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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霸CP嗑不動

第三十一章 爭吵

學(xué)霸CP嗑不動 千山大人 4144 2020-04-18 12:55:12

  “你什么口味啊,淡一點咸一點兒?吃雞蛋嗎?西紅柿炒雞蛋?蒸蛋?皮蛋?”

  “除了雞蛋,還有其他嗎?”

  “有啊,牛肉,五花肉,排骨,烏雞……”四兒給弋陽報菜名似的把買的食材全部報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沒有人接話,便從廚房走了出來。

  弋陽拿著一本雜志躺在沙發(fā)上打了一個哈欠,手握成拳頭靠近鼻子,好像這樣就能防止接著打哈欠一樣。

  “你很累嗎?”又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來,四兒突然一下臉紅,后悔問出這句話來。

  弋陽見四兒十分擔憂,來了興趣,故意問道:“你想起什么了?”

  蘇錦的原話是:“好你個沈四兒,平日里一副天之驕女的矜持,喝醉了完全就是個智障啊。你連負心漢的嘴都啃的下去?”

  四兒不相信自己喝醉是這幅德行,便為自己辯駁,蘇錦憤懣到:“我都不好意思當場問他,他整個襯衣上全是你的口紅,你怎么解釋?”

  四兒努力回想依然想不起半點兒東西,蘇錦卻大笑:“哈哈哈哈,看把你嚇得。其實我也能理解,他可是你正兒八經(jīng)的初戀,你等了他四年,好不容易見著了,干柴烈火酒后亂德也是能理解的。畢竟,咱是過來人。”說著,還朝四兒眨了一下眼睛。

  “不過,我對你家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可沒什么好臉色啊,你要原諒我暫時還不能接受他。以后你們的事情,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也不要再跟我說什么你和他除了是同學(xué),沒其他關(guān)系。這話騙徐冬冬都騙不了?!?p>  話說到這里,蘇錦接了劇組電話,大清早粥沒喝完便急匆匆走了。高老師也因為律所的事情,沒來得及送蘇錦,只好發(fā)了一個毒誓,要是以后再不以老婆為重就禿頭。

  “說不說,不說拉倒?!彼膬簛砹似?,回到廚房將鍋炒的蹡蹡響。

  “我來吧。”聞到了一股燒焦味,弋陽把四兒從煙霧繚繞的廚房里請到了客廳,不一會兒,三菜一湯就做好了。

  弋陽見徐冬冬還沒下樓,就跟四兒說:“要是多一人來,你會怎么辦?”

  “多一個人?蘇錦?高老師?”四兒見弋陽搖頭,覺得奇怪,自從決定不上時裝周了,能光顧這里的除了他們兩個沒別人,她猛地想起來,徐冬冬從醫(yī)院之后就沒見著人了,難不成開門的人是他?

  徐冬冬這被風(fēng)吹得打了個哈欠,一覺睡醒趕緊看時間,幸好睡的不久,便給四兒打電話。

  四兒一聽手機響,趕緊拿起手機看,果然如自己所想,手忙腳亂的對弋陽說:“趕緊趕緊,躲起來。”

  弋陽不開心,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嗎?眼神里對四兒的推搡有怨,一把抓住四兒的手低聲問:“你怕什么?”

  “別廢話,去我房間?!彼膬喊堰柾七M房門又叮囑道:“反鎖?!?p>  徐冬冬見沒有人接電話,便優(yōu)哉游哉的回了房間,一進屋聞到了菜香味,喜不自勝:“四兒,你怎么知道我來了?還親自做了菜了?別說,我還真餓了。我就說嘛,你心中還是有我的?!?p>  徐冬冬聽到廚房里有動靜,便坐在餐桌前大喊。

  四兒假裝盛飯,對徐冬冬說:“我剛才去買菜了,沒看手機,你找我什么事?”

  徐冬冬疑惑的看著四兒,覺得不對勁。

  “怎么了?”四兒問。

  “你今天異常的特別,不像我認識的四兒。”

  四兒被徐冬冬這么一說,心虛地想離開客廳。

  “等會兒,你平時做飯都燒廚房的,今天怎么做了這么多菜?”徐冬冬喝了一口湯,“還這么好喝?!彼了家粫?,突然嚴肅的站起來說:“我知道了?!?p>  四兒往臥室看了一眼,警惕道:“知道什么?”

