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秘境是一方小世界,其中的時間流逝極為緩慢,幾乎無法感覺到時間的流逝,自然身在其中的修士也不會感到饑餓。
這個世界里也應(yīng)該有日夜,但由于時間流逝緩慢的緣故,初晨進(jìn)入,比試過了大半還沒到晌午。
朝暮在領(lǐng)悟劍法的同時,也在想其他一些事情。比如自己能否能夠剛好和周天涼對上,倘若自己輪空又該如何?
周天涼此刻表現(xiàn)的風(fēng)清云淡,給人一種強(qiáng)大到無法戰(zhàn)勝的感覺。
倘若想陸晨晨早他一步進(jìn)去,榜首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但若非萬不得已,他是在是不想用那個簡單直接的方法。
想到這里,朝暮對這件事情忽然沒了興趣,因為怎么看,現(xiàn)在參悟劍法,提升境界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實力比什么都重要。
進(jìn)入決賽之前,有一段休息時間。除了要對決的朝暮三人,其他人都有些無聊,茍十步更是跑去湖邊,試圖從湖中找出一條魚來。
下一秒,朝暮睜開了眼睛,雙眸里凝聚起一道驚人的亮點。他對突破的氣息變化控制的很準(zhǔn),以至于周圍沒有人察覺到一絲的氣息變化。至于蘇老那些大人物,藏是藏不住的。
突破!
開恒中期!
朝暮輕吐一口濁氣,眸子中的亮點暗淡下來,恢復(fù)如常。
從他修煉到現(xiàn)在,也不過一年多的光景,縱然是傳說中絕頂?shù)奶觳?,面對這樣的修煉速度,也要為之黯然之色。
誰也沒有想到,他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陸晨晨,亦不是從細(xì)雨微風(fēng)林出來就跟著他的茍十步,而是那位自詡風(fēng)流的周天涼。
“周師兄找在下有什么事嗎?”
周天涼想了想,伸出一指,在兩人之前輕輕一劃。
一縷奇異的禁制,束縛于兩人之間。
朝暮面露異色,這應(yīng)該是一種二級隔音陣法的簡化版。
就如同修仙劃分的五大境界一樣,法術(shù)也分為九級,從威力最小的一級法術(shù)到最高的九級法術(shù)。
在通常情況下,定魂境界的修行者可以施展一級法術(shù),若要施展二級法術(shù),就十分困難了。
當(dāng)然,如果境界高的話,照樣能施展,只是靈力上或許有些不濟(jì)。
這種隔音陣是二級法術(shù),通常情況下,只有定魂期以上的修士,才能施展,其作用是私下交談,外界之人無法聽不到聲音。
周天涼沉吟道:“朝師弟我看你前幾局對戰(zhàn)都十分精彩,但相必傷勢也較為嚴(yán)重。故而,我有一事要提醒你?!?p> “周師兄請說?!?p> 朝暮隱隱間有一種錯覺,周天涼接下來所說之事,應(yīng)該與那萬劍陵有關(guān)。
“我那師妹,自小天賦異稟,用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都不足以形容其姿容。近兩年來,但凡見過她的男子,無一能抵擋的其魅力。若無必要,師妹不會來這玄天宗修行。但修行終歸修行,男女之事可是向來禁止的,這亦是師尊她老人家再三強(qiáng)調(diào)的。然則,今曰師妹卻對你欽慕有佳,甚至為此違背師命。”
周天涼望著眼前的男子,眸中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朝暮感覺怪怪的,周天涼給自己提這些干什么?不過,他提及陸晨晨的事,他自然也很感興趣。
“你可知,如今的玄天大陸,年輕一輩中,有哪幾個驚才艷艷的絕世天才?”
周天涼又反問道。
“還請周師兄賜教?!?p> 在這陌生的世界,朝暮有怎可能知道這大陸的天才們都是誰。
“其中最出名的三個新秀,分別是我縹緲道門掌門親傳弟子梨花落,‘縹緲道門’上青門門主之子,趙冷,‘縹緲道門’周天門門主之子,周天涼。我們這三人的年齡都在三十歲以下,但我們的修為無一不在開恒境以上,甚至跨入了守元境界。”
朝暮從來沒有見到夸自己夸得這般清新脫俗之人,今日也算是長見識了。
聽周天涼的意思,那三大新秀,怕是只有他自己還在開恒境界停留罷了。
守元境!
“三十歲之前,就進(jìn)入了守元境,這速度對他來說好像算的上一般……”
周天涼有些不太相信朝暮此刻的表現(xiàn),畢竟尋常的修行者聽到了,至少會露出驚訝的神情。但他朝暮反倒不驚奇,反而神色還很平靜。
周天涼簡直有點不相信這個事實,自己這個新秀天才,難道在朝暮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開恒巔峰又是如此年輕之輩,放眼玄元大陸都未必有那么幾個!
周天涼繼續(xù)道:“現(xiàn)今這三大新秀中除了我之外,都是對師妹一見傾心,戀戀不忘。這二人為了師妹,已經(jīng)大戰(zhàn)過一次。”
說到這里周天涼是輕嘆一聲,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是因為比不上那兩人,還是對朝暮的妒忌。
朝暮接著問道:“那敢問貴師妹可有傾心之人……”
周天涼若有所思的望了朝暮一眼,不知道他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至少除了掌門,他還未見過師妹與哪位男子有過那般親切的舉動。
開口淡淡的說道:“小師妹自小一心學(xué)劍,對這些人皆是不喜。目前看來,小師妹尚未對任何男子傾心。”
“朝師弟你若是聰明,可否猜到我對你說這些話的用意?”
周天涼笑吟吟的問道。
朝暮也隱隱猜測到一些,這周天涼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放棄打他小師妹的主意。
雖則明白這個道理,但朝暮總覺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他好像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陸晨晨吧。倒是這小丫頭自那次約定后,經(jīng)常粘著自己。
未曾拿起,何談放下。
雖然自己也覺著這丫頭很是可愛,可男女之情,現(xiàn)階段他卻還沒有想過。
見朝暮沉默不已,周天涼得意道:“若是一般人,我勸一句也就罷了,以免引起殺生之禍?!?p> “可是,我剛才已看出,小師妹待你與他人不同,似乎有些好感。此事若是他二人知曉,你就算有再大的本領(lǐng),也難逃一死。?!?p> “多謝周師兄提點,不過這與接來的決賽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朝暮看周天涼還未離開,便再次開口問道。
周天涼輕嘆道:“你怎么就還沒明白,這場決賽若是你主動退出,那二人又怎會知曉你,所謂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就是這么個道理?!?p> “那周師兄是想讓我主動退出?”
“對!”
就在下一秒,隔音法陣奇怪般地消失了。周天涼有些詫異,他自信自己布下的法陣無人能破,除非,除非是法陣內(nèi)部之人,他此刻有些驚詫地看向朝暮,先前他并未覺得此人有如此深厚的城府,現(xiàn)如今算是領(lǐng)教了。
法陣之外的弟子自然是聽到了那么幾句交談。
”周天涼居然要朝暮主動退出!“
“不會吧,縹緲道門能干出此等事來?”
“錯不了,我可是親耳聽到他兩人的交談的!”
......
朝暮在原地笑而不語,周天涼此刻橫不得施展遁地術(shù),通紅的臉龐好像火辣辣的疼,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周師兄留步?!?p> 周天涼回過頭來,惱怒地問道:“還有何事?”
朝暮平靜地說道:“你之前說的三大新秀,是不是少了一位!”
“誰?”
“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