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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之問道天涯

第三十七章 掏心

聊齋之問道天涯 布衣天涯 2165 2020-05-04 12:35:45

  李天涯又開始了國子監(jiān)的讀書生活,王京身體虛弱,只能暫時告假調(diào)養(yǎng),好在他服了李天涯給的丹藥,已慢慢好轉(zhuǎn),暫時也只能住在聽河居這邊。

  李天涯到國子監(jiān)以后,好多監(jiān)生看他的眼光大大異于往常,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更多的是主動上前和他攀談,大部分是恭維的,“子楚大才,還請多多請教……”“李兄深藏不露,來日定當(dāng)高中,我等還要靠李兄提攜……”種種客套說話,不一而足。

  弄得李天涯莫名其妙,只是口中唯唯,隨口應(yīng)付。待到碰到寧采臣,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來李天涯和宋佳比文一事,已經(jīng)在國子監(jiān)傳的沸沸揚揚,無人不曉,現(xiàn)在都傳李天涯詩才無雙,金陵第一。還有一說,秦淮花魁蘇蓉與李天涯私訂終身一路出紹興府同舟到金陵云云……李天涯暗暗叫苦,不知是哪個殺才在盤弄是非,胡說八道,這是要把他放在爐子上烤啊。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本來文人相輕,自古有之,如此一來,那些金陵才子豈不是要把我恨死?這就能解釋蘇蓉為何開始答應(yīng),后來又拒絕去聽河居的事了,難怪杏兒那小丫頭為何突然對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了。人家一個還沒被梳攏的女子,雖然是舊院女子,也要避嫌顧及顏面不是?

  李天涯懷疑有人在針對他,開始還以為是孫山在弄鬼,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早在碰見宋佳時,就有人在傳他是國子監(jiān)甚至金陵第一才子,明顯對他不懷好意,但是那時孫山也不認(rèn)識他。

  那應(yīng)該是誰呢?自從他到金陵也沒多久,沒得罪過人才是。想了半天,李天涯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不理這事了,如果真有人在背后搞鬼,李天涯也不會怕,畢竟現(xiàn)在的李天涯已今非昔比。沒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是他現(xiàn)在的處世風(fēng)格。

  來到這世界就轟轟烈烈活個酣暢淋漓,快意恩仇。

  心事一去,如心頭卸去了一塊大石,大為暢快,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突然,感覺識海透出一絲光亮,六個字形中有一個已被點亮,透出紅光,其他五個字形依舊還是淡金顏色。

  李天涯覺得境界已有進展,哈,原來“心經(jīng)”跟“心”悟的進展有關(guān)。

  心生萬法,一切唯心所造。平時勤修以漸悟,“時時勤拭擦,免使落塵埃?!倍辰绲耐黄茀s需量變積累到質(zhì)變,當(dāng)福至心靈時,以心的頓悟為主。所謂,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難怪最近李天涯總覺得修煉到了瓶頸期,一直沒有進步。

  不知六個字形全點亮?xí)r,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很期待啊。

  想通了此節(jié),不由大喜過望,臉上透出迫人的神彩。

  寧采臣見李天涯怔怔出神,臉上陰晴不定,時怒時喜,最后笑容滿臉。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又問起王京請假的原委,開始聽的目瞪口呆,待知道王京沒有大礙這才放心,最后搖頭嘆息道:“哎,這個王復(fù)之,就是死性不改。君子居正,百邪不侵。等下次見到他,我定好好說他一頓,看他羞愧否?”

  李天涯暗笑,這下王京有得受了。寧采臣這人剛正,對朋友敢仗義直言,所謂諍友說的就是像他這種人。聽說寧采臣家有老母妻子,其妻子常年臥病在床,家境也不甚好。李天涯突然想,不知那丹藥對治療寧采臣妻子的病有沒有幫助。待把意思對寧采臣說了,寧采臣沉默了半晌,突然站起身來,也不言語,對著李天涯深深一揖……

  中午下課后,李天涯和寧采臣就在國子監(jiān)食堂吃過午飯,等要趕回學(xué)堂時,卻見正業(yè)堂前面圍了一堆人,水泄不通,人聲嚷嚷,擠過去一看,卻見祭酒何學(xué)海臉色鐵青,旁邊站著長身玉立的宋佳。在他們身前是一個青年婦人在哭哭啼啼……旁邊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那婦人是監(jiān)生孫山之妻,長得圓臉高額,一面端莊。

  李天涯正待要找個人打聽發(fā)生了什么事,突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有個熟悉的聲音輕聲道,“李兄,請隨我來。”李天涯轉(zhuǎn)過頭,原來是那位俊美書生楚敏,李天涯和寧采臣跟著楚敏,來到貢院一處無人的角落。原來楚敏乃金陵四大家族之楚府的長子,字果之。楚府如今當(dāng)代家主楚正尚乃世襲候爺,有兩子一女。

  當(dāng)下楚敏盯著李天涯道:“李兄,昨晚一別后,可有再見到孫子監(jiān)?”孫子監(jiān)就是孫山。李天涯莫名其妙,便說:“昨晚楚兄不是和孫山一起的嗎?為何卻來問我?這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楚敏見李天涯神色不似作偽,再加上他對李天涯風(fēng)儀氣度也頗為欣賞,于是說了事情經(jīng)過。

  孫山是楚敏的遠(yuǎn)房親戚,已經(jīng)有妻室,家境也頗為可觀,但是和楚敏這種官宦人家相比自然是云泥之別。不過孫山一向善于鉆營,平時對楚敏及宋佳等一眾金陵權(quán)貴公子著意逢迎巴結(jié)。昨天孫山到楚府邀請楚敏一道到秦淮游玩。楚敏也不齒其為人,本不想應(yīng)允,但是孫山臉皮甚厚,再三邀請,還說有關(guān)李天涯的要事相告,因李天涯最近聲名甚盛,楚敏一時被勾起興趣,就答應(yīng)了。

  結(jié)果兩人半路上碰到一個美貌女子,孫山上去勾搭,情節(jié)跟王京的遭遇大同小異。楚敏本覺得有些不妥,但孫山和那女子眉來眼去,很快就卿卿我我,也就不管了,他覺得女子可能是青樓女子,這種風(fēng)流艷事在十里秦淮時有發(fā)生,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后面就是在茶樓碰到李天涯的事了,昨晚當(dāng)李天涯和聶小倩走了之后,楚敏和孫山吃過飯,就和孫山告別,各自回家了,那孫山本來是約楚敏飯后去秦淮畫舫玩的,此時正和那女子打得火熱,色迷心竅,兩個人如干柴烈火,巴不得沒他人干擾,也不再留意其他了。

  今天國子監(jiān)開學(xué),孫山的小廝去書房叫孫山,因?qū)O山昨晚帶紅衣女子回來,一回來就猴急的馬上進了書房,關(guān)上房門,叫小廝不用服侍,自去歇息。

  結(jié)果小廝發(fā)現(xiàn)房門大開,血流滿屋,孫山赤條條的仰面躺在床上,已經(jīng)死去多時,胸口血肉模糊,被破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一顆人心已被挖走了,而那紅衣女子全無蹤影——

  小廝頓時被嚇得連爬帶滾,大聲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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