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霸捶的床頭咆哮,“你這個廢物,讓你們醫(yī)院最好的專家給我過來?!?p> “抱歉,我就是最好的專家。”醫(yī)生認真說道。
王霸愣了一下,又咆哮起來,“今天你們要是給我治不好,我要把你們醫(yī)院拆了?!?p> ……
王霸咆哮了半天。
王霸躺在床上,面色灰白,萬念具焚,以后不能碰女人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呀?
自己堂堂風州霸主,竟然被欺負成這樣,王霸氣得渾身顫抖,他咬了咬牙,拿起電話打了出去,“李哥,我是王霸,凌軒他,硬生生把我給騸了??!”
電話里傳出一個森冷的聲音,“我,給你站臺?!?p> “不是,凌軒身后,有一個戰(zhàn)神啊!”王霸趕緊解釋。
“我,給你站臺。”那人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放下電話,王霸目光陡然獰猙,“一個戰(zhàn)神做靠山,沒用呢,你們,惹得起龍門嗎?”
“你不是叫囂著兩日之后,讓你重孝給吳林送葬嗎,很好,那一天,就都解決了吧?!?p> 他拿著電話就打了出去,“喂,薛峰,繼續(xù)給我下手,一定要把林清嫣送到我的床上?!?p> 薛峰聲音顫抖,“王董,凌軒身后,有一門戰(zhàn)神??!”
“戰(zhàn)神,算個毛,我們身后,有龍門呢!”王霸冷聲開口。
“龍門給我們站臺?好,王董,我知道了?!毖Ψ迮d奮喊了一句,掛斷電話。
王霸剛放下電話,旁邊醫(yī)生善意提醒,“王董,你以后已經(jīng)沒能力碰女人了……”
對著禿子說和尚,這一句話徹底捅到了王霸的心窩上,朝著醫(yī)生,左右開弓一動猛扇,
“馬丹的,我就是要玩了凌軒的老婆,懂不?”
“闊以?!倍嘧灬t(yī)生被扇暈了,竟然還敢接話,于是他就成了王霸的出氣筒。
……
于此同時,
醫(yī)院,
林長安的病房里,
看到凌軒回來,林清嫣趕緊迎了上去,緊張問道,“你找到王霸了嗎,他,怎么說?”
凌軒微微一笑,“我直接去找了王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已經(jīng)知錯了,他保證,以后再不騷擾你了?!?p> 旁邊的秦煙撇了一下嘴,“哼,吹牛皮都沒邊了,你以為你是誰呀,王霸會聽你的話?”
“媽,你別那樣說他了行不行?家里現(xiàn)在還不夠亂嗎?”林清嫣瞪了秦煙一眼。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林長安看著秦煙說道,“老伴兒,到了現(xiàn)在,王霸的人,不是沒有來嗎?凌軒沒有騙我們呢。
還有,你難道沒有發(fā)覺嗎?凌軒回到我們身邊,我們事事都順心多了,所以,凌軒是我們家的福星呢!”
秦煙這才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還別說,林長安說的還真是這么回事兒。
……
次日,七月十四。
距離鬼節(jié),
一天。
一場凄風冷雨,還是忍不住,飄飄揚揚撒下。
天空陰沉,讓人的心,驟然變得潮濕。
在林清嫣家門口,搭起了一座宏偉的靈堂。
一口楠木大棺,南北向橫亙靈棚。
靈棚里面,哀樂陣陣,
陰風刮過,燃燒紙錢元寶的紙灰,在風中狂飛。
棺槨前面,
燭火搖曳,間或發(fā)出啪啪響聲。
燭光下面,
一個相框居中擺放,
相片中,一個中年男人,面露慈祥,眼含微笑,一副長者姿態(tài)。
凌軒養(yǎng)父,
吳林。
凌軒和林清嫣,在靈前長跪不起。
看著養(yǎng)父那慈祥面容,一幕幕往事,在凌軒腦海閃過。
小時候他喜歡松鼠,哭著向養(yǎng)父討要,養(yǎng)父直接去了后山,松鼠抓到了,可是養(yǎng)父從樹上摔下來,半月臥床不起。
小時候,他淘氣,去趕家里馬車,烈馬受驚,拉著馬車,朝著懸崖沖去。
養(yǎng)父為了救他,直接把胳膊塞進了車輪里。
養(yǎng)父用一條胳膊,換回了他的命。
每到春節(jié),養(yǎng)父都會把大把大把的糖,塞進他的口袋里,,“快裝起來,莫要被別人看見?!?p> “吃吧,可甜呢!”
凌軒的耳邊,又響起了養(yǎng)父那滿含慈祥的叮囑,凌軒的心,劇烈顫抖起來。
他雙拳緊握,指甲摳進手心,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悲痛。
“父親。”凌軒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雙手著地,頭,重重嗑下,下一刻,放聲大哭。
靈棚里,頓時哀聲一片。
……
于此同時,
王家,
薛峰看著王霸,“王董,凌軒在林家外面,為吳林高搭靈棚祭奠。”
王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笑不止,“他,也就能再蹦達這一天了,等到明天,會有人送他和吳林一起上路的。”
“想讓凌軒死的,不止我們呢!”
說完眼珠一轉(zhuǎn),盯著薛峰獰笑開口,“祭奠亡靈,我怎么能不給他們增加點氣氛呢?兄弟,聽我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