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女警察
果不其然,王文林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他的那種不好的感覺已經(jīng)應(yīng)驗。
那領(lǐng)頭的民警看到人群外的一對青年男女,神情變得十分嚴(yán)肅,這時向著二人走過來。
宮雪在一旁拉了拉王文林的衣袖,她不明所以,但是轉(zhuǎn)瞬她感覺到了不對。
“你就是魏秀英的兒媳婦嗎?”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道。
“魏秀英是我婆婆,請問是出什么事了嗎?”宮雪看著眼前這個干警疑惑的問道。
李東是西嵐縣三商店片區(qū)的派出所的所長,今天凌晨接到報案,一個青年男子死于非命,他趕到事發(fā)現(xiàn)場后心里極為震驚。
案發(fā)現(xiàn)場一個男子死相讓人十分不解,脖頸斷開,只留下頸椎和部分皮膚組織連接,而動脈和靜脈的血管全部斷裂,那樣子就像被人活生生撕開般,死者全身不見絲毫血色,并且尸體旁的半顆心臟更加讓人聞之欲嘔。
能夠看出死者死前經(jīng)過了短暫的掙扎,但是最終還是遭到殘忍的殺害,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法是李東從警十年來第一次見。
這不免立刻讓所里的人高度重視,覺得這是一起變態(tài)殺人案,所里能調(diào)動的公職人員都立馬投入到了這起案件的偵破中。
他們有所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死者身旁的一個滿是血跡的布兜,布兜里除了一些金銀首飾和幾千現(xiàn)金外,一個房照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而房照是一個叫做魏秀英的老人所有,民警們立刻展開了調(diào)查,這才有了剛才這一幕。
“周解放你認(rèn)識吧,還有這個。”李東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這一對男女。
李東憑借自己辦案多年的經(jīng)驗此刻心里有了一定的判斷,魏秀英這個兒媳婦在他眼里那就被定義為犯罪的源頭,這年頭為了錢和女人做出極端的事情可不少見。
宮雪看著李東手里拿著的房照,她的心難以平靜,此刻她慌亂的神情被李東看在眼里。
“周解放是我婆婆的外甥,同志,昨天下午我回到家就發(fā)現(xiàn)婆婆不見了,我猜測是被周解放帶走?!睂m雪剛解釋了兩句,但是她的理智和邏輯告訴她,她說的話連自己都難以擺脫被當(dāng)做嫌疑人對待。
此刻宮雪側(cè)頭看著身邊的王文林,看著那無助的眼神王文林也是十分頭疼,這都哪門子事?。孔约赫媸浅粤僳绻肥?,走了狗屎運。
李東可以說是一個經(jīng)驗老道的民警,他立馬做出了判斷,這兩個人絕對有著巨大的嫌疑。
“話不需要我多說了,請這位女士跟我們回一趟所里吧,還有這位先生也請配合我們調(diào)查?!?p> 李東說完向后擺了擺手。
身后的兩個民警立即上前將宮雪和王文林控制,最后二人在看熱鬧的人群議論聲中押解上了警車。
“看吧,我就說這老沈家的兒媳婦不是好玩意兒?!?p> “還用你說,這娘們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個漢子了,這小伙怕是她新找的姘頭?!?p> “聽說這沈老太婆的兒媳婦是在縣里一中教學(xué)的,可沒少跟那些老師和校領(lǐng)導(dǎo)亂搞?!?p> “這女的就是不檢點,小區(qū)的老少爺們都讓她迷得暈頭轉(zhuǎn)向?!?p> ......
