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櫻靜靜地在他懷里緩了緩,心里漸漸舒坦了些,方才奇到:“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難道你對我用讀心術(shù)了?”
花千邪親了親她的額發(fā),笑到:“知道你心里所想還需靠法術(shù)?阿櫻,你是不是小看你夫君了?”
龍櫻在他心口蹭了蹭說:“如今我只是個凡人,我會變老、也會死,你害怕嗎?”
花千邪好笑地說:“阿櫻,你死了就回歸神位了,我害怕什么?”
龍櫻立即從他懷里鉆出來,惡狠狠地看著他:“搞半天你就是來等我死的!要不要臉?”
花千邪想把她拉回來,被她一手拍開,無奈地看著她:“阿櫻,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只想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你若變老我也陪你變老;混沌六界,去哪我都陪著你,只要我們二人相伴?!?p> “你……”龍櫻被他突如其來的深情打動,一時間竟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卻聽得一陣煞風(fēng)景的哀嚎傳來:“父王休想……娘親莫不是也忘了你們還有個孩兒!”
若兒上前將躺在地上的花小墨扶坐起來,覺得他這個‘也’字說得異常痛心疾首。
龍櫻回過神來,見花小墨摔倒在地,連忙起身奔下高臺,掏出手帕給他擦擦臉,心疼到:“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里?怎么突然掉下來了?”
花小墨無力地擺擺手:“娘親別擔(dān)心,孩兒沒事,就是下來沒站穩(wěn)?!?p> 若兒連忙補(bǔ)充到:“小少爺很厲害的,已經(jīng)走完一百圈了?!?p> 龍櫻驚訝地看著他:“真的?小墨真厲害!”
得到娘親的夸獎,小墨覺得累死也值了,卻見父王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不過如此?!?p> “你!”花小墨真想大逆不道一下,但也確實是沒有力氣了。
花千邪將龍櫻從扶起來,對小墨說:“還能站起來嗎?”
花小墨試著動了動胳膊腿,實在是沒有力氣站起來了,索性往地上一躺破罐破摔:“動不了!”
龍櫻忙推開花千邪想要去扶小墨,卻見花千邪大手一揮花小墨便消失不見,龍櫻和若兒雙雙目瞪口呆,回過神來龍櫻有些火了:“你將小墨弄到哪去了?”
花千邪牽著她的手慢悠悠的往回走去:“自然是送回他自己的房間休息了?!?p> “你!”龍櫻已經(jīng)無力討伐他,這人教育孩子的套路她實在是看不懂:“他好歹是你親兒子……”
花千邪毫不在意地說:“本尊跟阿櫻的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呢,有他純屬意外?!?p> 若兒跟在身后噗哧一笑,見自家小姐神色有些不對,連忙跑走了,還是去照顧一下小少爺比較好……
花千邪見龍櫻有些氣惱了,便說:“阿櫻不必如此擔(dān)心,這小子能折騰得很,這種程度不出三日他便又能活蹦亂跳了?!?p> “有你這樣狠心的父親,小墨是怎么受得了的?”龍櫻十分無奈又十分不解:“你就不怕逼急了他不認(rèn)你這個爹?”
花千邪忍不住笑了出來:“三百年了,這小子天天不是喊著要打敗本尊、跟本尊勢不兩立,就是嚷嚷著要離家出走,可若是本尊真要趕他走,他卻是不管滾了多遠(yuǎn)都會主動滾回來?!?p> 龍櫻停下腳步仔細(xì)打量了他一番:“你這么了解小墨?莫不是你小時候便是這樣?”
花千邪挑眉:“小墨他爺爺下手可比我狠多了?!闭f罷再次牽起她的手往回走:“你放心吧,身為我魔界世子,這小子命硬著呢?!?p> 龍櫻嘆了口氣,世人皆追求一個父慈子孝,如今身為凡胎肉體的她,當(dāng)真是看不懂他們這種奇怪的父子相處之道……
她們在聚仙樓住了等了兩日,沒想到等來的人不是仁親王,卻是從魔谷回來的魔洛。
魔洛進(jìn)來時他們一行人剛吃完晚飯:“屬下拜見尊上、夫人?!?p> 龍櫻見他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問到:“回來啦,還沒吃晚飯吧?先去小廚房吃點東西?!?p> 魔洛躬身道:“不用了,多謝夫人。屬下這會兒過來是有要事稟報?!?p> 見他如此慎重的樣子,花千邪問:“何事?”
魔洛看了看自家主子:“屬下斗膽,敢問尊上的魔谷黑玉可還在?”
花千邪看了看一旁的音戈,音戈連忙將黑玉掏出來:“在我這兒呢?!?p> 魔洛接過來看了看,確定這是真的,便說:“這就奇怪了,屬下此次去魔谷,發(fā)現(xiàn)四大長老早已私自出谷,還帶走了百名魔衛(wèi),據(jù)說是有位道士手持魔谷黑玉將他們召出的。屬下還以為尊上將黑玉弄丟了……”
花千邪神色不善地挑眉:“本尊是那么丟三落四的人?”
