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丟了地盤
“攝政王大人??!”莊主正欲辯駁一二,誰知卻感受到了九闕投來的一道涼涼的目光,嚇得他大氣不敢喘一聲。
“我想要他把銀子還給我,雖然這皇家賭坊是九闕你的產(chǎn)業(yè)~但是這莊主也不能仗勢欺人不是?”輕煙歌粉嫩的唇瓣一開一合,那撒嬌的意味漸濃。
九闕鳳眸微挑,點(diǎn)了點(diǎn)頭,“銀子在何處?”
“在……在庫房里放著……我馬上讓人去拿!”那莊主掙扎著站了起來,那眼里滿是殷切。
他那高高懸起來的心,這才平穩(wěn)的落下。
還好這女子要錢不要他的命,不然他捅了這么大的簍子,只怕這一條小命不保啊。
等莊主將那兩箱銀子拿過來的時(shí)候,鳳銀銀和公孫冶已經(jīng)被松了綁站在一旁歇息。
見到裝銀子的箱子,鳳銀銀徑直走上前去,從懷中掏出他巴掌大的金算盤,竟然當(dāng)著眾人的面,開始清點(diǎn)里面的銀子。
一盞茶的功夫,鳳銀銀抬起那俊俏的面容,露出了一道笑意,“公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好十萬兩?!?p> 輕煙歌心花怒放,贊許的看了一眼鳳銀銀。
僅僅這么一眼,九闕的眉頭卻微微的皺起,帶著幾分不悅。
輕煙歌那軟弱無骨的小手漸漸地攀上了九闕的脖頸,若有似無地輕輕按壓,可眉頭卻好似憶起什么似的,薄唇微微揚(yáng)起,“九闕~我還發(fā)現(xiàn)這莊主心懷不軌?!?p> 莊主那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似的,矢口否認(rèn),“沒有啊,攝政王!小的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輕煙歌眼眸微挑,似乎帶著幾分笑意說道:“是嗎?”
莊主身子略微有些僵硬,卻還是硬著頭皮搖了搖腦袋,“絕無二心!”
“可是九闕呀,人家明明在那處看到了一間密室,坊間傳聞這皇家賭坊暗地里還做著違背律例販賣消息的買賣,我想那密室興許就是信息交易的場所。”輕煙歌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說得分外的清晰,確保每一個(gè)人都聽得清楚。
隨后,她將臉蛋湊近九闕,那一雙漂亮的杏仁眼如同天上的繁星般忽閃忽閃,“九闕你一向公正嚴(yán)明,可是百姓歌頌的攝政王呢,自然干不出這事兒,我想是這莊主背著你建起的營生呀~”
輕煙歌說的有模有樣的,那九闕的面色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沉入深海。
本來還因?yàn)檩p煙歌對著九闕撒嬌而略微不滿的公孫冶,此刻倒是樂開了花。
他們公主實(shí)在是高啊。
此番言論既保全了攝政王的顏面,將其捧得極高,又指明了販賣消息實(shí)乃律例所不允。
如是,便能夠名正言順的將皇家賭坊奪下!
眼下就算莊主眼下想要銷毀證據(jù),只怕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公孫冶在心中給輕煙歌豎起了一個(gè)大拇指。
“九闕~”輕煙歌見九闕久久不語,她又充滿魅惑的喚了一聲。
九闕面上仿佛蒙上了一層寒霜,那嘴角的笑意帶著冰冷,雙眸里仿佛藏著萬年的冰雪,他偏過頭看向莊主,“可有此事?”
莊主身子抖了抖,就算這事分明是攝政王的主意,他也務(wù)必要將罪名攬?jiān)谧约旱纳砩稀?p> 因?yàn)檫@是他唯一活命的機(jī)會(huì)!
他咬了咬牙,朝著九闕的方向重重地磕了頭,“請攝政王責(zé)罰!”
