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這個答案讓墨染沒有想到。
“哎呀,佩服,佩服。”墨染瞅著恬不知恥的秦風(fēng)笑了笑,“老師呀,你不會仗著自己的武功,在回春樓胡作非為吧?!?p> “你想不想學(xué)?!鼻仫L(fēng)沒正經(jīng)地反問。
墨染趕緊搖了搖頭,他從秦風(fēng)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嚴(yán)厲,要是說想學(xué),估計自己要喋血街頭了。
“開個玩笑而已嗎,師傅何必這么認(rèn)真?!?p> “趕緊給老子去找錢,老子要喝酒?!?p> 秦風(fēng)原來還是個酒鬼,也是,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變成這個樣子也可以理解,在酒精中迷醉,或許是一種忘卻,然而,秦風(fēng)真的忘記了嗎?
墨染看了看秦風(fēng),轉(zhuǎn)身去了錦繡坊,秦風(fēng)就在后面跟著,到了錦繡坊,秦風(fēng)就靠在門外的柱子,接著身體一軟,就坐在地上,像條癩皮狗般等著。
這是酒癮犯了嗎?墨染低頭看著秦風(fēng):“師傅,跟我一起進(jìn)去吧。”
“啰嗦,快去,我就在這里等著?!鼻仫L(fēng)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墨染無奈地?fù)u了搖頭,一個人走了進(jìn)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家的生意還是蠻火爆的,幾個負(fù)責(zé)買賣的繡女正在和顧客討價還價,小姨娘正在一處柜臺用算板計算著,旁邊幾個婦女正等著付錢。
隋唐時代的算板上面一個珠子,下面四個,上面一個當(dāng)五個,下面一個就是一個。
“小姨?!蹦緵]想到整個墨家,人人都是把好手,小姨娘可才十四歲,竟然像個老板的模樣。
“咦,你怎么來了?”墨竹知道家里最近沒人管著墨染,父親墨守規(guī)走的時候,算是把墨染交給了秦風(fēng)。
捏了捏墨竹的臉蛋,看了看墨染后面沒人。
“秦風(fēng)要喝酒?!蹦驹谀竦拿媲氨仨毐憩F(xiàn)的像個孩子。
“拿去,給他?!蹦襁B問都沒有,很顯然墨守規(guī)應(yīng)該是交代過的。
看著桌子面前一吊錢,也不知道有多少?墨染直接拿起來走了出去,交給秦風(fēng)后。
秦風(fēng)掂了掂手里的銅錢,接著說了一句:“小少爺,你要是想好了,我?guī)闳ゴ蚣?。?p> “我去,還是這個問題?”墨染摸了摸腦袋,這個問題他想告訴墨梅,看看墨梅什么反應(yīng)。
“好嘍,你答應(yīng)了,明天我就帶你去?!鼻仫L(fēng)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瞬間就沒有了影子。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沒答應(yīng),混蛋玩意?!蹦疽荒樣魫灒剡^頭來,一頭撞在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面,抬頭一看,是自己的母親墨梅,他撞到墨梅的胸口上面。
“娘?!蹦拘χ辛艘宦暋?p> “你跟我來?!蹦忿D(zhuǎn)過身,墨染急忙跟了上去。
到了一個房間后,墨梅坐到了椅子上,看了幾秒鐘,把墨染看得渾身發(fā)毛。
“娘,你千萬別生氣啊,如果染兒做錯了什么,你罰我就是,千萬不要自己生悶氣?!?p> 墨染猜測墨梅生氣因為他在門口說話的樣子,不是謙謙君子的模樣,而像一個紈绔子弟。
墨梅確實因為剛才墨染的話而生氣,本來想好好教育一番,又想起兩個月前的墨染,兩個月前他只會發(fā)出“啊啊”的聲音。
才剛剛開始說話,雖然有點莫名其妙,可是他畢竟養(yǎng)成了自己的語言系統(tǒng)。
雖然有些不雅,總比啞巴強(qiáng)。
“你沒錯,是娘的錯?!蹦穼ψ约旱目霖?zé)來源于內(nèi)心的想法,因為孩子沒有父親。
慈母多敗兒,這句話她不是不懂,只是每次看到墨染,她的心就會軟下來。
“娘?!蹦咀哌^去,輕輕攬住了墨梅的肩頭,“娘,你有什么錯呢,你把我生在這個世界上,要說錯,錯的只有染兒,染兒或許根本就不應(yīng)該來到這個世界上,讓娘跟著受委屈。”
這番話讓墨梅震驚了,孩子終于會長大,會跟別人去比較,她本來一直不愿意面對的事情,墨染在這個時候說了出來。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用力把墨染抱在了懷里。
“你胡說什么呢?你的出生,娘高興都來不及,怎么這樣說,以后要是你再胡說八道,娘就真的要生氣了。”
墨梅穩(wěn)定了自己的情緒。
“記住了嗎?”墨梅這是讓墨染以后都不要提這件事情。
“記住了,以后再也不說了?!蹦颈鞠胍T墨梅說出自己父親是誰,卻沒有得逞。
他不知道墨梅也不知道。
“我的染兒最乖了?!蹦贩鲋菊局?,已經(jīng)是一臉微笑,盡管墨染看出來這份微笑是偽裝,微笑的背后承載希望和惆悵,或許是迷茫,他也只能勉強(qiáng)露出一副歡喜的樣子。
每個人或許帶著不同的面具,這不符合他的天性,只是為了讓墨梅高興,他也只有這么做。
“對了,你二姨娘,明天就到了,過上幾天,宮里尚服局有一批貨要到,我就帶你去進(jìn)宮,長長見識?!?p> “嘻嘻,謝謝娘。”墨染的高興還來自于一個未知的答案,那就是他應(yīng)該不會被秦風(fēng)拽著出去打架了。
因為二姨娘要來了,這次進(jìn)宮不為別的,應(yīng)該可以見上蕭皇后,畢竟是蘭陵蕭家的,自己的二姨夫也是蕭家的人,能來揚州,一定會進(jìn)宮看望自己的姐姐。
雖然宇文化及造反殺了楊廣,蕭皇后命運多舛,卻也落得善終。
墨蘭的印象都快模糊了。
“娘,你知道爺爺和舅舅去哪里了嗎?”墨染接著問道。
“他們?nèi)チ颂K州,去了娘的姥姥家,也就是你太姥姥家,過些日子就會回來的?!蹦访嗣镜念^,語氣很溫柔,語速也很慢。
不過,墨染看她說話的樣子,眼睛有些閃躲,應(yīng)該是假的。
“娘,你什么時候帶我去蘇州?!蹦菊f完這句話,就有些后悔,因為他看到墨染的眼神有些黯淡,或許他是非婚之子,記憶中,沒有去過蘇州,也沒有見過所謂的太姥姥,也沒有見過那些所謂的舅舅。
“等你長大了,娘就帶你去?!蹦凡恢挥X嘆了一口氣。
墨染心里有很多疑問,包括紀(jì)勇死后,家里應(yīng)該出來都剩下什么人?
這些都等著他去發(fā)現(xiàn),尋找答案,或者由于年齡小的原因,墨梅即便知道也不會告訴他。
“嗯。”墨染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