魔洛連忙賠禮:“是屬下失言?!?p> 音戈揮揮手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既然真的魔谷黑玉在此,那號令魔谷長老的黑玉從何而來?”
聽見手持黑玉的是位道士,龍靈異常敏感:“可是一姓吳的白胡子老道?”
魔洛點點頭說:“此人確實姓吳,但谷中除了四大長老無人見過他的模樣?!?p> 龍靈有些不安的對龍櫻說:“為楚江臨求丹問藥的道長也姓吳,不會這么巧吧?”
龍櫻面色沉了沉,對魔洛問到:“你可知這位吳道長將魔谷四大長老叫去了何處?”
魔洛說:“屬下便是追著他們的蹤跡過來的,在據(jù)上京城六十里的古北鎮(zhèn)他們的行蹤便徹底消失了?!?p> “古北鎮(zhèn)我之前去過一次,似乎沒有什么特別之處。”音戈說。
“這其中必有蹊蹺?!饼垯严肓讼胝f:“靈兒,你速去城郊別墅找大哥,旁的事先放一放,給我盯緊這位吳道長?!?p> 龍靈點頭稱是:“魔谷魔衛(wèi)不可小覷,很多年前魔谷攜魔衛(wèi)禍亂江湖,各大門派合力組成江湖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將之鎮(zhèn)壓,雙方達(dá)成約定:魔谷之地,若魔衛(wèi)不出,則外界不擾;魔衛(wèi)若出,江湖盟將誓死蕩平魔谷?!?p> 音戈見花千邪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不禁奇到:“身為魔谷魔尊,出了這等大事花公子難道一點都不擔(dān)心?”
花千邪輕嗤一聲,區(qū)區(qū)魔谷他沒放在眼里,小小江湖盟自然也不配他憂心:“如今黑玉在你手里,若這等小事還需本尊操心,那還要你和魔洛何用?”
音戈難得語塞,起身從魔洛手中拿過黑玉笑到:“既然如此,咱倆便去會會他們?”
魔洛疑惑地看著她:“音老板知道他們的行蹤?”
音戈粲然一笑:“不知,但總有辦法找到的。”
龍靈起身說:“既然如此,咱們便一塊兒走吧?!?p> 魔洛側(cè)身道:“二位先行一步,我還有一事稟告尊上,稍后便來。”
音戈點點頭:“那咱們城郊別院見。”然后挽著龍靈便走了:“姐姐我正好去你那查查情報。”
屋里只?;ㄇ?、龍櫻和魔洛三人,若是凡間的事情他們向來不會避著大家,如今魔洛單獨留下來,花千邪知他定是有其他要事,便問:“出什么事了?”
魔洛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回尊上,屬下一路追蹤魔谷中人的蹤跡,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似是有妖氣混在其中。到了古北鎮(zhèn),他們的行蹤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但那里殘留的妖氣卻是更加濃重。此事,怕是不簡單?!?p> “妖氣?”龍櫻吃了一驚,她如今的認(rèn)知能力雖然打開了,但接受能力也僅限于眼前的兩位和花小墨、小星兒,妖族的人又冒出來算怎么回事?況且:妖族一出,必當(dāng)?shù)渷y世間,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花千邪輕蔑地冷哼一聲:“妖族慣會鉆空子,怕是看我魔界與天界劍拔弩張,便想趁機(jī)擾亂下三界的秩序?!?p> 龍櫻神色凝重起來:“魔谷中人外出行事極有可能與爺爺失蹤有關(guān),如果真有妖族牽涉其中,我怕靈兒他們追查此事會有危險?!?p> 花千邪握了握她的手:“你放心,有魔洛跟著她們,那些小妖還不至于放在眼里?!?p> 魔洛點頭應(yīng)是:“夫人放心,屬下自會保證大家的安全。屬下是擔(dān)心,妖族與魔谷若真為了相助楚江臨而來,龍老莊主的處境怕是很危險?!?p> 事情越來越復(fù)雜,龍櫻不由得攥了攥拳頭,冷聲道:“此事不能再拖了,魔洛,你速去城郊別院保護(hù)他們的安全,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務(wù)必在明日之內(nèi)找出魔谷長老和魔衛(wèi)所在?!?p> “屬下遵命?!蹦宄谅晳?yīng)下,便消失在房中。
花千邪見她神色不安,便牽起她的手淺笑著說:“我?guī)闳€地方?!?p> 龍櫻一愣,剛想說:這都什么時候了,哪還有心思出去走動。轉(zhuǎn)眼間他們便站在了一處城樓上,目之所及皆是一座座恢弘的宮殿,龍櫻詫異:“你要帶我夜闖皇宮?”
