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絲線索
“這就是那三名犯人的所有記錄嗎?”看了一會兒,林祈安問。
“是的,少城主?!标炭h令的心腹晏啟躬身答著。
“為何這些犯人審問時只有一個獄吏?那這記錄為何人所寫是否真實可信?”
“說來慚愧,最初抓到這三人時,下官以為他們只是一般的盜竊,并未當做是特殊罪犯那般嚴加看管,是以獄吏們可能就松懈了。但是審問這三人的那名獄吏,下官能保證他寫下的決不會與那三名犯人所言相差分毫!”
“哦?這人有何奇特之處?”
“這名獄吏對審問犯人很有一套,對上他的犯人很少有堅持著不說出實情的,而且只要是她聽過的話,他就能一字不落的記下來。是以,在他審問一些不重要的犯人時,就松懈一些了。但他審問時,雖不需要人專門為他記錄,那四周的獄卒卻絕不會少?!?p> “哦?那倒是個能人,可否將他請來一見?”
“自然可以,這也是他的造化,能夠見到您二位貴人?!?p> “不必向他透露我們幾人的身份。”
“...是,下官明白了?!?p> 不久,晏啟回來了,只是腳步略微有些慌張,一進門就俯身在晏縣令耳旁輕聲說。
“大人,今日那何平不當值!”
“你派人去叫了沒有?!?p> “不曾,聽聞他只有個弟弟在城郊一個宅子做護衛(wèi),今日應是去看他弟弟了。可并無人知道他弟弟做護衛(wèi)的是哪家的宅院?。 ?p> “晏縣令,可是有何難處?”林祈安見晏啟回來稟告后,臉色逐漸難看起來的晏縣令,開口問道。
“這...真是叫下官有些難以啟齒。這獄吏名叫何平,自小與弟弟相依為命,后來兩人都各自尋事做。這何平呢,就在松露縣牢房里做了獄吏,平日里都是住在縣衙里給安排的住處,甚少出門??汕∏山袢账划斨担秩に窃诔墙颊永镒鲎o衛(wèi)的弟弟了。這……縣衙里都沒人知道這宅子是在哪兒!”
“見不到就算了吧!只是有些事情想當面問清楚一下。不過,說到城郊的宅子,我倒是知道一處?!闭f著,林祈安頭一轉(zhuǎn)看向晏啟問:“可知道那宅子主人姓什么嗎?”
“這個無人知道。”
“那這位何平獄吏去見他弟弟的次數(shù)多嗎?”
“不多,何平在縣衙牢房少說也待了兩年了,見他弟弟的次數(shù)卻一個巴掌都數(shù)的過來,平日里也幾乎不提這個弟弟,但是與何平交好的幾個獄吏都知道,他很是疼愛他弟弟?!?p> “哦?怎么說?”
“平日里何平也會與交好的幾人一道出去喝喝酒,聽聽戲,出門路上遇到什么新奇有趣的東西,能買他就買,買不了的他就會記下,然后在去見他弟弟時,全部帶給他弟弟。還有就是何平將他攢下來的所有積蓄,盤了一間裁縫鋪子,只因他弟弟小時候沒穿過一件好衣服,又一直想要一件不破洞保暖的衣服。而每次做好衣服,何平定會親手送給他弟弟?!?p> “這就奇怪了,既然如此疼愛自己的弟弟,卻為何不去見他呢?是他弟弟做事的那家主子,不讓外人常去嗎?害怕勾結(jié)外人?”一旁的劉芮聽的越發(fā)糊涂了。
“不會,那宅子的主人既然找下人,那定會查到他有個哥哥在松露縣當獄吏???..知道了,卻限制兩兄弟想見,要么是這家的主子所做之事不合禮法,要么就是不想與縣衙扯上關系,要么...就是不想與什么人有牽連?!?p> 晏縣令發(fā)現(xiàn)林祈安話一說完,就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了看自己。
“這么個宅子,我倒是知道一處。晏縣令,讓人備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