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逐漸清醒,只覺手臂有些酸痛。進入宅中,兩側(cè)各放著四個朱紅檀木箱,箱子被封著,上面寫著“建安四年秋封”,正是官渡之戰(zhàn)前一年。
宅子中間有一塊石碑,上面也沒有字,顯得很突兀,在石碑的后方不遠處,又有一扇門,五人簇擁著到了門口,時遷小心將其推開,并未見有密箭襲來,只見后邊的擺設與前面的一致,兩側(cè)亦為四個箱子,中間一石碑,碑后又一門,如此這般穿過了七扇門,最終到了大殿,殿內(nèi)有珠寶堆積的小山丘,立著雕有四大神獸的石柱。
“果真有不少寶藏!這珠寶玉器怕是沒人能見過這么多吧!”孟康情不自禁的講道。
孟康拿起一銀壺,喜道:“以后就用他裝酒了?!?p> 話音剛落只見一地的珠寶如流沙般的瞬間陷入地下,整個宅子也隨之晃動不止,四根大石柱也漸漸轉(zhuǎn)動起來,青龍移南,朱雀去西,白虎落北,玄武歸東。
時遷看到此景,心中一嘀咕,臉上頓時生出驚慌,忙講道:“快快原路返回,神獸異位,將有禍起。”
其他四人也不知厲害,按著時遷所言準備原路返回,可穿過之前的那扇門,門后卻不是之前的擺設,而且也沒了下一個出口。
石勇拿著火把繞著墻壁轉(zhuǎn)了一圈,叫道:“這下可好,什么都沒了,這里空蕩蕩的,連個珠子都沒,剛剛那些個箱子,怎轉(zhuǎn)眼間就消失了,可是怪了?!?p> 晁飛講道:“不是箱子消失了,而是我們進了其它房間,根本不是我們之前去過的?!?p> “不錯,剛剛石柱易位,想必將入口換做它處,如今這里肯定有門,大家認真找找。”時遷咐喝道。
鄧飛執(zhí)著鐵鏈,在墻上摸索著,突然鐵鏈掛住了什么東西,扯不下來,鄧飛急叫道:“快用火把照照,什么東西在上邊。”
時遷舉起火把,只感覺空中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光照亮了鄧飛上空,只見一只巨蚺瞪著火紅的雙眼,口中銜著鐵鏈。
鄧飛見狀忙使勁拉拽,卻不得成功。慌亂中,時遷講道:“這是個石像,不是真蚺,那眼里的是血石,遇著光會異常變得刺眼,待我去將你鐵鏈取下?!?p> 時遷輕身一躍,腳尖一點,雙手一抓,瞬間便到了石像上,鐵鏈正好卡在與墻面的銜接處,時遷用匕首嘗試著將鐵鏈勾出,可七八次都不成功,晁飛借著火光,對那雙血紅的蛇眼十分在意,他似乎從那蛇眼中看到了父母,看到了記憶中的女子,以及自己未來的一些生活場景,看到一個個熟悉卻又陌生的笑容,突然時遷將兩顆血石挖了出來,所有的畫面立刻消失不見。
“這房間里只有這么一個石像,機關應該就在這上邊?!睍r遷講道。
果不其然,血石剛挖走,整個墻壁開始裂開,鄧飛趁機拉走鐵鏈,時遷也縱身一躍跳回地面。轉(zhuǎn)眼間出現(xiàn)一門洞,石勇笑道:“鄧頭領,還多虧了你這鐵鏈,要不還找不到出口。”
晁飛看著時遷問道:“四哥,那兩塊血石能給我講講來歷嗎?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以前的事。”
時遷掏出血石看著道:“這血石,又名回魂石,和那地獄之花一般,可以讓人產(chǎn)生幻覺,五弟剛剛應該也是受蠱惑了?!?p> 對于這個回答,晁飛自然不是認同,因為自己有七竅玲瓏心能免疫這幻覺,這根本講不通,所以晁飛堅信那并不是幻覺,為了找到這一切的原由,晁飛向時遷討來了那兩塊血石,認真看起來,可此時卻又何事沒有,就是簡單的兩塊血石。
洞的另一邊,有潺潺流水聲,空間也大了很多,五人來到這邊,只見在房中間竟然有一處小噴泉,水從地下涌出,噴出一米高,周圍有石墻砌著。
鄧飛不解道:“這是什么玩意兒,這水能喝不?”
時遷也不懂道:“這地下之水,還是別喝的好,說不準會有毒,或是其他的壞物質(zhì)?!?p> 晁飛看著另類的噴泉,水里似乎看到了自己與晁志嬉戲的畫面,又遠又近,似清晰似模糊,總之很邪門。
“我說,咱大伙兒是來尋寶的,這怎么盡出現(xiàn)許多奇怪的東西,寶藏還能找得出嗎?”石勇不耐煩叫道。
“曹操的寶藏指定不少,只是他深知盜墓者的厲害,因此埋寶時一定制了很多機關,所以目前的這些只能是序幕,寶藏永遠都是留在最后?!睍r遷解釋道。
看著這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水池,時遷,鄧飛等人努力尋找著下一個出口,晁飛則在這里轉(zhuǎn)了一圈,感覺自己似曾相識,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同樣,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物件,最終時遷將目標還是定格到這水池上,可如何尋找,幾人一時沒了方向,孟康看著涌出的水,自言自語道:“這水說到底是有源頭的,船行多遠終歸還是要靠岸,水,船,岸,我知道了!”
