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涯一聽,那里還能鎮(zhèn)定:“別呀,大師姐,若是楊怡師妹回來了,你可得一定要幫幫我解釋解釋,我真跟師姐師妹們真的沒什么,就只是跟她們聊聊天,談?wù)劶页6?,若是我說謊,天打五雷轟?!?p> 轟??!
大白天的,天上竟然想起了一陣?yán)坐Q。
就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做了虧心事,惹得上天惱怒。
不管真想如何,始料不及的天涯都被嚇了一大跳,雙手抱著頭下蹲,生怕老天真一道雷劈下來的樣子。
遲遲不見有雷落下,天涯這才抬起頭,仰望了一下上空。
只見白云碧空,不見烏云雷鳴時,他提著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
收回視線后,天涯很快又注意到,若離正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天涯當(dāng)即明白,這誤會是玩大了。
“師姐,剛剛的真是巧合,我真的沒有說謊,要不信的話,我可以在發(fā)誓。”
若離擺擺手。
“行了,要是你真被雷給劈死了,師父跟楊怡師妹那里我都沒法交代?!?p> 聞言天涯才松了口氣。
倒不是他做賊心虛,事實(shí)上他跟師姐師妹們確實(shí)只是說說話而已,并沒有越過那條線。
可他不知怎么的,心里莫名有點(diǎn)兒虛,生怕話說出口,真有一道雷落下把他給劈了。
普通的雷也就罷了。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修道有成的修仙者,普通的雷自是不用怕。
若是真是因?yàn)樗脑捯齺淼模锹湎碌睦拙筒皇囚[著玩的,上面必然有某種規(guī)則之力加持。
“話說回來,大師姐你不在院里陪著那只靈獸,是想要去那兒呀?”
“我要去山上看一下師父要出關(guān)了沒有,師父是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帶著小獸一起,我擔(dān)心出意外時保護(hù)不了他。”
“卻是是不好帶上他?!?p> 天涯手拖著下巴,思量了一下后表示贊同。
只是他心口不一,嘴上說著一套,心里卻是另一套。
想要帶靈獸下山,最大的阻礙無疑是他的大師姐。
現(xiàn)在大師姐要去山上,且不打算把靈獸給帶上,這也就意味著最大的難關(guān)已經(jīng)不攻自破。
此時他想的是,怎么才能讓靈獸同意跟他一下下山,見一見其他峰的師妹。
這些若離并不知曉。
在告知了天涯接下來的打算后,她并未逗留太久,向著赤霞峰峰頂而去。
看著大師姐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知道在見不到人時,天涯才剛偷偷的潛入大師姐所在的院子。
……
初日當(dāng)空,白云朵朵,一陣風(fēng)撥開了白云,溫暖如春的初陽撒下,照在赤霞峰山腰上的一座小院子里。
院內(nèi)的楓樹颯颯作響。
楓樹很茂密,樹葉好似燃燒的夕陽,紅彤彤的,十分的旺盛。
這樣一棵生命旺盛的大樹,就好像是到了更年期的大叔一樣,不過一陣小小的微風(fēng),就有多片楓葉落下。
其中數(shù)片楓葉在風(fēng)中搖擺,最后飄到樹旁的一張石桌上。
今天的風(fēng)格外的喧囂呀!
趴在石桌上,天不易聽著喧鬧的風(fēng)聲,一邊享受著初日的溫暖,一邊習(xí)慣性的甩著尾巴,生活愜意得很。
隨風(fēng)飄曳的楓葉,其中正好有一片落在了他的睡臉上。
天不易不以為然,無所事事的他依舊是在聽著喧鬧的風(fēng)聲,甩著尾巴,繼續(xù)享受著初日的溫暖。
這樣的生活,令他感到格外的安逸。
但很快,這份安逸就被打破了。
一道身影悄然無息的出現(xiàn)。
他伸出了雙手,企圖抓石桌上的天不易。
天不易似有所查,擺動的小尾巴便甩了上去。
看似不輕不重的一下,可當(dāng)小尾巴甩在那雙手上時,卻是猶如長鞭一般。
“啪”的一聲,聲音各位的清脆。
天涯吃疼一聲,收回手后重新看了眼,發(fā)現(xiàn)手背上竟多出了一條鞭痕。
這若是換做普通人,怕是就要皮開肉綻了。
痛歸痛,天涯多少有點(diǎn)兒心虛,并未怪罪天不易。
“師弟,你原來醒著呀!”
天不易置若罔聞。
他依舊是趴在石桌上,輕輕擺著小尾巴,悠然的享受著初升的陽光。
就仿佛他真的睡著的樣子。
天涯卻并不這么認(rèn)為。
現(xiàn)在他手背還火辣辣的疼,這般快準(zhǔn)狠的攻擊,怎么看都不像巧合而已。
“咳咳……”天涯重新調(diào)整了下思緒,辯解道:“師弟不要誤會了,我剛剛并不是要摸你,只是見你有點(diǎn)閑,就想要帶你去其他地方走走?!?p> 本來是想找個借口,誰想到聽到最后一句時,毛茸茸的小耳朵竟然動了動。
驚訝之余,天涯像是找到了由頭,于是又接著說:“師弟,大師姐去了赤霞峰峰頂,怕是要到天黑了才會回來,大師姐不放心你一人,就讓我照顧你,所以我想帶你到山下走走,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一直不為所動的天不易站起了身,在石桌上邁著小步伐,走到了天涯的近前后,便順著他的手臂往上爬。
像個掛件一樣,掛在天涯的肩頭上之后,天不易又用小爪子輕輕拍了下其肩頭,似有催促的意思。
“好,我這就帶你到到處走走?!?p> 師弟這般配合,這還是第一次,天涯覺得莫名的開心,大笑一聲,便望著山下而去。
很快天不易就發(fā)現(xiàn),他上當(dāng)受騙了。
“你們看,天涯師兄回來了?!?p> 聽到其中一名女弟子的聲音,其他幾人也都望了過來,確認(rèn)來人正是不久前離去的天涯時,她們終于是安耐不住,一同迎了上來。
起初天不易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女弟子們走到近前時,他注意到一行人的目光并非落在天涯身上,而是肩頭上不起眼的他時,隱約之間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diǎn)兒不對。
“天涯師兄,這就是若離師姐養(yǎng)的那只靈獸嗎?”
“沒錯。”
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天不易睜大了雙眼,震驚的看向了天涯,當(dāng)看到其笑得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時,他那里還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好可愛。”
我!嘞!了!個!草!
一聽到這“好可愛”三字,天不易就想起了被黃大秋帶到紫來峰,遭到一群師姐蹂躪(爭搶)時的事情。
自黃秋峰回到赤霞峰,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才過了兩天。
對天不易而言,那次事件簡直是他兩世為人以來最大的恥辱。
滿滿的黑歷史,想忘記都忘不掉。
直到現(xiàn)在,天不易仍舊是歷歷在目,也難怪會有如此反應(yīng)。
最令人感到不安的是,那名女弟子的手很不老實(shí),說話時已經(jīng)伸出手,向著天不易而來。
女弟子年齡不大,二十來之間,小手也是很白嫩,可映入天不易眼簾的,卻是一只擎天巨手,還有深深的惡意,與猙獰的面孔。
于是……
“啪!”
啪!
啪!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