一切都不言而喻。
公孫冶見時(shí)機(jī)成熟,這才扭著身子,如同一只花花蝴蝶般走到了莊主的面前,那嘴角的笑容幾乎要咧到耳根子后了,“哎呀,根據(jù)這天倉律例若是做了販賣消息的營生,輕則財(cái)產(chǎn)充公,重則誅連九族呢!”
輕煙歌聞言,那小手撫上了九闕的胸口,痛徹心扉的說道:“我雖貴為公主,自當(dāng)將天倉律例放在首位,但也舍不得傷及他人性命~不若,我便代表天倉,將這皇家賭坊充公如何?”
公孫冶立馬將自己的身份也搬了出來,“我作為丞相之子,覺得此事甚好。”
這兩人一唱一和,就將此事定了下來。
九闕那薄唇輕抿,雙目中已經(jīng)掀起了一陣腥風(fēng)血雨。
輕煙歌卻笑得如同一朵絢爛的花般綻放,那腳尖微微踮起,在九闕那白皙的面龐上留下一吻,“接下來清理門戶的事情交給你啦~九闕~”
說著,她轉(zhuǎn)過身對著公孫冶和鳳銀銀使了個(gè)眼色,“還愣著干什么,抬上銀子走呀~”
“好咧~”公孫冶和鳳銀銀二人就屁顛屁顛的抬著銀子,跟著輕煙歌不徐不疾地離開了賭坊。
而審訊室內(nèi),僅剩下九闕的人。
九闕怔怔地摸著剛剛被輕煙歌親過的臉頰,那里還帶著淡淡的溫?zé)幔踔吝€有女子的清香。
他那眼眸里出現(xiàn)了一道莫名的光,快的令人無法捕捉。
“攝政王啊,小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公主啊,我若是知道我必然不會(huì)讓她靠近咱們的賭坊??!”
輕煙歌等人一離開,莊主開始呼天搶地的哭著,他匍匐在地,伸出雙手想要去抱九闕的大腿。
暗衛(wèi)一個(gè)箭步,擋在了九闕的身前,攔下了莊主的動(dòng)作。
九闕那本來有了一絲柔和的雙眸,頃刻間又化作了一片寒冰,他的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莊主的身上,薄唇掀起一道殘忍的弧度,“莊主,你在我的手下做事已經(jīng)六年了吧?”
“對對對,當(dāng)年小的在地下交易市場差點(diǎn)被慘死在野獸口中,若不是攝政王您出手相救,只怕也無法茍活到今日?!蹦乔f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著,一雙眼睛里滿是恐懼。
“而今,你卻丟了我的賭坊?!本抨I的那嘲弄的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上位者的氣勢,他輕飄飄的來了這么一句。
“屬下該死,是小的的過錯(cuò),懇請攝政王饒我一命!”莊主覺得身體的每一寸都萬般的冰冷,尤其是被那一雙宛若是從地獄而來的森然眸子注視著,他如芒刺背。
九闕妖冶極致到幾乎令人窒息的絕美容顏,忽然明媚的笑了起來,“好啊,我饒你一命?!?p> “多謝攝政王大人,多謝攝政王大人!”莊主松了一口氣,一遍一遍的磕著頭,顧不得腦袋上已經(jīng)鮮血直流。
九闕那殷紅的仿佛涂了胭脂的雙唇勾起,對著侍衛(wèi)命令道:“把他丟到地下交易廣場的斗獸場,十場過后,他若是活下來,便放他自由?!?p> 說完,九闕身子微動(dòng),不帶任何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那烏黑細(xì)柔的青絲隨風(fēng)飄散著,背影決絕。
莊主震驚的抬起眼眸,他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個(gè)離去的背影,“攝政王!求求您了,不要再把我丟進(jìn)去了!求求您了!攝政王我撐不過十場??!求求您了!??!”
攝政王這不是在給他生路,是要讓他死啊。
而在死之前,卻將他最后的價(jià)值榨干!
一場人獸格斗,收益價(jià)值千萬黃金!
然而這一聲聲的乞求卻終究沒有喚來轉(zhuǎn)機(jī)。
最后莊主被活生生的拖著,回到了那暗無天日的地下交易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