
雖然才相處了三個月,可這三個月里她從來都是讓著冰嵐馨的。不能說唯唯諾諾吧,但至少冰嵐馨說什么,她是肯謙讓的??涩F(xiàn)如今,卻還成了一包催化劑,催著自己對她的親姐姐動手呢?
“對啊,我是晏殊炎的妻子,肯定要在這里住下的?!北┭劢俏⑽P起,把那堪稱完美的五官襯托的更加無暇。這句話也如同一只天使的寓言一般,張開了雪白的翅膀蕩入了晏殊炎的心里。融化著他心房里的每一處角落。
“姐姐~”冰嵐馨抿了抿嘴,“姐姐你剛剛在房間里可不是這樣的,而且姐姐你以前明明說過你很討厭晏殊炎,為什么現(xiàn)在居然還同意住下了?姐姐你別害怕,我和爸會保護你的?!?p> “滾?!?p> 幾乎是在話音落地,晏殊炎立刻做出了回應(yīng)。
討厭他……嗎?
果然還是討厭的,也是,誰會原諒一個對自己如此強硬的男人呢。
所以剛剛說的那些話,果然都是假的。
晏殊炎的眼睛灰暗了許多。但稍縱即逝。
“冰漫雪是我的妻子,他是走是留還輪不到你來決定?!标淌庋缀谥粡埬槪幢鶏管暗难凵癫粠в幸唤z溫度,仿佛一個嗜殺成性的惡鬼,陰郁,寒冷。下一秒就可以將冰嵐馨碎尸萬段。
冰嵐馨怯生生的退了幾步,抓住了冰文斌的袖口。
冰文斌一看晏殊炎這眼神,趕忙護著女兒說道“晏少,多有打擾了今天。我就帶著女兒先回去了。”
說完,領(lǐng)著冰嵐馨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在二人離開之后,晏殊炎先是默默的看了一眼冰漫雪。
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勺詈笏裁炊紱]說,徑直踏出了宅邸的大門。
…………
從新婚之夜過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周了,確切的說是被囚禁了一周。
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晏殊炎一次家都沒回過。對,一次都沒有,整整一周!
冰漫雪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手中抱著一個抱枕,對著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兒,嘰嘰喳喳的抱怨著。她開始覺得晏殊炎是不是人間蒸發(fā)了,也覺得自己就是一只籠中金絲雀,鳥語說的非常好。
從重生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有些讓冰漫雪乍舌,冰漫雪清清楚楚的記得,上一世的新婚之夜,和晏殊炎吵的不可開交,這才導(dǎo)致男人因為激憤把自己的衣服撕的七零八落,可當(dāng)時的他那么憤怒都沒有動自己分毫,而這一世,自重生之后,一句話都沒說出口就被晏殊炎強了?
雖說自己內(nèi)心是愿意的,可回憶著晏殊炎把自己手腳都鉗住的樣子,那完全就是霸王硬上弓啊。
而且,上一世的晏殊炎從未囚禁過自己,即便那時候自己也常常氣晏殊炎,臉上總是掛著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晏殊炎總能溫柔以待。
冰漫雪把頭埋進抱枕。
她記憶中的男人,從來都是溫柔的。
她仰起頭,眺望遠(yuǎn)方。似有似無的呢喃道“我想你了……”
…………
冰漫雪沒留意的是,遠(yuǎn)方空曠公路上,一輛勞斯萊斯正在以驚人的速度飛馳著,車內(nèi)青煙氤氳,判若仙境,駕駛席上的男人終于有些忍不住了。
“老大,能不能開會車窗。”張嘴的同時,一大團煙霧席卷肺部,喉嚨癢的不停咳嗽。
坐在后座的晏殊炎看了駕駛席一眼,嘴里呼出的煙霧拂面,仿佛一個神仙正從煙霧中走來,準(zhǔn)備給平民締結(jié)神圣的契約“不行。”
看來是平民不配。
“老大你這樣不回家不行啊,嫂子肯定會想你的?!瘪{駛席上的男人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說道。
“開好你的車?!崩渚穆曇繇懫稹?p> 她真的會想自己嗎?晏殊炎內(nèi)心不斷發(fā)問,自己在新婚之夜,就因為無法自控,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強了,清晨醒來時看著女人身上一塊塊青紫以及床上那斑斑血跡,心中忐忑無法平息。
晏殊炎單手撐著頭,看著窗外,那個女人,也許已經(jīng)對自己恨之入骨了吧。
也是這個原因,導(dǎo)致他一周都沒敢回家。
可這一周里魂牽夢縈,堆積的思念,足以掩埋一座雄偉的山巒。
“老大,要么我給你支個招?!彼緳C從后視鏡看了一眼晏殊炎,見他沒說話,又繼續(xù)說“嫂子生氣了,你就給嫂子買點禮物好了,女人啊,都喜歡鉆石啊、珠寶啊這些。雖然嫂子還在上高中,但她畢竟是個女生,你送她,她指定高興?!?p> “餿主意?!?p> 對于晏殊炎來說這就是個餿主意,他自己心里清楚,這個女人從未有過喜歡的物件。很多時候,都是冰冷的,還真應(yīng)了她的名字‘冰、漫、雪’。冷的使人發(fā)寒。
沒有什么東西能讓那女人的心熱誠起來,如果有,那這個東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可轉(zhuǎn)念一想,也不是行不通,至少可以以送禮物為由,回家看看。
說得好像,那根本不是他的家似的。
“去楓嵐國際?!?
漫雪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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