宮雪聽到人群中的污言穢語,甚至有些人平時在她眼里都是和藹可親的長輩鄰居,沒想到此時這些人才表露了他們心里最深處想法,自己在這些人眼中就是塊爛肉。
警車上的這些民警似乎心里都有了小本本,大家都一致猜測,這漂亮的女人絕對作風(fēng)有問題,這在當(dāng)下可是要被群中戳脊梁骨的。
王文林和宮雪一前一后被押解在了兩輛吉普車中,警車?yán)焉狭寺?,身后議論和辱罵聲依然清晰地落入了他們的耳中。
沒多久二人就被帶到了三商店的派出所,派出所內(nèi)十分混亂,有帶著手銬蹲在地上的社會青年,也有穿著暴露的女子被審訊,煙草味夾雜著嘈雜聲讓人十分難受。
很多蹲在地上的小流氓看到一個大美女被押了進(jìn)來,有一些吹著口哨搭訕,甚至有些輕浮的詞語不堪入耳。
宮雪被這里的環(huán)境嚇得渾身顫抖,回頭看著身后的王文林,王文林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宮雪覺得這件事自己萬分慚愧,王文林相當(dāng)于被自己給連累了,看著身后那個男人給了她堅定的目光后,她的心里稍安了一些。
王文林被帶到了間二十平米的封閉審訊室,而此刻他幾乎被定義為嫌疑人,甚至被戴上一雙锃亮冰涼的手銬。
坐上了一個冰冷的鐵質(zhì)座椅,兩只手被固定在了扶手上,王文林心里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局促不安,反而心境十分的祥和。
這若是他以前,怕是早已經(jīng)被這陣仗嚇得都叫了爺爺,此刻他卻無所畏懼的看著,對面審訊桌后坐著的一個押解自己進(jìn)來的民警。
這個警察看起來二十出頭,但是官架子似乎已經(jīng)具備,大有不老實交代就大刑伺候的威風(fēng)。
“吱”的一聲門被從外打開,一個手里拎著黑色本子的女警察走了進(jìn)來,王文林不免多看了一眼,這年頭女警察還是少見的,畢竟這可不是柔弱女子的差事。
這個女警察長得十分精神,一股英姿颯爽的氣度讓人不敢小視,齊肩的短發(fā)是那么的干練,但是卻也沒有失去女人特有的溫柔。
“叫什么名字?”女警察看著王文林那直勾勾的眼神就不舒服,此時她早已將這個青年在心里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王文林?!?p> “祖籍是哪里?現(xiàn)在居住何地?”
王文林很配合的回答了兩個警察的問題,他現(xiàn)在想的是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就好,反正自己也沒有做什么。
“你和宮雪什么時候發(fā)展成情人的?”
“翁”
王文林的大腦就像短了路,他一時難以轉(zhuǎn)過彎,看著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女警察,他的心里十分憤怒。
“我們沒有關(guān)系,更不是情人?!?p> 看著坐在冰冷椅子上的青年,女警察的眉頭擰成了個川字,那樣子就像在說,你還敢有隱瞞不成。
“那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p> 女警察一面問著話,旁邊的男警察不斷的記錄,儼然這二人是以女的為主。
“我們是在飯店里認(rèn)識的,我是她請回家驅(qū)邪的先生?!蓖跷牧质譄o奈,他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的向著套里面鉆。
女警察一聲冷笑,隨后自己也在本子上唰唰的記錄幾筆,抬頭再次問道“她請你驅(qū)什么邪?”
王文林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起,這可都是封建迷信,無論怎樣自己怕是都得喝一壺,這種無力感讓他非常沮喪。
“他的婆婆變的不正常,他請我去給看看,但是到了她家,她婆婆卻不見了,還有婆婆屋里的房照也不見了?!?p> 王文林所幸把一些事情說了出來,他不管這個警察信與不信,但這就是事實。
這女警察和男警察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在本子上記錄著。
“按你這么說,那就是魏秀英失蹤了一整夜你們都沒有去找過嗎?”
王文林的頭大的很,他只能說出他當(dāng)時的想法。
“迷信,你這是封建迷信。”一聲大喝,女警察拍案而起。
“我們調(diào)查過,魏秀英之前就經(jīng)常臥床不起,怎么到你這里就變成危險的異類,你這是在侮辱我們國家公安民警的智慧嗎?”
王文林如被當(dāng)頭棒喝,他此時無言以對,這簡直就是有口難辨,自己就像吃了黃連的啞巴。
“同志,我說的都是事實?!?p> “哼,那你和魏秀英兒媳婦昨晚獨處一室都干了些什么?不要再否認(rèn)你們的關(guān)系了,我們找到了目擊證人,證明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絕對不那么干凈。”
王文林真想把這個女人的嘴巴撕爛,這尿盆子怎么總想著往老子頭上扣,這干了壞事就不說啥了,可老子根正苗紅的被你們歪曲事實,這是哪門子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