孟康興奮的講道:“我有辦法找到這水的源頭?!闭f著便解下隨身攜帶的木具,放入水流中,只見那木具隨水流繞了一圈,吸在一處不動了。
幾人觀察木具所在之處,并無明顯特征,時遷下意識的用匕首去探尋,扎在水中并未有異常,機關似乎不在水中。
就在時遷等人一愁莫展時,晁飛緩緩走入池中,站在涌水處,水從下而上將晁飛的衣服都浸濕,突然晁飛暈倒在地,倒在涌水處,說來也怪,水便不再出。
就在幾人來扶晁飛時,才發(fā)現(xiàn)正前方的墻面已然開了個門,原來這機關便是那涌水處。
石勇背起晁飛快速穿過洞口,隨后洞口便又消失了。而擺在眾位面前的這一新的房間竟然是個兵器庫,滿屋子的武器,直讓人眼花繚亂。
“這不是三國呂布的方天畫戟嗎?”鄧飛吃驚的講道。
四人各自去挑選兵刃,似乎忘了暈倒的晁飛,晁飛昏迷中聽到兵器的碰撞之聲,眼前又浮現(xiàn)出一場浮尸百萬,血流成河的戰(zhàn)役,一人手執(zhí)方天畫戟,直殺得敵軍聞風喪膽,坐下一匹火紅戰(zhàn)馬,仰天長嘶,那畫面甚是壯烈,晁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是敵軍的主帥,想看清楚些,可卻越來越模糊,最終醒了。
晁飛起身叫道:“各位都在?我們是否已出來?”
時遷見晁飛醒了,忙過來攙扶著道:“五弟,這里是個兵器庫,各種兵器都有,要不去挑件兵器,或許接下來用得上。”
晁飛看著滿屋的利刃,心中浮現(xiàn)出的是血腥的戰(zhàn)場,苦難的平民。
看著眾多的大件兵器,晁飛搖搖頭,轉(zhuǎn)身拾起一迷你諸葛連弩,弩長不過一尺多,小巧便攜。
拿著弩,晁飛發(fā)現(xiàn)角落里有個生繡的鐵箱,打開后只見里面有一沓圖紙,借著火光看來,卻是兵器制造圖,晁飛小心的將圖紙疊好,放回箱子,一并帶著。
此時石勇拿了方天畫戟,時遷拿了蝴蝶刺,鄧飛拿了流星錘,孟康拿了回旋刃,四人來到晁飛身旁,心中滿是歡喜。
“這房間寶貝真不少,可惜只能帶上一件?!笔率涞?。
鄧飛嘆息道:“石兄,還是想想如何出去吧!”
晁飛回想著這三間房的屬性分別是土,水,金,而金的克星是火,那么怎么個克法,晁飛苦苦思考著。
孟康在一旁試著回旋刃,所謂回旋即是投出不管多遠,最終仍能回到手中,此兵器有兩刃類似現(xiàn)代的回旋標。
猛然間,孟康將一旁的火把打倒,地面立刻燃燒起,火勢漸大,眾人忙躲到墻角,突然墻角裂開,五人被什么東西拽了進去。
時遷吹起火折子,只見一棵老樹盤根錯節(jié),那枝干正把晁飛四人給纏住,時遷大呼:“五弟,你們怎么樣了?”
晁飛聞聲,幽暗的微光中辨得時遷的方位,回道:“四哥,我們沒事,我知道這房間如何通過,你且用兵器來砍這大樹的樹干,”
時遷聽后,用蝴蝶刺使勁在樹干上刺去,果不其然石勇,鄧飛,孟康分別都掉了下去,只有晁飛還在上面,重新點燃火把,只見晁飛被五六根藤條纏身,像五六條青蛇纏腰。時遷仍在刺著,可卻似乎不再管用。
晁飛此時只覺得背后一涼,像有人在身后吹氣,晁飛努力的緩緩回頭看去,卻看到一老人的容貌,露著詭異的笑容,隱約在講:“晁飛,別來無恙啊。”
晁飛迅速回過頭,不敢再看。閉著眼睛祈禱平安無事。半天感覺沒了動靜,晁飛謹慎的睜開眼,只見自己面前正端坐著一白衣小女孩,有點像日本的藝妓,慘白的臉,黑紅的嘴唇,一雙邪魅的眼睛正盯著自己。那女子湊到晁飛耳邊道:“在這兒玩的開心嗎?還記得我嗎?”
晁飛飛速的腦中回憶著,想著之前的遭遇,終于想到之前自己被莫名其妙注射藥物死亡,而后又離奇的生還,自己因此還得了七竅玲瓏心,那個醫(yī)生是個瘋子,拼了命的又追殺自己,等等,晁飛突然想起并講道:“你們是常靈,常昊兄妹!快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那白衣女子婉然一笑不見了,晁飛回頭看那老頭,發(fā)現(xiàn)也已不見蹤影,只有許多錯綜復雜的藤條枝干依舊纏繞著自己。有道是:
一路驚險多磨練,兩旁景色換又變。
先有土蚺后有水,過了金關到木眠。
常氏兄妹把話傳,晁飛猛然憶從前。
種種跡象明真理,五行相克萬物連。
畢竟不知晁飛等人能否尋得真寶,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