看著遠(yuǎn)處一座燈火輝煌的宮殿,花千邪說:“找出龍老莊主最快的辦法便是直接去問宮里那位?!?p> 龍櫻一臉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如今極有可能有魔谷和妖族牽涉其中,咱們驚了楚江臨,爺爺豈不是更加危險?”
花千邪不以為意地說:“你放心,便是妖王親臨,見著本尊也不敢輕舉妄動。至于那位皇帝……若是問不出什么來,不如直接殺了,再將這上京城翻個底兒朝天,本尊就不信找不到龍老莊主。”
龍櫻扶了扶額,她承認(rèn)他說得有理,但別的不說,一國皇帝突然暴斃,這淄夕國怕是就要亂了……當(dāng)然,這等小事自然不在魔尊大人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突然想到什么,龍櫻突然來了精神:“皇帝不能亂殺,但來都來了,咱們不如把這皇宮翻一遍,看看爺爺是否被藏在這宮里?!?p> 見她眼里有了光,花千邪寵溺一笑:“聽阿櫻的?!?p> 在花千邪的帶領(lǐng)下他們直奔皇帝寢宮而去,整個皇宮的守衛(wèi)形同虛設(shè),雖然以龍櫻的能力要潛入宮里也不是很難,但她此時也生出一種:當(dāng)咸魚真好的感覺……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燈火通明的養(yǎng)心殿,但奇怪的是殿中竟一個人都沒有,龍櫻四處看了看奇到:“堂堂皇帝寢宮,竟連個暗衛(wèi)都沒有?”
花千邪卻是神色一凝:“有妖氣。”隨即手中一道紫光閃過,將他們二人的氣息隱去。
“什么?!”龍櫻頓時面色冷峻下來,正準(zhǔn)備去內(nèi)殿查看一番,便聽得殿外一陣騷動。
一陣尖銳的聲音傳來:“來人哪!有人擅闖皇上寢殿!抓刺客!”
龍櫻挑眉看向花千邪:他們進(jìn)來可沒驚動任何人,不至于被抓包吧?
花千邪拉著她閃到梁上一隱蔽處,接著便見一眾身著金色鎧甲、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沖進(jìn)了養(yǎng)心殿,但卻不似沖著他們二人來的,領(lǐng)頭的公公帶著一眾侍衛(wèi)直奔內(nèi)殿,在距龍床五步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只見龍床緩緩?fù)覀?cè)移動,左側(cè)的墻上竟露出了一道暗門,有打斗聲從里面?zhèn)鞒觯犚姶蚨仿曉絹碓浇?,領(lǐng)頭的公公吩咐道:“皇上有令,金吾衛(wèi)全力捉拿刺客!如有反抗,殺無赦!”
侍衛(wèi)立即嚴(yán)正以待,很快便有一黑衣蒙面刺客從密室中沖了出來,龍櫻看得清楚,他沖出來的那一刻被身后的一道黑氣擊中后心,頓時步履踉蹌險些摔倒,卻見自己已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領(lǐng)頭公公呵斥道:“大膽刺客竟敢擅闖皇上寢宮,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黑衣人眉頭緊皺,似乎受傷不輕,扶著心口穩(wěn)了穩(wěn)神,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畏懼,倒是閃過一抹嗜血的狠厲,這個眼神就像是戰(zhàn)場上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修羅,竟讓面前的金吾衛(wèi)有些不寒而栗,黑衣人身形一動,雙方便陷入混戰(zhàn)。
龍櫻沉了沉眸說:“是仁親王?!?p> 雖只見過一兩面,但花千邪一向過目不忘,一眼便認(rèn)出了他,不禁好奇道:“他為何會在此?還如此形容狼狽?!?p> 想到剛剛攻擊楚然的黑氣,龍櫻問道:“妖氣可是來自密室?”
花千邪說:“已經(jīng)跑了?!?p> 龍櫻詫異地看著他:“為何不追?”
看著殿中一片刀光劍影,花千邪答道:“剛剛襲擊他的不過是一小妖,此前殿中殘留的妖氣要強(qiáng)大許多,不過咱們來之前就已經(jīng)跑了。”
“憑剛剛的妖氣,你可知道來者是誰?”龍櫻問到。
花千邪笑了笑說:“阿櫻,妖氣有強(qiáng)弱,但并不可以根據(jù)妖氣辨認(rèn)身份。”
聽他這么說,龍櫻稍顯失落,花千邪安慰到:“不過從妖氣可以辯修為,那位妖族應(yīng)當(dāng)是一方小王,回頭我讓魔洛去詳查,你放心?!?p>
二茶小旭
我覺得之前好像撒糖的內(nèi)容比較少,所以,接下來我打算多撒撒糖~~~我的地盤我做主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