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鸞處理完公事的時候,天色尚早。坐在車上,他想起昨天那個不符合“生子協(xié)議”的女人,不由開口吩咐開車的李安,說:“去趟六號酒吧?!?p> 六號酒吧就是厲天鸞帶回安玉兒的酒吧。也是,自己的好友汪靳東口中說的“絕對靠譜”的存在。
厲天鸞想到“絕對靠譜”幾個字,不免又是一陣怒火,他似乎還能感覺自己的下巴被那個女人咬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著。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jīng)到了六號酒吧??墒恰蝗绨灿駜阂姷降囊粯?,六號酒吧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廢墟。
“厲總……”李安為難的回頭看著自家總裁。
厲天鸞此時也注意到了那片灰燼,他坐在車內(nèi)沉默看了一會兒,才讓李司機開車離開。
厲天鸞盯著窗外的飛逝街景,內(nèi)心卻是一片疑云。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厲天鸞的眼里。
“停車?!眳柼禧[不由自主的出了聲。李安聽到自家總裁的命令,猛然把車停在了路邊。
車剛停,厲天鸞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司機看著總裁走向人行道的身影,疑惑不已。
厲天鸞站定在人行道上,看著不遠處正在跌跌撞撞奔跑過來的身影,內(nèi)心涌過千思萬緒。
而此時,還沉浸在自己殺了人的思想里的玉兒,完全沒有注意在前方正有什么在等著她。
“砰——”安玉兒覺得自己撞上了什么東西,她下意識的抬起滿是淚水的臉,看著眼前惡魔的臉,又一陣驚嚇,暈了過去。
厲天鸞連忙扶住女人嬌小的身子,又忍不住皺起眉頭,他還想詢問她一些事情,怎么這就暈了過去。這才一天不見而已,怎么就就變成了這樣?
還有,他就這么可怕?
看著在自己懷里的女人,心里不知為何不是滋味。
“喂,女人,醒醒,你醒醒。”厲天鸞沒好氣的,拍了拍玉兒的臉頰。
只是,懷里的女人卻絲毫沒有清醒的痕跡。
厲天鸞無奈,橫抱起安玉兒,向著自己的車子大步走去。
李安還在好奇自家總裁做什么去了的時候,卻看見總裁懷里正抱著一個女人向這邊走來。
秉著非禮勿視的原則,李安立即擺正腦袋,手握方向盤,正襟危坐著。
厲天鸞來到車前,把安玉兒先放了進去,這才坐了進去。他吩咐讓李安把車開到最近的醫(yī)院。
車子啟動,隨著重力,安玉兒整個身子都依靠到了厲天鸞的胳膊上。
厲天鸞眼眸一緊,側過身,剛想把安玉兒的身子再次擺正,卻又在觸碰到她的肌膚的時候覺得燙的厲害。
厲天鸞不由伸出手,摸了摸安玉兒的額頭,這才肯定這個女人是發(fā)了高燒。
看著女人安靜的眉眼,厲天鸞內(nèi)心有什么東西微微的一動,這個女人不飛揚跋扈的模樣還是挺耐看的。不過,再厲害的小貓也有病倒的時候,更何況還是一只貧血的小貓。
想到這里,厲天鸞不由嗤笑一聲,不由自主一把將安玉兒抱在了懷里。平常再厲害,也還不是淪落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