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阮澤新只是發(fā)了個短信,收件人是厲天鸞。
內(nèi)容很簡單,就幾個字:安玉兒在金喜按摩中心。另外附了一張圖,照片上的穿著工作服的女人確實是安玉兒,而照片的角度無疑是偷拍的。
厲天鸞收到短信的時候,已經(jīng)坐到了李安的車里,他看著照片里那個瘋女人熟悉的嘴臉,卻并不想過多的理會。
今天,他仔細研究了一下上次汪靳東給自己的資料,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結(jié)果?,F(xiàn)下,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自己的方向不對,,第二就是他們把證據(jù)隱藏的太深。
其實,不管是那種可能,這件事情都是很棘手。如果不找出幕后的兇手,他若想再找人代孕的風(fēng)險就會更大。他并不像去承受這種風(fēng)險。
厲天鸞把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想要休息一會兒??墒牵麆傞]上眼睛,腦子里忽然就出現(xiàn)了“安玉兒”三個字,緊接著是那張安玉兒穿著工作服的圖片,接下來卻是安玉兒光著身子,在他身下的場景
厲天鸞甩甩腦袋,煩躁自己竟然想起了那個瘋女人,或許,自己應(yīng)該聽汪靳東的應(yīng)該找個女人來消遣一下,畢竟自己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只是,他的腦子中卻搜索不到任何女人的影子,除了那個瘋女人的影子以外,還是那個女人……
可惡,自己竟像是中了那女人的魔怔。
安玉兒怎么沒有想到,昨天晚上做過按摩的男人竟然找到自己,微笑的說要起訴她私闖名宅。眼看著在按摩中心身邊的同事都奇怪的看向自己,安玉兒給曉宇師傅請了一段時間的小假,就匆忙拽著阮澤新出去了。
在幽靜的咖啡廳內(nèi),阮澤新一直都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安玉兒,又把自己的名片放在了桌子上滑了過去,溫和的說:“安小姐,你好,我叫阮澤新,是厲少的私人律師?!?p> 阮澤新……安玉兒覺得這名字有著隱隱的熟悉感。
她想起來了,以前自己在不知道厲天鸞是個什么樣的人之前,也經(jīng)??茨切┙榻B商業(yè)奇才的雜志之類。自然,其中有一期是介紹面前的這個男人的,她還隱約的記得雜志上是怎么形容這個男人的——風(fēng)度翩翩,溫柔和藹,千般算計于不知不覺中。
玉兒不由對比了一下面前的男人,覺得雜志描述的很到位。
不過,想到這個人今天來到這里的可能,玉兒已經(jīng)沒了心情去欣賞男人了,她皺著眉頭,沒好氣的問:“是厲天鸞那個混蛋讓你來告我的嗎?”
聽到安玉兒說厲天鸞是混蛋,阮澤新在心底驚訝了一下,不過面上卻沒有一絲異樣的情緒。他看著眼前已經(jīng)怒氣滿面的她,又從自己隨行的雙肩包中掏出了一些檔案文件,遞給她,而后淡淡的說,“安小姐,你看一下?!?p> 安玉兒稍稍平息一下自己的憤怒,猶疑地接過棕黃色的檔案袋,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桌子上,里面有一些照片,是各種時候,安玉兒著急的沖進厲宅的照片,還有一張訴狀書,上面甚至有厲宅下人們的供詞,看著那些虛假的供詞,安玉兒的氣得渾身發(fā)抖,大聲地說:“這分明是在說謊,他們是厲宅的仆人,當(dāng)然會幫厲天鸞說話。”
阮澤新卻依舊是溫柔的笑容,聽到她的話,也不為所動。
安玉兒此時算是明白面前這個人,嘴上說著是全國著名的大律師,可也還是見錢眼開,根本不去追查事情的經(jīng)過,不問清事情的真相,和混蛋厲天鸞是一樣的人渣。
阮澤新一直都微笑注視著面前這個女人眼眸里的變化,直到最后,她看著自己的眼里也全是敵意之后,他只有無奈的笑著。
“安小姐,如果沒什么疑問,我就先行一步了?!?p> 阮澤新起身,正要離開,可是安玉兒把頭別過去,理都不理自己。他在心里笑著嘆息,在走了幾步之后,還是忍不住的回頭說:“對了,安小姐,在我們法律上有一些案件是被不通人性的狗咬了之后,也還是能得到賠償?!?p> 安玉兒聽了這話,不由呆愣,再轉(zhuǎn)過頭來時,卻只能看見阮澤新的背影了。
被狗咬了?她安玉兒當(dāng)然知道不能就這么算了,只是她沒想到最后阮澤新會那么提醒自己,他不是厲天鸞身邊的人嗎?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
安玉兒想不出答案,卻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按摩中心的門口??墒?,她看著不遠處的正在交談著的阮澤新和曉宇師傅,不由皺起了眉頭,心中的疑惑更大了,這個人到底有什么意圖?
不過,安玉兒沒來及想通阮澤新這個人,因為在第二天的時候,她就被一群警察帶走了。而阮澤新卻一直笑瞇瞇的跟隨著警察們,甚至在最后警察把安玉兒帶進警察局的時候,他還囑咐警察們要好好對待安玉兒,那模樣就像是她的什么親人一樣。
對待你妹啊!
安玉兒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在心中發(fā)誓,不論是混蛋厲天鸞還是這個虛假的律師,她出來以后他們就完蛋了。
既然,他們給她來陰的,那么她安玉兒絕不會怕事。
阮澤新在出警察局后,給厲天鸞發(fā)了一張安玉兒掙扎著被警察抓住的照片,下面還有一行字:事情解決了。
厲氏的會議廳內(nèi)。
感覺到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厲天鸞蹙眉,不過在看到屏幕上的提示是阮澤新來的信息之后,他還是鬼使神差的打開了短信。
在看到照片上安玉兒猙獰的表情后,厲天鸞的心情并沒有想象中的愉快,倒是看著警察抓著安玉兒的手腕之后,臉色晦暗不明的沉了沉。
而那邊正在講述新創(chuàng)意的策劃經(jīng)理,看到總裁的忽然沉下的臉色,不由擔(dān)憂起來,本就緊張的聲音更是顫抖。
只是,他們不知道,厲總裁心里思量的卻不是這會議上的事情。
會議結(jié)束的時候,厲天鸞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做結(jié)束總結(jié),就直接走出了會議室。于是,在厲天鸞離開辦公室之后,整個會議室的人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沉默之后,祈禱總裁這不是在生自己的氣。
而在會議室的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助理卻在走出辦公室之后,悄悄的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