  徐冬冬慢慢走到四兒身邊,探頭盯著四兒的臉,突然一把抱住四兒說:“你終于想通了,為了我,要洗手作羹湯了是嗎?這才像個女孩子嘛?平時,你真的太兇了,一點都不可愛。不過打是情罵是愛,我懂的?!?p>  臥室里的弋陽并沒有鎖門,隔著一條縫可以看到兩個人的身影,弋陽對自己這種偷窺行為不恥,對徐冬冬的放肆行為握緊了拳頭,卻又期待四兒的回答,便屏住呼吸等著四兒的答案。

  四兒使勁掙開徐冬冬的手,徐冬冬卻抱得更緊,四兒吃力的回答:“冬冬,你先放開我。我有話對你說。”

  一聽四兒這么嚴肅,冬冬本來還想繼續(xù)賴皮占便宜,雖然手松開了,但嘴上還不饒人:“不會告訴我,你愛上哪個野男人了吧?”

  “徐冬冬!”四兒本還想好言好語的和徐冬冬商量關(guān)于結(jié)婚的事情,可徐冬冬這種傷她名譽的話說出來,四兒的怒火馬上彪了起來。

  “別別別,我開玩笑嘛,說吧,什么事,我做好心理準備了?!?p>  “不說了。吃飯吧,吃完了就走人?!彼膬豪涞?。

  “你怎么一會兒一個樣,我本來還以為你終于棄暗投明了。怎么,狗娘養(yǎng)的又來找你了?”

  “你嘴巴放干凈點!”四兒憤怒道:“好歹你也是堂堂一個集團的股東,怎么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喲,還不讓說。你和他干得好事,以為我不知道嗎?”徐冬冬也變了臉色。

  “我們干什么了?”

  “干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去監(jiān)獄里看他了?你以為出獄那天我不知道你去接他了?你以為這幾年你一直在找他我不知道?你以為他經(jīng)常跟著你回家我不知道?誰知道你們孤男寡女有沒有做過什么!”

  四兒扇了徐冬冬一耳光。隔著門的弋陽捕捉到了重點:四兒當年去接他了!回想起這幾年的耿耿于懷,終于在這一刻有了正解。

  徐冬冬憤恨的怒視四兒,也打回四兒一耳光,打完那一刻便后悔了,想去撫四兒的臉,被四兒躲開。

  “你到底想干嘛?”四兒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

  “我想干嘛?從始至終,我徐冬冬,只想娶你沈四兒!可是你呢,為了那個強奸犯,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真以為天底下除了你就沒女人了?要不是我爹,我還真就不伺候了!”徐冬冬吼道。

  四兒心里擔心弋陽聽到吵架聲跑出來,便壓低聲音,強迫自己冷靜:“冬冬,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我一直當你是哥們。我和你訂婚,是你爸爸拿著協(xié)議逼我的,20%的股份你也得到了,你還想要什么。我們之間的婚約本來就是假的,你想愛誰我管不著,我也從來沒管過,你這些年,有關(guān)系的女人還少嗎?我說過什么嗎?我給你自由,你也給我自由,好嗎?”

  “哼,自由?你給我自由?你給我自由你他媽的在我心里住這么久!”徐冬冬也許是太生氣,隨手將一只碗摔在地上。

  四兒往臥室門看一眼,搖頭,這信息被正要打開門的弋陽接收到。弋陽握緊拳頭,青筋暴起,皺著眉頭隱而不發(fā)。

  “你今天就是來找我吵架的?”四兒倔強地忍住眼淚,下巴微抬,在徐冬冬面前她從不愿意站在對方角度考慮。即使她知道這是一種不尊重,但尊重是給該尊重的人,這三年,徐冬冬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圍。

  徐冬冬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看,是當初那一枚求婚戒指:“我當初求過你一次,現(xiàn)在再問一次,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不嫁?!彼膬簲蒯斀罔F。

  “好,你牛?!毙於湫σ宦暎郎蕚浣腥诵蘩磉?,見手機上有人發(fā)來信息:那女人好像還有個兩歲的孩子。

  徐冬冬正在氣頭上,這個信息無疑是火上澆油,不管是不是真的,徐冬冬拿起手機撥通劉晏的電話,并開了外音,為的是讓四兒親耳聽見弋陽有了其他女人和孩子的事實。

  “你是誰?”對方問冷淡地問。

  “劉晏爾?!?p>  “畜生,你要做什么?”對方突然壓低聲音。

  “沒干什么,想你了?!?p>  “流氓!”對方提高分貝。

  “你和弋陽的孩子,兩歲了吧?”徐冬冬沒想到晏爾的反應(yīng)會這么激烈,像要沿著信號爬過來掐他的脖子。

  “畜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孩子怎么了?”晏爾在電話里炸毛,像一個發(fā)怒的母獅子。

  弋陽在門里聽到這些本來也很激動,但越是緊急情況下,弋陽就越冷靜,這事本來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徐冬冬根本不可能知道,除非晏爾心急之下關(guān)心則亂,不打自招了。

  徐冬冬聽出了晏爾的緊張,思忖著,難道晏爾真的有個兩歲的孩子?他知道弋陽是被陷害的,晏爾的孩子只可能……他想起來父親之前明確表示過這個孩子打掉了……他突然害怕起來,趕緊掛了電話,稍微收斂自己不受控制的變態(tài)表情,對四兒譏諷道:“孩子都有了,難不成給人家做后媽?”

