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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之問道天涯

第129章 錦衣衛(wèi)

聊齋之問道天涯 布衣天涯 2491 2021-06-14 23:05:06

  田爾耕為了討好魏忠賢也是不遺余力,數(shù)興大獄,最有名的是逼供并殺死了楊漣、左光斗等六人,被稱為魏忠賢手下五彪之一。

  對此,東林黨人對田爾耕無不恨之入骨。

  李天涯心想,莫非阮大鉞這時候開始投靠魏忠賢?這錦衣衛(wèi)特務(wù)頭兒怎么跑到南京來了?

  侯朝宗朝田爾耕及毛一鷺打輯:“晚生侯朝宗,兩位大人,媚香樓一向安分守己,素為學(xué)生等所熟知,請兩位大人明察?!?p>  這時寧采臣、王京等也紛紛出聲說話。田爾耕見這幾人都作貢生打扮,特別侯朝宗之父乃戶部尚書侯恂,他也略有耳聞,是以也不敢太過放肆。

  于是改顏道:“既然如此,自然不一樣。”就勢大刺刺的往當(dāng)中太師椅踞然而坐。

  其實,他也是前些天剛到金陵,除了受魏忠賢指派按應(yīng)毛一鷺之外,還另有要事。昨晚半夜接到毛一鷺報告周順昌被劫,頓時又驚又急。馬上全城大肆搜索,結(jié)果一無所獲。正在無計可施,門衛(wèi)來報,阮大鉞上門求見。

  阮大鉞最近著意和田爾耕結(jié)納,他醉心功名,眼看當(dāng)下魏忠賢炙手可熱,權(quán)勢滔天。于是和毛一鷺一樣,想通過田爾耕的門路攀附上魏忠賢。

  只是前幾天送上厚禮,厚顏著意結(jié)納,田爾耕對他卻是不冷不熱。

  本來他想楚俊一道過來,可楚俊自七月十五那晚突然昏倒,過了好幾天才恢復(fù)過來,又被楚正道臭罵了一頓,勒令其半個月內(nèi)不準(zhǔn)踏出府門半步。

  阮大鉞無計可施,今天早上聽到周順昌在南京城外被劫,全城戒備。于是心里一動,來到田爾耕所住的驛站。再度求見,說有緊要事相告。

  田爾耕對阮大鉞來意那有不知之理?其實他自己和毛一鷺也是同類人。他本來不想見他。后來還是旁邊毛一鷺建議,說不定對追捕劫犯有幫助。

  阮大鉞告說前天有士子集會,有可能就是密謀劫欽犯的。

  田爾耕與毛一鷺本來毫無線索,聞言大喜,馬上派一隊錦衣衛(wèi)跟著阮大鉞,今天大肆搜捕南京各處,搞得雞犬不留。也抓捕了不少倒霉的讀書人。其中有不少屈打成招的,只是供詞錯漏百出,根本不知周順昌下落。

  剛才路過媚香樓,因上次蘇蓉之事,阮大鉞本對及李香君等人心懷不滿,于是順道上門尋事,也有狐假虎威、假公濟私之意。

  田爾耕與毛一鷺對秦淮秦淮八艷早就聞名已久,也自無不可。

  眼見有氣氛有所緩和,李貞麗八面玲瓏,趕緊吩咐丫鬟上茶,又熱情的挽留田爾耕等人在此吃飯。對她的曲意巴結(jié),田爾耕及毛一鷺也不拒絕。

  李天涯、寧采臣等瞧得大為無趣。

  李貞麗及李香君等身為媚香樓當(dāng)家,不敢得當(dāng)官的,這個無可厚非。像田爾耕這等人物,乃魏忠賢手下第一號實權(quán)人物。她們當(dāng)然不敢得罪。侯朝宗心系李香君這層關(guān)系,也不得不逢迎。

  只是李天涯他們幾個卻犯不著在此湊熱鬧。

  柳如是早就對這些人目光灼灼大為不耐,這時對李天涯說:“子楚兄,我們先走吧?”李天涯點點頭,與寧采臣、王京致意,幾個正想告辭。

  阮大鉞盯了一眼李天涯,附耳對田爾耕說了幾句。田爾耕喝了一口李貞麗端上來的香茶。突然沉聲道:“且??!那個誰……你叫李天涯?”

  李天涯聞言頓住身子說:“正是在下,請問大人有何見教?”

