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爍也沒有聽過蘇沐如此仔細(xì)地講述,頓時覺得這財主做的很過分。
他感覺光一個商戶就敢這樣,那這么多的商戶,他豈不是要獨霸一方,這種人絕不能留,必須得鏟除掉,否則的話不知道多少百姓又要受難。
“詪耽芹,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胡說,我根本都不認(rèn)識你這個人,哪里來的這種事情,是不是這個黃毛小兒花錢讓你這樣說的,你們得有證據(jù),你空口無憑,再這樣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p> 詪耽芹看到真有商戶敢告自己,頓時便沉不住氣,趕緊看看這年輕人的臉,認(rèn)一認(rèn),等出去之后一定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此刻他想到昨天官府抄了他的家,家中有很多證據(jù)指明了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判刑。
“哼,要證據(jù)是嘛?那就給你證據(jù),來人,把證物拿上來。”
聽到這樣的話。詪耽芹心中咯噔了一下,看來果然被他抄到了證據(jù),這下可如何是好。
“大家伙都看一看??!這是本官抄他家的時候從中翻到的,記載他下面的每一個商鋪的一個手冊,每個商戶都在里面記著,看一看他到底做了多少壞事,這便是證據(jù)。”
“你現(xiàn)在無話可說了吧!人證物證俱在,你現(xiàn)在有何要說。”
楊爍看著他此時閉口不言,應(yīng)該是自己已經(jīng)查到了證據(jù),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你不說話,那就當(dāng)是默認(rèn)了。來人,本官宣判。把犯人詪耽芹壓入大牢,家中財產(chǎn)依法充公,三日后,責(zé)令問斬?!?p> 做了這么多壞事,都死到臨頭了剛剛還敢滿口粗話的罵自己,恨不得在他死前先折磨他一頓。
走進(jìn)來兩名官兵,架著詪耽芹準(zhǔn)備把他給押入大牢。
“哼哼,黃毛小兒,你敢殺我。就算我死,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會后悔的?!?p> 楊爍擺擺手,示意這兩個官兵快點把這人給押下去,死到臨頭啦,還得再說幾句。
“縣太爺做的好,為民除害,我們就需要有你這樣的好官?!?p> 底下的群眾看到,果真給這人判了罪,各個也都興奮起來,他們的苦日子算是到頭了。
其中一位高大的壯漢站起來直接大聲叫到,算是來體現(xiàn)此時內(nèi)心的心情。
“是啊,大人,杭州縣有你這樣的好官,我們的苦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謝謝大人吶!”
“謝謝大人!”
底下的群眾此時激動的都跪在地上給楊爍磕頭,楊爍的這個舉動已經(jīng)成為了眾人心中的大恩人,值得以這樣的禮對待。
“各位百姓快快起來,以后有任何冤屈,盡管來找本官,本官為民做主。”
“好!”
眾人拍手叫好,也為有這樣的好官感到高興。
“退堂!”
哎,可算忙完了,效果挺好的。
“蘇公子,麻煩你啦!”
楊爍和蘇沐走在官府的小道里面,兩人聊著天。
“不麻煩,能為仙縣令大人分憂,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p> “不好意思,之前隱瞞了身份,只是不想讓太多人注意到我而已,蘇兄勿怪?!?p> “縣令大人自然有縣令大人的難處,在下是知道的?!?p> 都不用他說,蘇沐就知道,怎么說也調(diào)查過一段時間,他的一些舉動蘇沐還是看在眼中的。
楊爍把蘇沐送到官府門口,然后叫了輛馬車,道過別后,讓其給送回家。
元府內(nèi)!
“怎么樣,消息準(zhǔn)確嗎?”
一個男人現(xiàn)在坐在桌上對著下面的一個下人說道,仔細(xì)看這人,正是元士,整個大堂里面就只有他和下人這兩個人。
“回老爺,消息千真萬確。這也是我聽在那里看過的人說的,他們說詪耽芹被判了死刑,三日后就要問斬。”
這縣令果然是要動真格,一點情面都不留,直接給老詪判了一個死刑。
看來事情不能再拖了,得趕緊讓那幾個廢物請一個厲害一點的殺手。
否則的話,一旦有證據(jù),他肯定會動到我們頭上來。
“快,備馬,隨我去張府一趟?!?p> “是?!?p> 等他們過來,不如自己去通知他們一下,想必這群人應(yīng)該也接到了消息。
現(xiàn)在也就張志春做事比較精明一點,他也算是一個辦事很給力的人物,至少比其他幾個強(qiáng)。
張府內(nèi),池塘邊有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手中拿著一個鳥籠,再小道上悠閑的散步。
他就是另一個財主,張志春!
