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十年,李理把所有心神,都放在了溫養(yǎng)和修復上。
整體并有任何增長和變化,但也基本恢復到三十年前的狀態(tài),掉落的葉子再次長出,只是在原本傷口處,有著腫瘤一樣的疤痕,顯得有一些肥大,甚至是丑陋。
“呼……”
李理習慣性的吐了一口氣,但但哪里又有嘴巴,只是神魂翻動了一下。
神念稍松,再次放開神念打量起周圍。
這次神念并沒有大的增長,達到了一千六百米,三十年前神魂那一絲撕裂的傷勢被修復,整個神魂經(jīng)過三十年的不停運轉使用,變得更加凝煉。
李理放開神識,探查著周圍的所有,每一塊山石,每一顆樹木。
神魂往東探查到約一千六百米處時,發(fā)現(xiàn)了一片竹林的一角,神俊異常,似乎是有靈孕育其中。
“咦”
李理驚咦一聲,神魂再次探出輕撫竹葉,又迅速收回。
“咯咯”
李理似聽到笑聲,又再次探出,這一次并未退卻,發(fā)出善意的試探。
“你好!”
“咯咯,你……好”
“我叫李理,你呢?”
“嗯……竹……竹”
“啊!那你就叫珠珠吧!”
兩植物用神念交流起來,那竹子單純而又可愛,不過片刻,其所有信息就被李理套了出來。
此竹為世間第一顆毛竹,其堅毅挺拔,渾身翠綠又有一層淡綠色的毛,這一片都是其繁衍而出。
其有著一篇粗淺功法,雖然粗淺,但卻及其適合珠珠,李理拿到功法,心思火熱異常。
“我去修煉了,你也好好修煉吧!”
拿到功法的李理,不耐煩的打發(fā)著珠珠,迅速修煉起來。
“???那……那好吧”
李理按照功法,快速的運行了一遍,可也只比本體自行修煉,快了一絲,和自身功法全身心修煉速度相當。
李理不甘心,又緩慢的運行了一遍,細細的體悟著,可收效甚微,其不甘心的,一遍又一遍的運行著。
“莖稈拔高、再拔高,嗯,葉子也要加厚”
轉眼就是一年,珠珠神念夠不到李理,又繁衍了十幾株竹子,離李理近了大約十米。
李理通過這一年的修煉,變得更高大、枝葉更加厚重,僅僅一年,在李理有意的控制下,莖稈拔高到了近半米,整體高過一米。
“哈哈”
李理神魂包裹著本體打量著,草身抖動不止,得意的哈哈大笑。
大笑后狠狠的大吼到:“我要長的草比山高,比不周山都高,讓你們踩我!”
被踩踏、刺激后的李理,此時發(fā)下豪言壯語。
李理再次放出神識,神魂進步迅速,又增漲了米。
“咦!”
剛要和珠珠打招呼,就發(fā)現(xiàn)其腳下,有一株奇異存在,一株草,和他一樣的草。
“啊吼嗷嗚”
“哞哞”
“吼哞嚶”
不待李理仔細探查,遠處再次傳來震的天獸吼聲,其中有幾聲似是虎嘯、又好似鶯啼、又像是牛哞聲,李理渾身抖動,神魂全力覆蓋開來。
神魂剛一鋪開,便沖進一頭受傷的兇獸,那兇獸渾身血紅,腰部有一條兩米長、半米深的傷口,不等李理多看,兇獸已經(jīng)沖到近前。
后面跟著那頭牛,對就是刮傷他的那頭牛,其后還有兩頭龍,不緊不慢的隨后追來。
那兩頭龍氣勢滔天,散發(fā)著無窮威壓,比那牛和兇獸似乎高了一倍不止。
和傳說的神龍一樣,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
李理渾身瑟瑟發(fā)抖,一是怕的,但大多是被氣的、其余則是被氣勢壓的。
李理渾身抖動,也不收回神魂,死死的打量著四獸,如果神魂能“看死人”,那幾獸不等到他身邊,就會被看死。
“噗”
李理神魂劇烈抖動著,睜睜看著自己的本體,再一次被踐踏而過,不在慘叫,只是狠狠的看著四獸消失在神魂視線里。
“??!”
隨著四獸消失,再也忍不住,神魂翻滾,神魂里怒吼不止。
李理怒吼了近十分鐘,才打量著本體,此次莖稈處徹底斷裂,葉子有兩片脫離莖稈,根部僅僅有一小段莖稈殘留,冒著乳白色的汁液。
李理魂力探查著脫落部分,移動了一下莖稈部分,只移動一絲,又試著抬動了一下葉子,葉子被托起移動大約一厘米。
李理用了半天時間,把一片葉子搭在根部的莖稈處,接著李理不死心的,嘗試著拖動主枝。
一絲……一絲……
過了一天,只移動了一厘米,又一天過后,再次移動兩厘米,此時主枝已經(jīng)微黃。
第三天,整根主枝已經(jīng)枯黃,雖未死去,但也不遠已。
此時李理已經(jīng)放棄,神魂雖然巨疼,但不在抖動,寂靜不動,有一絲落寞的情緒,從神魂中蔓延開來。
就這樣過了半天,李理不經(jīng)意間,看到那片葉子,此時已經(jīng)和主枝自動黏連在一起,并未死去,李理縮小了一半的神魂再次翻滾,欣喜的翻滾。
“等著老子,只要不死,等著!”
重新振奮的李理,神魂大吼著,慢慢的溫養(yǎng)著,僅有的葉子和僅剩的莖稈。
此時所有的營養(yǎng),都供養(yǎng)著那處粘合處,梳理著脈絡。
“咦?”
李理游走在根系和莖葉間,當達到頂部時,發(fā)現(xiàn)異處,驚咦一聲,順著葉尖神魂進入了斷掉的主莖稈,此時主莖稈雖已死去,但還有一絲靈性。
也并無什奇異之處,但當達到葉子的盡頭時,剛好搭在那株他忽略的小草處。
“哇哈哈……”
李理剛一進入,便狂笑起來,那小草中有著一縷神魂,正在被滋養(yǎng)著,正是上次受傷時,流失的那一絲神魂。
雖然弱小,但卻完整,這是他,另一個他,不是分身,是一個一模一樣的他。
兩神魂融合,分開,再融合,再次分開。
李理像個孩子,片刻后,細細的打量起小草,嗯是打量起自己來。
“哈哈哈!這才是我!這才是我的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