  說完用手劃過四兒的臉,便急著出了門。

  徐冬冬才走出門口,弋陽的電話便響了起來,弋陽見徐冬冬到了一樓,便接了電話:“晏爾?!?p>  “哥,他怎么知道我有孩子?怎么辦,他們找到孩子了?!标虪柣艔埖恼Z無倫次。

  “晏爾,你冷靜些,他應(yīng)該是隨便說的,你不要承認就行。之后如果有人找你調(diào)查,這件事一定要否認。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孩子在哪里?!?p>  “好……哥,你在哪里,我害怕,你來接我好不好?!标虪柨蘖似饋怼?p>  四兒站在臥室門口,正背對門口打電話的弋陽絲毫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全被四兒聽在耳里。

  弋陽轉(zhuǎn)身,驚愕之色稍縱即逝,四兒臉上還未消退的手指印提醒他,此時此刻自己是一個毫無擔當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他已經(jīng)配不上她了。

  弋陽走到四兒身邊,也不打算解釋。如果四兒誤會了更好,也許她會忘記他,忘得更徹底,如果把他徹底從腦海里清除,她就可以重新開始,盡管他的內(nèi)心并不期待這個結(jié)果。

  “兩歲了?”四兒很冷靜。

  “……”弋陽不回答。

  “像你還是像她?。俊彼膬杭傩Φ?。

  “像她?!边柼拐\回答。

  “哦……男孩女孩?”

  “……男孩?!?p>  “……哦?!弊詈筮@一聲,四兒幾乎沒有力氣發(fā)出聲音來。

  “飯都涼了……你還吃嗎?”四兒的眼淚從蒼白的臉頰上滾下來,顫抖的身子讓四兒幾乎站不太穩(wěn)當。

  弋陽伸手去扶,四兒掙開他的手。弋陽跟著四兒悄無聲息走到大廳,四兒端起碗,一粒一粒的扒飯,眼淚打在碗里,這是對弋陽無聲的控訴,如他母親一樣。

  弋陽害怕這種眼淚,它赤裸裸的嘲笑自己的無能,嘲笑他保護不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有事打我電話。”弋陽背對四兒,再強硬的靈魂此刻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委屈,沙啞的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沾著悲傷浸透到血液里。他自我安慰著,只要四兒好好活著,遭受再多也談不上委屈,更談不上受傷,這個世界能讓他傷上加傷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了。

  “我知道是你。”

  “……什么?”

  “每次跟在阿玄車后面的那輛車,是你。你是為了保護我是嗎?”

  “……不是。”

  四兒聽到這個否定回答,停下手中的筷子。

  “有一次,有人堵截我,后來那幾個人進了派出所,聽說被打傷了幾根肋骨,是你打的是嗎?”

  弋陽想起自己背上的傷,說道:“不是?!?p>  “方醫(yī)生說,去年六月份有一個胡子拉碴的人去看小寶兒,什么話都沒說,那個人,是你是嗎?”

  “不是?!?p>  “你是有苦衷,是嗎?”

  “不是。”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

  弋陽心里笑了一聲,四兒還是那個四兒,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得到應(yīng)激反應(yīng)下的答案,可惜他不是以前的他了。

  “那我的那份禮物,你什么時候給我?”

  “晏爾喜歡,我送給她了。你一定要,我再買一盆給你?!边柸鲋e。

  四兒的心在這一天上午扎的千瘡百孔,眼睛紅腫的像被蜜蜂蟄了一般,整個人低著頭泣不成聲。剛才和徐冬冬的對話相信他也聽到不少,應(yīng)該早就明白自己的心意,應(yīng)該知道她和徐冬冬只不過是商業(yè)聯(lián)姻,沒有實質(zhì)意義,應(yīng)該知道她此刻需要他一句安慰。

  但是,他沒有。

  弋陽卻在徐冬冬打給晏爾那個電話的時候徹底的清醒,她依舊是春日暖陽,他卻不再是曾經(jīng)的少年,他和她,回不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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