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使北燕
宮殿內(nèi)站的很是整齊,但是派別確實有些混亂。崔浩勉強算是一派的代表人,是積極戰(zhàn)爭的,而另一派人相對較多,也比較慫,能力也往往比不過崔浩,但是一有什么事他們都總會跳出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派別這個東西,很亂,畢竟人類就很亂,就像崔浩是主戰(zhàn)派的同時,又是權(quán)貴又是世家,在朝上跳得歡了點也有皇帝和家族做后臺,但是他是實在囂張,修史書的時候直接得罪了絕大部分權(quán)貴,那些權(quán)貴可都是皇上的自己人,不是崔浩這種有能力才是自己人的世家權(quán)貴,所以后來就帶著家族一塊跪了。
而這時,這種局勢已經(jīng)顯現(xiàn)雛形,所以說恃才不能傲物,斗地主你是挺厲害,但是禁不住人家惱羞成怒,一下給你崩了,把你東西全拿走。
所以說,躲在崔浩后面是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的,要是不和他們搞好關(guān)系,不表個態(tài),站個隊,自己可以說是非常容易遭殃。在這個時代可真是你是皇帝都不保險,柳淼現(xiàn)在感覺自己周圍很多雙眼都在看著自己,也包括皇帝。
現(xiàn)在崔浩攜大勝歸來,很是讓皇帝滿意,眾人不會主動找事,但是會有皇帝來試試這位仙人夢中傳道者的深淺。
柳淼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知道自己無論是城府還是直腸都沒有多深,只能干杵著等皇帝掀牌子。
柳淼滿腦子亂糟糟的,人更多了,他也更緊張,只聽“江海偏將可在?”
柳淼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崔浩前些天才給他起的字,以前柳淼是沒有的,現(xiàn)在有了也是一種關(guān)系的證明?!霸?,在?!?p> 一副荒唐的樣子讓周圍眾人有的顰眉,有的輕笑,花木蘭也是憋笑憋得有點辛苦。
拓跋燾也是一笑,這一點崔浩和他在信中提過,知道這年輕人很是容易緊張,但又似犟牛,再緊張都要繼續(xù),說是有些女兒姿態(tài)卻有些男人都做不到硬頂在那里,配合他十七八的年紀(jì),可以說是有些可愛?反正不是老謀深算難對付的樣子。
“哈哈,江河,無需緊張,此戰(zhàn)之中,你功勞最大,不會有人難為你的?!蓖匕蠣c朗笑道。
柳淼一手套路式招架,回復(fù)了自己的老大,“是,皇上,我,不,微臣就是有點,緊張了,畢竟,生在貧寒,沒,見過如此大的場面。”
見柳淼有些頗為憨直,放心的同時也知道了崔浩敢收他做弟子的原因。想著不逗他了,就對柳淼說道:“江河,你現(xiàn)在是有功之臣,更是仙人傳道之人,就你的封賞沒定下來了,我本想把你家所在的郡縣封給你作封地,并賞給你黃金百兩,你可愿意?”
“回皇上,臣…不愿意?!绷底鞯靡话押盟?,竟然沒通過上司的決定。
場面有些安靜,這時候,張淵到時要說話了,他一貫按規(guī)律、規(guī)矩辦事,不懂禮儀算你初來乍到,不滿天子的封賞,你想干啥?嫌少了?
“你這幼童,大殿之上,甚是囂狂,是嫌皇帝封賜的少嗎?”
