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辰被他的一系列動作愣在了原地。
門一下子被打開,陳小星躲閃不及,整個人差點兒摔地上,還是樊一辰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出乎意料的盛天冬竟然都沒有問一句陳小星為什么在這兒,一雙眼中根本容不下其他東西。
兩個人愣愣的看著盛天冬整理了下衣服,拿起手機,慢慢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
“他怎么了?我怎么感覺……他好像是要殺人?。俊标愋⌒侵惫垂吹目粗谋秤?,木然地說。
“哎呀,什么殺人啊,這是要出事兒?。】炜炜?,快跟上?。?!”樊一辰也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的去屋里拿了口罩和墨鏡就往門口跑,邊跑還邊給司機大哥打電話,“喂?大哥啊,你在哪兒呢?……啊對對對!哎呀有急事兒出事兒了!啊對,快快快快來!”
一邊下著樓裝扮著自己他一邊拉著陳小星,“司機大哥一會兒才來,你認(rèn)識我車吧,我先跟著盛天冬,然后你上我車,我給你發(fā)位置,不知名的地方集合。”
“啊好好好好好?!标愋⌒且贿叴饝?yīng)著一邊提鞋子,樊一辰卻已經(jīng)快速的戴好了口罩墨鏡帽子宛如一個黑衣人一樣飛奔而去了。
“啊喂!別忘了給我司機電話!”陳小星隔著樓梯喊了一聲。
“好好好!”樊一辰頭也不抬的下樓。
盛天冬下樓就叫了出租車,樊一辰連忙也攔住一臉后面的追了上去。好不容易坐上車,雙眼一邊死死盯著前面的路,生怕跟丟,一邊心跳跳得飛快。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太難了,這個明星做的一點兒架子都沒有,以后要是哪個媒體再說他耍大牌他一定要用小號罵死他!這件事情結(jié)束要是他能成功把人帶回去,他絕對要讓成胥西和他發(fā)工資!
他完全都不知道,成胥西此刻自己都擔(dān)心自己的工資能不能到手。
她好不容易勸服了經(jīng)紀(jì)人,再三解釋自己絕對沒有不告訴公司的談戀愛,再三解釋自己和它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們今天沒去節(jié)目組只是巧合。口干舌燥的說了四十多分鐘,經(jīng)紀(jì)人才勉強相信,然后又和她磨嘰了半天才掛了電話。
成胥西終于把自己脫身而出,真覺得自己好像生病了一樣懨懨的看著自覺說錯了話把自己關(guān)在門外的遲暮,打開門,微笑,“大哥,有什么事情可以進來說了?!?p> “沒,沒什么事兒?!边t暮連忙擺手,“是導(dǎo)演說你病了,我以為你真生病了。我真的是無意的,無意的。”
“嗯。“成胥西點點頭,“你要是故意的你現(xiàn)在就不站在這兒了。”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一至指向窗口,“你就在哪兒了。”
遲暮感覺額頭流過一滴冷汗卻,現(xiàn)在的成胥西完全屬于生氣狀態(tài),在這種情況下她是理智消失大半的,他尷尬的呲牙,往后退,“那個……你沒事兒就好,真的,我先去,我先去上班了。”
說完他逃也似的就往樓下跑。
“誒等等!”成胥西叫住他,有些別扭的開口,“那個……一起吧我也去?!?p> 遲暮挑眉,“你不生病了嗎?”
成胥西尷尬了一下,隨即理直氣壯起來,“我熱愛工作,不行?。 鳖D了頓,“反正經(jīng)紀(jì)人也知道了,還是去吧。再說你不也遲到了嗎?”
“哦也行?!边t暮點點頭,昨天晚上他想著還是現(xiàn)在不能逼的太過分,還是要循序漸進,他想了想,“你不叫你助理司機來?”
