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菁推開門,走進去,一抬頭,就看到了路陽坐在拐角的餐臺座位上,路陽看到涂菁走過來,立即站起來,眼神是那么的深情,那么的一往情深,那眼神就如一汪幽潭,深深的把涂菁給吸引到了路陽的心境當中。
涂菁仿佛看到路陽的心底,有一潭幽深的心水,因為涂菁的來臨,而泛起了層層漣漪。涂菁心顫著,越靠近路陽,心跳的越快,仿佛要跳出了胸口,涂菁用指甲深深的摳著手掌心,壓抑著自己這顆狂亂的心。
“你來了。”路陽走到涂菁面前,千言萬語,只化為了這一句客套話。
“什么事,你說吧?!蓖枯級阂种约?,刻意讓自己冷漠的對待路陽。
“不著急,先坐下來?!甭逢柪_了涂菁面前的椅子,想要扶著涂菁的肩膀,卻又變得手足無措。
涂菁順從的坐了下來,其實路陽不知道,涂菁現(xiàn)在心已經(jīng)不受控制,腿也在不自禁的發(fā)抖。
“有什么事,你說吧。”涂菁深深的摳著掌心,故意的板著臉,冷淡的催促著。
“我們就不能先聊聊嗎?一定要這樣嗎?”路陽由看到涂菁開心高興的樣子,變成了低落的樣子。
“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應該沒有什么可以聊的?!蓖枯贾荒芎菹滦?,要不然,她擔心最后自己潰不成軍。
“一定要這么狠心嗎?我以為,我們是相愛的。那天你說,你想見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恨不得馬上飛回來到你身邊。可是,等我回來,你卻走了,話也不留一句,把我所有方式都拉黑,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如果是,你可以說,我可以改。為什么要一聲不響搬走?為什么要這樣不理我?”路陽說的話,像控訴,又像在訴說著他的委屈,涂菁不知道,原來一個鋼鐵般的男人,也會有如此深刻的感情。
“你沒錯。只是我們不適合?!蓖枯及浩痤^,忍住即將要噴薄而出的淚水。
“是不是有人說了什么?誰說我們不適合?我說我們適合,我們就適合。”路陽一把握住了對面涂菁的手,反應迅速的脫口而出。
涂菁用力掙扎,可是涂菁越掙扎,路陽越拽的緊,涂菁用力的瞪了一眼路陽,可是路陽并不為所動,反而認為涂菁是在對自己撒嬌。拽著涂菁的手,更加的不放手。
“你放手。”涂菁兇了一句。
“我不?!贝藭r的路陽,有些孩子氣,他知道,如果放手了,自己就真的要失去涂菁了。
涂菁正要心軟的時候,突然抬起頭看到了前方桌子,那里正是當初艾薔勸退自己的地方,涂菁看著那里,腦中突然清醒,瞬間硬起了心腸,脫口而出的話,也就顧不得會不會傷害到路陽了。
此時的涂菁,立起了全身的刺,就像個刺猬一樣。用銳利的刺,作為自己的保護色。
涂菁諷刺的對路陽說,“有意思么?你既然有未婚妻,何苦還要來招惹我?你是覺得我離婚了,不值當,可以給你當情婦,還是覺得我離婚了,我就會犯賤的去當?shù)谌??怎么?是想玩玩嗎?那真是不好意思,姐姐我不喜歡玩。就算玩,也不屑跟你們這樣的人玩!”涂菁說完,用力一甩路陽握著的手。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路陽被涂菁說的正處于懵逼狀態(tài),看到涂菁站起身想走,立馬走上前去,重新拉住了涂菁的手?!澳愕葧?,什么意思?什么未婚妻?什么情婦?什么第三者?為什么我聽不明白?”
涂菁冷笑一聲,“不明白?你是不是有個未婚妻?你家里是不是在催著你訂婚?你那幾天是不是在北城陪她?怎么?想要家中紅旗不倒,外面還想彩旗飄飄嗎?”
路陽抓住了其中幾個關鍵詞,“你聽誰的?我的確那幾天在北城,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跟你解釋,可以跟你慢慢說。你先坐下來,好不好?!甭逢枒┣笾枯?。
涂菁輕呼一口氣,“不好!誰要聽你忽悠了???聽誰說的?問你表妹去!對,就是那個艾瑪?shù)膱@長。說到這,我還真的要謝謝你,畢竟我家朵朵能夠進那個托兒所,也是你的關系。謝謝你。就這樣!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不高攀你,麻煩你也不要來低就我。謝謝。再見?!?p> 涂菁說完,用力的甩掉路陽的手,大步的走向門口,走到后面,就開始跑起來了,跑步跑出了大門。等到路陽再追出來的時候,涂菁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路陽回憶著剛剛涂菁說過的話,心里一陣陣的抽痛,馬路上的車水馬龍,在路陽的眼里,仿佛是眩暈的,倒置的。
路陽緩緩的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艾薔,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