柳淼聽這話挺無語的,自己著身體年歲確實小,面上也沒什么胡須,但我哪里是幼童了?但是,不想別的趁著自己憨直的形象還在,趕緊干脆跪下,“咚—”嗯,有點響,有點疼。
“臣自然不敢求皇上賜予更多,只是…”柳淼單膝跪地,低頭抱拳說著,現(xiàn)在崔浩也是很緊張,誰知道自己弟子這么能作死。
“只是什么?”拓跋燾問道,他心中并不是很舒服,所以語氣也平淡了下來。
柳淼裝作躊躇的樣子,然后一臉決然的表情,“希望陛下寬恕臣的欺瞞之罪,臣得到仙人的傳授之后,作為代價,臣就要一直為國征戰(zhàn)了,肯定不能管理封地,我家里也就剩下我爹一個大字不識的老人,所以臣只求一套尚可的房子供父親居住,封地請交予他人管理。”
一口氣說完,拓跋燾臉上表情不變,心中釋然了很多?!班?,你要的房子,我會安排人給你爹建好,黃金百兩照舊,你還有什么想要的嗎?”
語氣很平靜,這種語氣要是女人說出來一般代表她很生氣,但拓跋燾就不一樣了,他要是生氣了會當(dāng)場給你罵一頓,然后待會再托人給你一封道歉信,說是知錯認(rèn)錯,其實就是不想那么多,先干了再說,殺完人再后悔這種事他也不是沒干過,所以這時候要是語氣平靜就說明心情還不錯。
“還有一個?!碧ь^看了看皇上,伸出手比劃了個一,臉上也扯出一個歉意的僵硬笑容,這時候拓跋燾心中升起一種看小丑的感覺,雖然他不知道什么是小丑。
嘴角輕翹,對柳淼說:“嗯,說?!?p> 他則看了看四周,臉更紅了一分,“陛下,可否只和您一人說?!?p> 這個要求有點不合規(guī)矩,周圍又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對柳淼的要求有點不滿。沒等他們說出來,拓跋燾便揮手制止,又向柳淼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柳淼小步子快跑,趕到拓跋燾耳旁,嘰嘰喳喳說著,聽完拓跋燾也不知作何感想,哭笑不得的同時有些菊部緊張??粗匕蠣c看了她一眼,花木蘭感覺有點不妙,果然,花木蘭成了柳淼的專職跟班,從某種角度來說,她的職位直接和柳淼掛鉤了,柳淼是偏將,她就是偏將的護衛(wèi),柳淼要是什夫長,她就是什夫長的跑腿。這下,柳淼的龍陽之好算是成了眾所周知的小秘密。
之后就沒他什么事了。他的猴戲表演也就到此結(jié)束,在和拓跋燾說悄悄話的時候,柳淼也提及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錢財之類的能夠多一點,這也是給皇帝一個控制自己的手段,雖然是假的,但總比沒有好。
朝會結(jié)束之后,柳淼和崔浩匯報了一下自己的打算,說自己要帶花雄回下家看一下,順路趕上遷去北燕防線的兵,然后一同在北燕的防線哪里待一段時間。
崔浩則是留了他一下,說是讓他在京城里先拿到自己順手的兵器,而且崔浩還要把一些書交給柳淼,等過了幾日,柳淼拿到武器和書之后形象就有些奇怪了,柳淼因為崔浩的要求必須認(rèn)真快速的研讀這些書籍,雖然現(xiàn)在用紙來寫了,但書還是有點多,畢竟這么一本書總要跟著比書還厚、還多的注釋,所以柳淼背著竹書箱,一副要去上學(xué)的學(xué)生的樣子,放在現(xiàn)在就是要去私塾或者游歷。最后在竹箱右側(cè)插著一柄直愣愣的漢刀,漢刀質(zhì)樸無華,甚至說是沒有刀鍔和刀鞘,刀柄也只是用布條包裹成的。而這漢刀就插在那竹箱上勉強算是刀鞘的孔內(nèi)。
就這么一個裝扮,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不想學(xué)生,也不想混混。
自己沒閑著,抱著一個仙人傳道的弟子不好撿的想法,自己的老師也沒閑著,把自己的行程一上報,拓跋燾就給自己批下來了一個出使北燕的活,明顯,崔浩就沒想著培養(yǎng)自己能打架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