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出什么事了嗎?”易明映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開口詢問道,莫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不語惡狠狠剜了嬰子一眼,隨后轉(zhuǎn)出轉(zhuǎn)出淡淡的笑,對易明映說道:“無事,讓長老費心了,我們繼續(xù)趕路吧。”
易明映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只點點頭便繼續(xù)趕路了。
“你鬧出這般大動靜作甚!”不語提手捏住嬰子的脖頸,把它抓到眼前來,鉛灰瞳中帶著話。
“錯了錯了,放開我?!?p> 不語小手一甩,嬰子就被扔往邊側(cè)的空地,它振振羽翅,不滿地旋于不語頭頂之上,“嬰勺嬰勺”地抱怨。
“那老家伙怎么舍得把魔珠給你?那東西可難提煉了,要從紫金楠木的靈氣中凝聚那么一小滴精華都要花上十年的時間呢,何況是一顆完整的魔珠?”
“還不是因為你們老說讓我繼承帝君之位,都傳到人家耳朵里頭了,它可是明確表示了,押寶呢。”不語沒好氣地說道。
嬰子調(diào)侃:“嚯,那這紫金獸王還挺有眼光?!?p> 不語淡淡地瞥了嬰子一眼,事情哪能有這么簡單,今日她承了紫金獸王這份情,往后肯定是要還的。
諾兒一直跟在不語身邊,即使北霽有意讓她跟著自己,她也只搖搖頭,對不語的依賴完全展露。
不語才覺得奇怪呢,她和諾兒不過一面之緣,為何諾兒對她就這般毫無防備?她小聲問:“諾兒,你為何一直跟著我?”
諾兒被問得一愣,烏溜溜的杏眼中帶著緊張,她聲音小小的:“我...”
不語尋思著自己也沒對人小姑娘下迷魂藥啊,她靜靜地盯著諾兒,等待她把話說完。
“感覺...你不壞...”諾兒說得極其認真,眼里沒有一絲雜質(zhì),她是發(fā)自心底說這話的。
不語對上諾兒干凈澄澈的杏眸,心里竟生出了些許異樣。
帝炎痞氣卻又懶洋洋的聲音自識海內(nèi)響起,猶如一記重錘:“干凈是干凈,這個底子用來修煉魅惑之術(shù),也是極佳?!?p> 不語頓悟,諾兒的長相本身就是單純掛的,讓人很容易卸下心防,特別是她那一雙干凈透徹的杏眼,一旦被她引住,就再也移不開來。即便沒有狐貍眸子那般魅惑,但也是塊料子。
“得虧她不是靈修者,不然可就難招架了?!钡垩茁曇粢琅f懶洋洋的。
“就算是,也不至于吧?!辈徽Z覺得諾兒心思單純,不會對自己有利害關(guān)系的。
“但愿吧?!钡垩讻]想直接地告訴不語,人心難測這個道理是要自己去領悟的。
“不語,前方便是東國國境了?!币酌饔撑ゎ^跟不語說道。
“既然到東國境內(nèi)了,易長老,咱們先往千池城走吧。”不語記得諾兒是千池人,自然也記著易明映答應諾兒的事,她這開口,算是小小提醒。
北霽也點點頭,千池城距離不遠,也恰好順路:“師尊,咱們先把諾兒姑娘送回去吧?”
長清皖開口道:“師尊,雖說諾兒姑娘于大師兄有救命之恩,于我們而言便也是恩人,但此次我們隊伍人數(shù)眾多,若是全員跟隊前往,怕會造成不便?!彼f這話的時候臉色還有些發(fā)白,估計是被赤炎火灼燒出來的內(nèi)傷還沒完全復原。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師尊的復靈丹已經(jīng)算是治愈丹品類中的上上品了,緣何沒有半點效果?這不語的實力,著實讓人忌憚。
“那三公主的意思是...”不語眉頭微皺,長清皖又要折騰什么幺蛾子?
易明映立在旁側(cè),背著手淡淡地看著長清皖,他也想知道自己這個公主弟子存了個什么心思。
“師尊,清皖無能,身體自那天之后依舊虛弱得緊,已經(jīng)沒辦法再跟隊奔波了,清皖想即刻回宮?!?p> “你吃了為師的復靈丹,身體還沒康復?”易明映上前替她把脈,先前因為長清皖的任性,便不怎么愛搭理她,倒是忽略了她的身體。
易明映眉毛扭成一線,怎么可能?受損的經(jīng)脈明明已經(jīng)愈合,怎么元氣還還是抽絲一般往外泄?!長清皖離隊之后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易明映后背冒了些許冷汗,三公主隨他離京時人好好的,如今拖了些許病根回去,皇帝那邊,他怕是不好交代了。
不語冷眼旁觀,她自然知道長清皖的身體狀況,長清皖體內(nèi)潛藏多年的慢性毒被赤炎火激發(fā),毒素正在慢慢蠶食她的元氣,若是再拖個一年半載的,長清皖估計就要被因為元氣竭盡而死。
不語并不想插手這件事,下毒的人又不是她,這是皇家內(nèi)部勾心斗角之事,亂得很,她可不想趟這灘渾水。再者,她需要長清皖這枚棋子也只是一時的,長清皖的壽命時間已經(jīng)足夠了。
當然,若是以后長清皖于她而言,可以提供更多價值的時候,不語也會考慮伸一把手,這不就是他們外世喜歡的那一套嘛,交換利益需要對等籌碼。
仔細分析一番后,易明映跟長清皖說:“你先回皇城,為師履完諾言之后便回去替你細細診斷?!倍笥洲D(zhuǎn)頭向后方的大隊伍,“你們跟著公主回去?!?p> “師尊,我現(xiàn)在虛弱如此,隊伍也需要一個主心骨...”說著,長清皖的眼睛看向北霽。
易明映覺得也是,他思索了一下說:“既然這樣,不語...”
“易長老,我同諾兒有緣,我想親自把她送回家?!辈徽Z未等易明映說完話,直接插嘴。
易明映想要招攬不語,那不語就是他的座上賓,他自然事事都順著不語。他眼神轉(zhuǎn)向身側(cè)兩個穿著藏青衣袍的弟子,想了想,說:“南澤,你帶隊回城,莫要高調(diào),注意隊伍安全。北霽,你隨為師前往?!?p> “是?!北膘V和南澤同時領命。
長清皖瞪大了美眸,她原意就是想讓大師兄北霽先送她回城,這樣她也好讓大師兄和諾兒保持距離,師尊怎么最近老是不順著她心意,盡壞事。
“怎么,你對為師的安排還有什么疑問嗎?”易明映是什么人,歲數(shù)都是長清皖好幾倍了,怎么會看不出小丫頭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