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外孫!”白無常開心的拍了拍鐘思齊的肩膀“孩子,此地不宜久留,前方不遠(yuǎn)便是神龕廟,我們先去那里面避避雨!”
“不可!”柳歆一把把鐘思齊從白無常身邊拉開“就知道你對他沒安好心,神龕廟里布滿火雷,你怎么不自己去避雨?”
“神龕廟中真的有火雷?”白無常微微一驚道“醉八仙之言難道是真的?”
白無??戳绥娝箭R一眼“孩子,你們現(xiàn)在這里等著,我前去廟里勘察一番!”
未等鐘思齊應(yīng)答,白無常已轉(zhuǎn)身離開。
“無常前輩這般前去會不會有危險?!”鐘思齊擔(dān)心道“我們還是前去一起吧!”
“不去!”柳歆一把拉住鐘思齊的衣袖“那些火雷本是對付我們兩人的,白無常若真是誠心幫我們,他孤身前去倒還安全,若不是誠心幫我們,而是陰謀,那他回來定會說廟中沒有火雷,以誆騙我們前去送死!”
“看無常前輩的神情,不像是誆騙我們的!”鐘思齊“嗯?小妖女,我未曾聽外公說過他有道家的師兄弟啊,這些事兒你知道嗎?”
柳歆抹了一把眼瞼的雨水“不知道,反正挺復(fù)雜!”
正在二人說話間,白無常已抽身回來。
“無常前輩,怎么樣?”鐘思齊連忙問道“那里有沒有火雷?”
“有!”白無常嘆息一聲道“看來江湖各宗要對你們二人下毒手了!”
聽了白無常的話,柳歆警覺的神情瞬間放松了許多“那……我們怎么辦?在這里過夜,豈不要凍死?”
“大活人還豈能被他們活活困死?”白無常道“孩子們,隨老道一起下山,我不信那些宗主不給老道一些薄面!”
“可……若他們格殺勿論呢?”柳歆問道。
“那就是他們誠心與老道撕破臉!”白無常道“我白無常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他們對你們不仁,休怪老道大開殺戒!嗯?思齊,你不是武功蓋世嗎,你這小丫頭怕什么,我們?nèi)寺?lián)手,定能殺他個片甲不留!”
“武功蓋世又能怎樣?”柳歆道“常言道,這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就怕那些不要臉的!殺了他們?nèi)菀?,可日后想在江湖中正立身份可就難上加難了!畢竟——他還是想做江湖盟主呢……!”
“孩子們,做事休得瞻前顧后!隨老道來便是,你們只在旁圍觀,他們?nèi)绺也环拍銈兿律?,殺人這事兒,老道一人抗下!”
鐘思齊和柳歆這邊隨著白無常冒著大雨一路下山而來,山下的宗主們也是各個慌了神,只因這白無常在!
“何宗主,這白無常同姓鐘的一道,他們?nèi)羰怯碴J,我們也勝算不大??!”王勒封神情甚是緊張。
何安淼急的嘴角有些抽搐“派人,把山下的醉八仙叫來!不,請來……!”
“這醉八仙死不說出引線的藏處!”王勒封嘆息一聲道“誰能想到這廝竟敢只留一條引線!”
“是我們大意了,如今說多了也是無用!”何安淼道“醉八仙是什么貨色?欺師滅祖之徒,留一條引線,就是為他自己留一條生路,白無常能教出這等心機(jī)的徒弟們,全真道教不滅才怪!”
“稟宗主,醉八仙請到!”
門徒的一聲稟報,讓何安淼輕蔑的嘴角瞬間變得恭維,有求于人,必先笑臉相迎,這般淺顯的道理,誰都懂,“八位道尊,何某有失遠(yuǎn)迎,請——請請!”
“若是想套我們的話,勸你也別費口舌了!”呂洞賓大大咧咧的往太師椅上一坐“要炸死誰,是我醉八仙說了算!”
“呵呵呵,呂仙尊當(dāng)初也是出自名門,江湖有難,仙尊豈能袖手旁觀?”王勒封微微一笑道“再說,當(dāng)初鐘思齊的大哥是因何人告密而死,這個秘密想必總有一天天下人都會知道!”
“姓王的,休拿此事威脅我!”呂洞賓神情有些激動“如今在江湖上混,誰的筐里還沒兩個臭雞蛋?想惡心我是吧,你也不怕我把你和姓余的狼狽為奸之事給大伙抖出來!”
“你敢!”王勒封繃緊的牙關(guān)突然變成了笑臉“呵呵呵,你抖出來啊,隨便,看如今江湖人,誰信你醉八仙的話!欺師滅祖之徒,還有何話可信?。抗?!”
“給老子閉嘴!”呂洞賓瞬間漲紅了臉,赫然站起身來。
“哎——”何安淼見勢不妙,連忙勸阻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何必傷了和氣?不過,這王宗主說的也不錯,如今你醉八仙已然和鐘思齊結(jié)了梁子,此番他不死,明日就是你亡??!”
“鐘思齊我又沒說不殺!”呂洞賓也是見好就收之人,這么多年江湖夾縫中生存,有個臺階給自己下,自己已然很滿足了“只是……只是師尊他老人家尚在山中,若是貿(mào)然點燃火雷,誤傷他老人家怎么辦?”
“好!諸位仙尊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請受何某一拜!”說著,何安淼便長身一拜“無常前輩當(dāng)初對你們誤解如此之深,而今你們竟還一直心懷師恩,看來江湖人對仙尊的傳言果真是妄言?。 ?p> “這……”醉八仙等人突然被江湖人理解,一時竟感到手足無措了起來!
“大家看這般可好?”何安淼道“我們派人把無常前輩安然請下山來,待鐘思齊和那妖女進(jìn)了神龕廟,你們就點燃火雷,炸他們個灰飛煙滅如何?”
“好是好……就是……”呂洞賓滿臉疑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