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趙氏不喜歡做家務(wù)
“此事就這么說好了,三媳婦手腳粗,家里的衣裳由大媳婦和二媳婦輪流洗?!?p> 顧母最后宣布結(jié)果,幾個兒媳婦不敢再反駁。
趙氏卻在此時立即起了身,轉(zhuǎn)身便往二方跑去。
顧平見媳婦走了,便也匆匆跟著出去了。
顧母看著二房這么出去了,心頭也不舒服了,這個家自然得她說了算,二媳婦拿喬,不能開了這個先例。
王氏此時朝三弟妹看去一眼,心想著看來婆母已經(jīng)接受了三弟妹。
夜深了,二房屋里,趙氏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想到今天去鎮(zhèn)上醫(yī)館的事,心里頭并不好受。
她還是沒有懷上身孕,反而因為這兩個月沒來月事,大夫還給她開了藥方養(yǎng)身體,接下來還得吃一段時間的藥。
她為何不能懷上身孕呢,這是她一直期盼的事,若是能懷上的話,婆母也不會讓她干這些活,她也將成為顧家唯一懷上孩子的人。
你想到大嫂這么多年在顧家都沒有懷上身孕,她也擔(dān)心起來,她一定不要像大嫂那樣。
第二日,云錦再也不需要像往常那般忙碌,她一天到晚只要看守三頭牛,再砍些柴禾回來便好,倒是清閑了不少。
為此她也不必進(jìn)入深山,就在山頭邊緣放了一個上午的牛。
村里派了壯漢組織一起去深山瞧情況,入山時,他們看到了云錦,都朝她看了過來,瞧著也希望她能跟著一起去的樣。
但云錦想到了婆母的交代,她沒有主動出聲,這些人也就不好喊她了。
傍晚村里人歸來,他們在深山并未見到豺狼,村里人聽后也算安心了一些。
這么做了一日的云錦一點兒都不累,她還有大把的時間看書,所以下午的時光基本都是在書房里呆著。
然而下午顧平也會從私塾里回來,但見她在書房,便也沒有過來。
大哥顧忠為云錦做了一張椅子,上面還鋪有軟和的棉絮,坐在上頭很是舒服,云錦心頭一暖,以后她在書房也有了自己的椅子。
入夜正房里,顧大福跟妻子說道:“三兒子回來的話,咱們還讓他住在這屋嗎?”
顧母一聽,便是點頭,“那自然是,三兒年紀(jì)小,等他中了鄉(xiāng)試,再與媳婦圓房。”
顧大福聽后忍不住勸道:“這兩個孩子血氣方剛,又是剛成婚,這般阻止他們,會不會不太好?”
顧母一臉奇怪地看著丈夫,說道:“我并沒有看上三兒媳婦,她配不上我兒子,這三年時光倒也要看看三兒對她可否真心,若不然,這婚事也是不算的。”
顧大福一臉驚訝的看著妻子,“你昨日這么安排我以為你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三兒媳婦,為何又不喜歡她了呢?”
“我?guī)讜r喜歡過她?我從來就沒有接受過她。”
顧母生氣的轉(zhuǎn)過身去。
顧大福嘆了口氣。
又到了顧盛從縣學(xué)回來的日子,然而他并沒有回來,只派了村里人傳回來一句話,說是學(xué)業(yè)比較忙,暫時回不來。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顧家人并不覺得什么,云錦卻有些想念他,一直盼著他什么時候回來,沒想又回不來了,心頭還是有些思念的。
白日里,云錦早早的將三頭牛喂飽,砍了柴禾回來,就坐在廊下休息。
忙碌的趙氏卻是不及她的,從外頭回來,看到她這般悠閑,心頭不太舒服。
趙氏背著豬草進(jìn)入廚房,看著大嫂說道:“三弟妹力氣大,吃得多,做事快,如今倒是閑了?!?p> 王氏沒有接話,以前也是這么做的,她倒是習(xí)慣了。
然而趙氏坐在灶火前,卻是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嘆道:“我的手都要變粗糙了?!?p> 這么一說,王氏看到了自己的手,她的手早已經(jīng)粗糙不堪,從小到大就在忙著農(nóng)活。
夜里,趙氏洗了澡回到屋里,顧平正好放下書本,也準(zhǔn)備入睡。
夫妻靠在一起時,顧平握住了趙氏的手,只握了一會兒就松開了。
趙氏很敏感,試探的問道:“我的手是不是粗糙了?”
顧平倒沒有多想,如實說道:“做家務(wù)活哪有不粗糙的。”
可是趙氏摸到丈夫的手卻是細(xì)膩,想她先前在娘家,父親是夫子,母親做了家務(wù),她雖沒法識字讀書,也只要跟著母親一起交些繡活就能討個生活。
刺繡的手自然是細(xì)膩,到了顧家后,顧家書香門第,不可以做生意,自然這刺繡的活計也就沒有了。
可是她還是喜歡刺繡,不想毀了這雙手,三弟妹沒有入門時,她才嫁入顧家,自是要好好表現(xiàn),倒也干了幾日活。
可是現(xiàn)在婆母已經(jīng)認(rèn)可了她,她比三弟妹好太多,她也就不必?fù)?dān)心了,自然就不想干這粗活了。
于是趙氏靠在丈夫懷中,小聲說道:“顧平,要不,你同母親說說,這割豬草的事,也就三弟妹一并做了,左右她都得上山?!?p> 顧平郁悶道:“母親不是說過么,再說母親也沒有說錯,三弟妹是長得粗糙一些,但也得講個公平。”
“再說家里的事多是母親做主,我先前也說過了,現(xiàn)在再去說,只會惹得母親不高興?!?p> 趙氏一聽,她便轉(zhuǎn)過身去,氣憤道:“實在不成,我就告訴婆母我懷孕了,這樣我就不用干活了?!?p> 顧平一聽有些生氣,“你并沒有懷孕,你又能瞞住幾時?”
趙氏沒好氣的說道:“不是咱們天天在一起,指不定這幾個月就懷孕了呢?”
趙氏又忍不住握住自己的手,她從小到大都會刺繡,真毀在這家務(wù)活上劃不來。
顧平卻是不贊成,夫妻之間為著此事鬧得不開心,便各自翻身睡去。
第二日顧平出了門,趙氏卻并沒有上山割豬草,事實上這些豬草真是難尋,要走那么遠(yuǎn)的路,還得肩頭扛回來。
到了中午,豬欄里的豬餓得嗷嗷叫了,顧母知道后很是生氣,來到二房見趙氏,卻見趙氏在吐,顧母立即想到了什么,莫非二媳婦懷孕了?
在顧母的追問下,趙氏點頭,正好她這一次去鎮(zhèn)上醫(yī)館抓來了藥,那是補(bǔ)身體的藥,于是說成了安胎藥。
顧母一聽高興了,她立即從二房出來,將顧家人都喊出來,她宣布了這個喜訊。
大房媳婦王氏聽到,心頭不是滋味兒,她嫁入顧家?guī)啄隂]有動靜,沒想后者居上,心頭也是著急起來。
云錦卻沒有什么感覺,倒是替二嫂高興的。
然而顧母卻是將喂豬的事交給了云錦,她也欣然應(yīng)下,想著二嫂有了身孕,自然沒有精力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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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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