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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懸之劍

十一·壓抑之言

高懸之劍 一顆火中栗 2034 2020-04-11 21:00:00

  廖晴嵐將趙漢臣帶到訊問室。

  “你叫徐漢臣?”趙顯啟問道。

  “是的。”

  “你認不認識這個人?”說著,一旁的廖晴嵐向徐漢臣展示了一張傅國賓的照片。

  徐漢臣身子向前探了探,然后重新坐正:“認識。”

  “這個人跟你什么關(guān)系?”

  “是我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p>  “你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知道,在市里的一個大公司里當(dāng)高管。”

  “你最后一次見到他是什么時候?”

  “大概是在一個星期前吧?!?p>  “他找你做了什么?!?p>  “他向我打聽我們原先的另一個朋友徐華天的事兒?!毙鞚h臣喝了口水。

  “這個徐華天是誰?”

  “也是我的一個發(fā)小,跟傅國賓關(guān)系也挺好?!?p>  “那他為什么向你打聽徐華天的事兒?”

  “幾年前他們因為某些事關(guān)系變得比較惡劣,從此以后就斷了聯(lián)系?!?p>  “是什么事兒?”趙顯啟盯著對面的徐漢臣。

  “我不知道,沒跟我說?!毙鞚h臣摸摸鼻子。

  “你也從來沒問過?”

  “是的。”

  “好吧?!壁w顯啟又問,“傅國賓找你問了什么?”

  “就是徐華天的一些事情啊?!?p>  “你能具體說說嗎?”

  “呃......”徐漢臣開始回憶,“大概是一個星期前,我下了班在宿舍里休息,突然接到傅國賓的電話,問我有沒有空,他說有些事要問我。我說可以。然后他告訴了我一個餐廳的名字,然后我就去了。說了幾句話后,傅國賓問我跟徐華天還有沒有聯(lián)系了。我很驚訝,便問他說不是跟徐華天絕交了嗎,為什么又提到他。傅國賓并沒有給我一個準確的回答,搪塞幾句就再問了我一次。見他不肯說,我也沒再問,便告訴他說最近徐天華也沒有聯(lián)系我,我也不太清楚他現(xiàn)在干嘛。徐華天有些不安,我問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說徐華天要報復(fù)他。我覺得十分可笑,便安慰他說不要胡思亂想。然后我們就各自回去了,后來就沒有聯(lián)系了。知道昨天這位女警官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他被殺了,不會真是那個徐華天干的吧,太可怕了?!?p>  “現(xiàn)在還不好說?!壁w顯啟保持著一貫謹慎的作風(fēng),在沒有確鑿證據(jù)之前,他不會說出自己的推測和懷疑,“那你最后一次跟徐華天聯(lián)系是在什么時候?”

  “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大概有十年了?!?p>  “哦?這么長時間你們都沒見過嗎?”

  “嗯。大概二十多年前,我們哥仨過夠了鄉(xiāng)下日子,就商量著要出去打拼。我和徐天華沒太上過什么學(xué),大字不識一籮筐,但傅國賓是個高中生,懂得比我們多,就跟著他一起進了城。我們找了一個地方打工賺錢,大概干了有一年多就辭職不干了。我琢磨著繼續(xù)回農(nóng)村務(wù)農(nóng),不過在傅國賓和徐天華的勸說下,又在城里找了一家建筑公司給人家在工地上打打下手,這一干就是三年。我因為學(xué)的快,被提拔當(dāng)了大工,賺錢多了起來。而他們兩個卻沒有,于是他倆又想辭職,還要拉著我一起。我沒同意,畢竟我干得好好的,不想就這么離開。最終他們二人辭了職,我繼續(xù)在工地干活。一晃四五年過去了,大概是十年前吧,我下了班去吃飯,老板告訴我有人來看我了。我十分納悶,老爹自己不可能來城里,自己也沒有媳婦,更沒有啥親戚能來看我。但當(dāng)我跟著老板過去后,看到了一位西裝革履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我仔細一瞧,這不是傅國賓嗎?我十分高興,他請我上了他的豪車,然后去了一家大酒店吃飯喝酒。期間,他拿出了一張存著一萬塊的銀行卡遞給了我,說是還我當(dāng)初借給他的三千塊錢。我知道,他這是賺了錢了。我們喝著喝著,我問他徐天華的事,他說他跟自己鬧了矛盾,不久前離開了,不知去向。我也很無奈,便安慰了他幾句,后來我們便分開了。自此以后我們便經(jīng)常聯(lián)系,后來我也了解到他現(xiàn)在在本市一家大公司里工作待遇相當(dāng)好。也是十年前吧,我在商場給老爹買東西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面孔,仔細一看,與徐華天有幾分相似,我問他是不是徐華天,他抬頭看見我,也是十分驚訝。我們寒暄了幾句,但那時候我爹生病在醫(yī)院,我不能長時間的離開,所以我們倆聊了幾句就分開了,從此以后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你還記得你們當(dāng)時談話的內(nèi)容嗎?”

  “記得,當(dāng)時他向我抱怨傅國賓無情無義,賺了錢就踢了他,只給他很小的一部分利潤。我問他為什么不報警,他支支吾吾沒說什么,我因為比較著急,就回了醫(yī)院,也沒留電話什么的。但我并不相信他說的話,因為我只借給老傅的三千塊錢,但老傅卻還了我一萬元,所以我不覺得老傅是個忘恩負義的人?!?p>  “你還記得是哪個商場嗎?”

  “就是鳳漾廣場旁邊的那個商品城,現(xiàn)在的規(guī)模比那時候大了不少。”

  趙顯啟和廖晴嵐聽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十年前徐漢臣在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的商品城里見到過徐華天,十年后徐漢臣的好朋友傅國賓就死在了商品城的對面河邊,這恐怕不是巧合。趙顯啟打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來到市公安局指揮大廳,下令全城查找徐天華的蹤跡。

  接著他回到審訊室,坐了下來:“前天九點,也就是二〇一九年3月20日上午九點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我昨天休班,在宿舍休息。”

  “有人作證嗎?”

  “啊?警察同志,你不是懷疑我是殺人兇手吧?”徐漢臣表現(xiàn)得十分激動。

  “沒有沒有,例行詢問而已?!壁w顯啟擺擺手解釋道。

  “沒什么證人,我自己一間宿舍,那有什么證人。”

  廖晴嵐回想剛剛?cè)ソ有鞚h臣的時候,一間很小的簡易房,應(yīng)該只有一個人居住,于是就將情況告訴了趙顯啟。

  趙顯啟低下了頭,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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