  田爾耕笑道:“好!好!”突然冷聲道:“聽說昨日幾社集會,你曾斷言,欽犯會被劫?可有此事?”說著,他朝前踏上一步,一雙凸眼死死盯著李天涯。頓時氣勢迫人,隱隱有罡氣籠罩。

  李天涯心里一驚,心想,這家伙不簡單,是練家子,這股氣勢似曾相識,像是和那黑影人一路的?

  果然言多必失,他在幾社集會就了說幾句話,這么快就被泄露出去了。看來,晚明那些士人果然心不齊靠不住得很。難道是阮大鉞在盤弄是非?

  當(dāng)下提氣戒備,不動聲色道:“哪有此事?我只是和朋友喝酒隨開玩笑罷了。晚生一介書生,身無縛雞之力,哪里認識奇人?!毙南?,反正當(dāng)時也沒多說什么話,就來個死不認賬。

  田爾耕見李天涯泰然自若,也拿不定主意。其實他對阮大鉞所說也是將信將疑,他心下另有計較。

  于是改顏笑道:“李子楚果然有膽色。好,果然一表人才,名副其實。你們自便吧?!闭f著揮揮手,剛才蓄勢待命的四個錦衣衛(wèi)這才紛紛退下。

  李天涯也不知他為何態(tài)度改變這么快,暫時也犯不著得罪他們。當(dāng)下,拱拱手,與眾人退了出來。

  “肯定是這阮大胡子搞的鬼!他娘的,這卑鄙小人,瞧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我呸!”剛出媚香樓,王京就氣呼呼的罵道。剛才他們美酒佳人在畔,正省意氣風(fēng)發(fā)之時,突然被掃興,這樣灰溜溜的被“趕”了出來,他心里很是郁悶。

  當(dāng)然,王京雖然性情平素大大咧咧,膽大妄為,但也非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以他們目下貢生身份,怎么樣也不敢和錦衣衛(wèi)指揮使這等煞神犯渾。

  明成祖朱棣登基之后,恢復(fù)了錦衣衛(wèi)的所有權(quán)力。設(shè)置了北鎮(zhèn)撫司,專理“詔獄”,可以直接逮捕和拷問犯人,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這些司法機關(guān)無權(quán)過問。明憲宗成化年間又增鑄了北鎮(zhèn)撫司印信,一切刑獄專呈皇帝,毋須通過指揮使轉(zhuǎn)達,使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成為皇帝直轄的司法機構(gòu),權(quán)力達到極致。

  負責(zé)偵察、緝捕的錦衣衛(wèi)官校稱為“緹騎”。由于權(quán)力缺乏限制,他們?yōu)榱搜φ堎p而羅織罪名,不擇手段地擴大牽連范圍,制造的冤假錯案不勝枚舉。

  擁有自己的監(jiān)獄(詔獄),可以自行逮捕、刑訊、處決,不必經(jīng)過一般司法機構(gòu)。這就是最初的特務(wù)機構(gòu),令人毛骨悚然。

  換言之,一言不合,不論何時何地,錦衣衛(wèi)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抓人,羅緝罪名。這就是絕對的權(quán)力啊。一般人哪個不怕?據(jù)說民間有“錦衣衛(wèi)”之兇名可以止小兒夜啼。

  這就是現(xiàn)實身份地位的差距啊,目前他們是惹不起這等人物的。罵了一會,王京大聲提議再換個地方喝酒。

  剛才確實被被掃了興,李天涯也覺得意猶未盡,正想答允。一旁柳如是突正容道:“小弟今晚已興盡,身體似不適,子楚兄可否送我一程?”王京嘻嘻一笑,沖李天涯道:“那么,子楚你就不能去了,必須送河?xùn)|君回去啊……”說著與寧采臣快步走了。

  “哈哈哈……”走過了一個街口,王京才停下腳步,捧腹大笑。寧采臣埋怨道:“子復(fù),何必走這么快,你一下子憤憤不平,一下子又大笑,莫非瘋了不成?”

  王京過了一會才忍住笑,“我是怕剛才忍不住笑出來,要說,我對那個柳河?xùn)|是又服又怕,她那把嘴巴比刀子還厲害。以后子楚可又得受了?!?p>  寧采臣也笑道:“我看河?xùn)|君對子態(tài)度極好的,你擔(dān)心個什么?子楚不是有蘇蓉姑娘嗎?”

  王京嘆道:“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可?不負兄阿,你是太迂了……你別瞪我,你難道看不出來那柳如是已經(jīng)是情根深種,非嫁子楚不可?嘿嘿,兩女一夫,這下,子楚可麻煩大了?!蓖蹙┬覟?zāi)樂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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