“你司機來接你嗎不是,我剛才聽見了,你在門口和司機打電話。”成胥西猶豫了下開口,“我助理和司機給我打一早上電話了剛回去,這再麻煩助理司機過來特地接我也不太好。”
“行。”遲暮點點頭,電視劇說上門不要,大逆不道。反正他家司機也被他叫回來了,再搭一個人也沒什么。
“我先去化妝了?!背神阄髂樢患t,顯然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理智,且昨天晚上的想法回籠,覺得自己剛才太過于主動,匆匆忙忙的就關(guān)了門。
遲暮站在門口,愣了。
過好好久,他不自覺的呲牙笑了,手摸了摸臉,有點兒不真實感??磥碇笆撬^了,現(xiàn)在看來,感覺……他還是很有機會的。
成胥西關(guān)上門后整個人就貼在門上,深呼吸了幾下,才回過神來。真……真他媽的尷尬。
她之前不知道,真不知道遲暮對她有這種心思,現(xiàn)在知道了,而且想了一晚上,而且對樊一辰說了那樣的話,她現(xiàn)在真心覺得尷尬。但是回過神來,她昨天晚上的話還有剛才說要一起坐車走的話,那都是真實實在在的……本能發(fā)言。
老楊說的對,自己不能永遠(yuǎn)都在一棵樹上吊死,況且別的樹對自己,也算不錯。
這樣想著,成胥西點了點頭,那現(xiàn)在就是……觀察觀察,如果可以的話,就嘗試接受?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扭了扭口紅哼著歌就開始了她的化妝大業(yè)。
她化妝一向以精致為主,等她化完妝收拾完自己又搭上了遲暮的順風(fēng)車到了目的地之后,已經(jīng)是十二點了。
兩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到了錄制地點,和導(dǎo)演打完招呼后一個去了教室,一個去了幕后。
成胥西走進教室,因為她沒來,一屋子的學(xué)生被迫表演課改舞蹈基礎(chǔ)。她推開門叫走舞蹈老師的那一刻,一屋子少年都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般的瘋狂歡迎。
“哎,你們真的是……”舞蹈老師臨關(guān)門前指了指他們一屋子的學(xué)生,又看了看成胥西,憤恨開口,“就知道喜歡女老師!”說完,他哼了一聲就走了。
“哦——”一屋子的學(xué)生都以巨大的歡呼聲來告別舞蹈老師和他們今日一去不復(fù)返的魔鬼基本功。
“哎呀好啦好啦,開始上課啦?!背神阄髋牧伺淖雷樱f著她笑了笑,還揮了揮手,“好久沒見了,大家?!边@里面一百多個人經(jīng)歷晉級之后被分成了不少班級,這個班正好是她昨天沒排到的。
有大膽的男生開始調(diào)侃,“西姐,放假放得好嗎?”
“西姐放假是不是和樊老師出去玩了啊?”
“對對對!樊老師好像都上熱搜了!”
“……”
“安靜安靜!”成胥西被他們鬧的頭疼,但還是笑著開口,“這是成胥西的表演課還是樊一辰的表演課?這么喜歡樊一辰,我打個電話把他叫回來給你們上課好了。”
“好好好!”下面群眾起哄。
“打一個!打一個!打一個!”不知道誰帶的有,大家竟然開始集體合著鬧著要打電話。
“西姐,看在我們多壓了半天腿的份上,秀個恩愛吧!”
“說的好!就是就是哦!”
成胥西沒想到會迎來的結(jié)局,她無辜的看了眼旁邊的攝像老師。
攝像老師看著她,看了眼教室轟動的群眾,他無奈的沖著成胥西仰頭,并且貼心的關(guān)了攝像頭。
離攝像老師近的學(xué)生看見了他的這個舉動,瞬間歡呼,然后做出一個“噓”的手勢。
成胥西笑著無奈搖搖頭,翻出手機給樊一辰打了電話。
“嘟嘟嘟……”
“嘟嘟嘟……”
無人接聽。
“哎——”下面的學(xué)生垂頭喪氣。
“樊老師這個時候有工作,我就說不打了嘛。”成胥西收回了手機,“好啦好啦,開始上課!”
說話間,她神色一分未動。卻在心里皺了皺眉,她自然是知道樊一辰現(xiàn)在在哪兒,按理來說他不應(yīng)該不接電話啊……難道是那邊出了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