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到這等佳作問世想來也知道對于馮明先生來說是何等的興奮。
詩的魅力不在于華麗的辭藻也不在于奇絕的藝術(shù)手法而是在于它的韻味。
言淺意濃,景真情真。
這首《春曉》就是這等好詩。
馮明先生評價道:“此詩可當(dāng)傳世?!?p> 馮明先生之言在場沒有人應(yīng)和,盡管他們心中也是有這個判斷,主要是他們和公子允不熟,當(dāng)然也就不會捧場了。
“確實是傳世的好詩?!鄙蚋晃拈_口說話了,這腐儒倒也坦蕩。
這沈大佬硬是把臉湊過來被皇甫長允打了兩次,看樣子是不會再把臉湊過來了。
馮明先生向皇甫長允喊道:“公子允。”
皇甫長允抱拳回應(yīng)道:“馮先生?!?p> “老夫有一事不明還請公子解答?!?p> “先生請講?!?p> 馮明先生問道:“公子有此等傳世之作為何先前不拿出來?讓我等險些和這佳作失之交臂?!?p> “這~”
皇甫長允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事實上是他今天是來看熱鬧的,沒有想過要作詩。
他作詩的水平一般般,都是你們相逼他才不得不抄他前世地球大佬的詩作。
但是這些實話他都是不能說出來的。
馮明先生見皇甫長允的模樣,他倒是猜測出了一個原由來。
“公子你小小年紀(jì)這么內(nèi)斂可不好。”
“男兒就應(yīng)該潮氣勃勃敢作敢為?!?p> “即使是生在帝王之家也應(yīng)該大膽的表露自己的才華得到世人的認(rèn)可?!?p> “不要因為害怕有才華而被針對畏手畏腳,這樣是不能成就一番大事業(yè)的?!?p> 皇甫長允聽了之后很是無語,馮明先生你也想的太多了吧?
一旁的八賢王對馮明先生的這些話比較敏感,他用探究的眼光看著皇甫長允,他也想知道這位十七弟是一個怎樣的人。
皇甫長允說道:“先生有所不知學(xué)生卻是有苦衷的?!?p> “苦衷?”
所有人都八卦的豎起耳朵想聽聽公子允有什么苦衷,難道這還牽涉到什么隱秘不成?
馮明先生不解:“你有何苦衷?”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不作詩還能有什么苦衷。
皇甫長允開始胡扯了:“詩詞之道浩瀚無涯,學(xué)生苦苦追尋其道有了一些明悟?!?p> 這不是他隨意的胡扯而是他心中有了一些算計。
既然他已經(jīng)被迫出手作詩了,今天開始就在這個世界爭取一些文名吧。
皇甫長允在這宮里的十幾年他制定了許多的計劃,他是一個喜歡步步為營的人,按照規(guī)劃步驟穩(wěn)扎穩(wěn)打的來做事,原計劃他揚名立萬還有好幾年時間。
人生在世難免擺脫不了名利二字,皇甫長允也不例外,他也還是想要成為名利雙收的人生贏家。
只是這出名不會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太年幼了,至少現(xiàn)在他不適合作詩揚名。
奈何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他被逼著出手作詩了。
不出手則已,既然出手了就要狠,這是一個常識。
皇甫長允拿出前世記憶中的一首《春曉》,看樣子給這些人不小的震撼。
這首詩太經(jīng)典了,傳世之作不為過。
靠這一首詩皇甫長允就能夠獲得有詩才的美名。
少年成名有多少真才實學(xué)讓人懷疑。
他作出這么好的詩來沒有人喝彩,就是因為他的詩才沒有得到世人真正的認(rèn)可。
公子允出手就這等好詩太讓人疑惑了,在場的東郭濟(jì)等人的名聲都是一點一點的積累起來的,這才有人認(rèn)可捧場。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些才子不可能一首詩就服了他公子允。
恐怕現(xiàn)在這些人都想以試探公子允的理由挑戰(zhàn)他。
這些人的挑戰(zhàn)就是想踩著他上位,只要詩文上擊敗公子允就一定能揚名。
皇甫長允感受到了四周才子的眼光,這是把他當(dāng)成了軟弱可欺的獵物了。
現(xiàn)在皇甫長允該頭疼怎么應(yīng)付這些人了,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閉而不戰(zhàn)不是上策。
既然以后要面對煩不勝煩的挑戰(zhàn),皇甫長允決定一次性解決,讓在這些人不敢再挑戰(zhàn)他。
順便他也踩著這些人上位,作為他出宮以后揚名這個世界的第一戰(zhàn)。
皇甫長允心中有了算計也就知道該說什么了。
“哦?”
公子允你不是在說不作詩的苦衷嗎?怎么又說起你的明悟了。
馮明先生問道:“你悟到了什么?”
這公子允小小年紀(jì)居然在詩詞之道上有明悟,這讓馮明先生有些期待公子允到底悟到了什么。
其他人也都看著皇甫長允想知道他能悟什么。
“學(xué)生悟到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p> 皇甫長允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這些人都認(rèn)同皇甫長允的這個話。
陳平之大佬難得的說了一句話:“公子能由此感悟,可見對詩文的見解非同一般?!?p> 公子允還真有點才學(xué),在場之人對皇甫長允看高了一份。
馮明先生說道:“公子對文章之道確實是感悟之深實屬難得。”
“這也讓我等受益良多?!?p> “不過這感悟和公子你的苦衷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之處?”
在場眾人也有這個疑問。
皇甫長允回到道:“既然文章本是天成學(xué)生更是要謹(jǐn)慎作詩文才是。”
“要是學(xué)生作了一首詩世間豈不就少了一首詩?”
“學(xué)生深受先賢教導(dǎo)要做一個禮讓恭謙之人,所以以后不作詩也罷?!?p> 皇甫長允一臉認(rèn)真說得是情真意切。
“這?”
“這是什么邏輯?”
“公子允在胡言亂語什么?”
所有人認(rèn)真在聽皇甫長允的話語,沒想到公子允說出這一番言論來,完全是狗屁不通。
什么叫你作一首詩世間就少了一首詩?
難道你所作的詩都是渾然天成的好詩不成?
馮明先生有些凌亂,他越來越覺得和這個公子允打交道有些力不從心了。
馮明先生悉心疏導(dǎo)道:“公子你莫要多想,這詩詞之道浩瀚無邊,詩是作不盡寫不盡的。”
“公子你大可放心大膽的作詩便是?!?p> 皇甫長允立馬反駁道:“先生此言差矣?!?p> 馮明先生問道:“哦,公子還有其他的見解不成?”
皇甫長允說道:“詩是寫不盡的沒錯,但是好詩是有盡的。”
“如若一詩題有絕世好詩出來,后來之人只需要拜讀即可,絕不會再作此類的詩,這首詩便成了此題的絕唱。”
“可見詩是有盡的,作一首便會少了一首。”
當(dāng)然這番言論皇甫長允絕對不是胡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