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許聿的話,眼鏡男渾身一顫,眼中迸射出濃濃的恨意。
“我的愛麗兒!就是你傷害了我的愛麗兒!”
天使殘軀化作的黑泥在地上蔓延,不小心沾上了應如歌的鞋尖。
她用紙巾擦去,吐槽道:“兄弟,我同情你死了老婆,但你也不用做三個仿品吧,你的腎吃得消嗎?”
“你!你們!我的凱瑟琳,艾米麗,諾拉!”眼鏡男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天空應景地飄灑起蒙蒙細雨,為此情此景渲染上些許悲愴。
許聿指了指腦袋,問:“他是不是這里有點問題?”
“我想恐怕是的。”應如歌說完,扭頭看向眼鏡男,“行了你別哭了,爺這就送你下去和你的老婆們團聚。”
眼鏡男嗚咽道:“你們二打一,這不公平!”
在樓上等待已久的戚風馭鳥跳下來,“誰說是二打一了?”
接近地面的時候,鳳凰化作虛影消散,她徐徐降落,一雙明眸被冰藍色妖氣點亮。
眼鏡男又是一顫。
戚風咧嘴一笑,露出兩顆漂亮的小虎牙:“好久不見。”
雨勢轉(zhuǎn)急,應如歌撐開一個環(huán)形的結界,把眼鏡男反向圍在中間。
眼鏡男低垂著頭,他的聲音穿透雨幕,陰冷如午夜逡巡的幽靈,“我是不會就這樣放棄的?!?p> 他忽然抬頭,雨水順著發(fā)梢臉龐淌下來。
他看著應如歌,桀桀地笑了出來:“記得被病毒感染的滋味嗎?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治愈的,但不會再有第二個像你一樣的幸運兒了?!?p> 應如歌沖出結界,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拎起來:“你想干什么?”
眼鏡男說:“只要你殺了我,我的病毒就會感染這個星球上的所有生物,你所守護的一切都會變得毫無意義?!?p> 應如歌譏誚道:“你以為爺會相信你的鬼話?”
眼鏡男扭頭轉(zhuǎn)向戚風,“小姐,你應該告訴她我沒有說謊的?!?p> 戚風眉關輕擰,在接收到應如歌詢問的目光后,無奈地點了點頭。
應如歌松開手,眼鏡男摔進黑泥之中。
“這次算你走運,別以為下次爺會放過你?!睉绺璨戎氖郑昧Φ啬脒M泥里,“記住這種感覺,你老婆現(xiàn)在是什么樣,你也會是這樣?!?p> 眼鏡男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消失在大雨中。
籠罩頭頂?shù)年庼采⑷?,云銷雨霽,又是一個朗朗的大晴天。
戚風說:“你應該殺了他的。”
應如歌說:“他有自信我不會動手,否則不可能不反抗?!?p> “萬一他在騙你呢?”
“沒有萬一?!?p> 應如歌把目光從戚風依舊禿著的發(fā)尾移開,悠悠道:“不要利用我,這對你我都沒好處?!?p> “切,我才沒有利用你。”戚風撇嘴,“話說,鬧這么大動靜,恐怕已經(jīng)有人類注意到了吧?”
應如歌聳肩,“問題不大,老東西會幫我善后的?!?p> 戚風松了口氣,說:“那就好,我一會還有個講座,先走一步?!?p> 一陣涼風撲面而來,應如歌渾身一個激靈,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
許聿皺了皺眉,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
應如歌一臉不解:“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