張志春這個人辦事出了名的狠,而且做事還很精明,他底下的商戶被他管理的死死的,個個都叫苦不迭。
“老爺,老爺,元先生來到我們府上,求見您?!?p> 亭邊逗弄小鳥的張志春聽到自己的下人喊他,回道:“給元先生上一壺好茶,我馬上過來?!?p> 看來元士也得到消息了,應(yīng)該是要商議這接下來的事情吧!
張志春把小鳥放下后便來到大堂,看著坐在桌上的元士,開口哈哈大笑道:“元兄,好久不見吶,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怎么,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p> “你看這是什么話,能,肯定能來啊!”
六財主中,張志春的聰明才智絲毫不弱與元士,而且心中對元士也頗有不服,大家分刮整個杭州縣的財產(chǎn),平常也就對對方心存不爽而已。
他們平常井水不犯河水,只不過有人如果動了他們的利益的話,他們便會格外的團(tuán)結(jié)。
張志春也知道元士這人鬼點子多,這便是他不如元士的一點。
“我相信你也得到消息,老詪三日后要被那狗縣令問斬?!?p> 元士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表現(xiàn)出對這件事情的不滿,詪耽芹也是和他們一伙兒的,怎能讓那個沒用的縣令說斬就斬。
“元兄,你可有什么好辦法?”
這件事情張志春也早就收到消息,只不過他并不敢動手。
之前那縣令是和他們一伙的,沒有什么大礙,但是這并不一樣。
我們是民,對方是官,根本不是一個等力量等級。如果造反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朝廷派兵把他們給除掉的。
“我之前和你們說過讓你們請殺手殺掉這縣令,不知殺手可有聯(lián)系好?”
張志春聽到他這樣問,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嘆氣道。
本來他們覺得元士請殺手這一個辦法挺好的,只不過他們幾個人東奔西跑,就是沒有殺手愿意接這個活,因為這實在是一個不可能成功的任務(wù)。
你試想一下,如果去殺一個朝廷命官,他們這些殺手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打十個,簡直是在開玩笑。
而且這位新縣令,他們又不了解對方的生活習(xí)慣,想在短時間內(nèi)完成這個刺殺任務(wù),根本不可能。
所以張志春請殺手的時候,對方都考慮過利弊,基本上沒有一個人愿意接這個單子。
“請個殺手都這么難嗎?”
“我們給的酬金也不少,但是就是沒人接,他們都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只要接了這單子,那是必死的。”
元士聽完張志春的一番訴說,也不禁陷入了思考,請殺手殺不了,那得有何辦法來保護(hù)他們的利益不會被這位新縣令所侵蝕。
想到了,聽說這名縣令很年輕,年紀(jì)輕輕就坐上這個位置,無非就是想得一個名利。
元士可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不被錢財所動之人,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名,一個利罷了。
“你們用五千兩白銀送到官府,偷偷的送與縣令大人,然后想辦法把他拉攏到我們這邊,到時候你派一個說客過去,看他愿不愿意愿意投靠我們,愿意的話那正好,如果不愿意的話也不要讓他抓住馬腳,聽到了嗎?”
既然請不到殺手,只能這樣做了,如果真能把縣令拉攏到我們這邊的話,以后賺錢的機(jī)會一大把!
“元兄,那這五千兩白銀誰出??!”
五千兩的數(shù)目可不小,他們自然沒有人愿意當(dāng)這個冤大頭。
“平攤吧!”
“好?!?p> 元士也知道張志春的意思,準(zhǔn)備五個人一起平攤,一人一千兩嘛,并不算太多。
下午的時候,楊爍就呆在官府哪里也沒有去。
今天下午他還有事情要做,昨天從詪府得來的錢財還需要登記一下,自己的老師心中有個數(shù),他這個做縣令的心中也必須得有一個數(shù)才行。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從詪府得來的錢財全部換算成銀兩的話,大約有二十四萬兩左右。
這么多銀兩,由此可見,他們到底貪了多少。
“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大的數(shù)目,這群人倒好,天天吃喝玩樂,過著神仙般的生活?!?p> 張藝謙也在旁邊幫助楊爍登記這些錢財,也看到了如此龐大的數(shù)目。
“是啊,張大哥。都是從百姓手中抽出來的錢吶,他們花著良心也不感覺痛?!?p> 楊爍就很討厭貪官,自己前世家族當(dāng)中也有一些特別貪錢的人,反正楊爍對他們沒有一點好印象。
明明工資拿的比普通人高得多,而且生活也不缺少任何東西,為什么還要再貪那么一大筆呢,這實在是令楊爍想不到。
“賢弟,這些錢你作何處理?!?p> 楊爍早就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共二十四萬兩,二十萬兩用來補(bǔ)貼給詪府底下的商戶,剩下四萬兩可以充到官府,用來購買盔甲武器之類的防護(hù)用具。
楊爍便把這個想法和張藝謙說了一下,等一會兒還得再和自己的老師商量一下這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