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令子快步出門而去,留下恒吉一人在屋內(nèi),他忍不住又坐回床沿,看著柳歆那可愛的臉頰,如此貌美,偏又生性機靈古怪,難怪讓思齊兄弟陷身不能自拔。
你說我恒吉長得難看,是呀,常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怎比得上我的思齊兄弟,能為你甘愿以命換藥的,想必也只有思齊兄弟了。
再多看你一眼,總覺得似曾相識,而且是很親密的那種感覺,難道……恒吉猛然間感到心如刀絞般的痛,咬著牙關(guān),頭上都滲出了汗珠,還未過多時,那種疼痛竟如煙消云散一般消失了。
這時,小令子突然跑來“公子……嗯?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沒什么……”恒吉笑了笑“御醫(yī)請來了嗎?”
“請來了,公子”
“小令子,快去請他進來!”
“是!”小令子領(lǐng)著御醫(yī)前來道“王子閣下,微臣有禮了!”
“好了,好了,王御醫(yī),您快來瞧瞧吧!”
“是……”王御醫(yī)頭發(fā)花白,眼神似乎也不大好,小心踱步來到床榻前,給柳歆仔細號了號脈。
“王御醫(yī),她的傷勢怎么樣?”恒吉擔心得問道。
“奇怪!”王御醫(yī)捋了捋胡須道“這姑娘明明肺腑有所重傷,然而卻不咳不喘,竟呼吸均勻,從經(jīng)脈上來看,竟不曾紊亂,真是奇怪,眼下,這姑娘只不過是身子虛了些,我給她開些補藥,調(diào)劑兩天就可以了……”
“多謝御醫(yī)!”恒吉一聽柳歆無事,頓時喜笑顏開“這有一處方子,勞煩王大人瞧瞧……”
“喔?”王御醫(yī)連忙接過方子,仔細看了又看,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微微頷首,忽而嘆道“此方乃名家之筆?。∥摇业檬詹匾环?!”
說著,王御醫(yī)從藥匣子中取來筆墨,工工整整謄寫了一份,滿是歡喜的藏在袖中“天下能調(diào)配出此等藥方之人,定是位醫(yī)術(shù)高人,敢問王子,此藥方出自何人?”
“水……?”恒吉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這水丘澤縱然醫(yī)術(shù)冠絕古今,也不能粉飾他在江湖中的污影“誰……誰知道啊,一個江湖朋友開的方子!”
“江湖中真是臥虎藏龍啊,改日若有機會,老朽定要拜訪一下王子您的這位好友!”
“一定,一定!”恒吉道“小令子,拿一百兩白銀,賞與王御醫(yī)!”
“這……這如何使得?微臣又沒開什么方子……況且還謄寫了一份……”
“哎--”恒吉道“有王御醫(yī)您說的一句話,那可是千金還買不來的呀,區(qū)區(qū)百兩白銀,我還真怕大人您嫌少呢!”
“那老朽多謝大王子了,多謝大王子!”那王御醫(yī)把那方子恭敬遞給恒吉道“此方乃名醫(yī)高方,今日就給姑娘用藥,明日不必再用,明日保證她能醒來!”
恒吉拿了方子看了看道“多謝王大人!”
“大王子客氣,那老朽就先告辭了!”說完,對恒吉拜了一拜,由小令子引路走出房門而去。
恒吉見那王御醫(yī)對此藥方如此著迷,自己也按捺不住,取來紙筆,小心謄寫了一份。
“小令子!”恒吉拿著藥方叫道。
小令子應聲跑來“公子!”
“去,照這上面說的,拿藥,煎好送過來!”恒吉低聲道“千萬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了!”
“放心吧,公子!”
話完,小令子已出門而去,悄悄來到廚房中喚來幾個小丫鬟偷偷來煎藥,自己還得像賊一樣在門外提防著,等藥一煎好,小令子就連忙令人把藥渣處理掉,自己端著藥湯鬼鬼祟祟閃進恒吉的房間。
恒吉接過藥湯,右手用湯匙攪了攪,輕輕端起一勺,放在自己嘴巴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放入柳歆口中……
畢竟恒吉是第一次服侍別人,湯藥灑得柳歆唇角均是,恒吉瞬間著急了,這樣的花容,豈能沾染半點湯藥?那還不可惜天姿,恒吉手忙腳亂得幫柳歆擦拭著嘴角,卻因為眼神太直,竟把手中的湯藥碗給忘了,灑得柳歆脖頸手臂上都是。
小令子連忙道“公子,公子,藥灑了……”
“啊?”恒吉連忙放下藥碗道“拿帕子來,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