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你讓我打的,抱歉了。”謝長亭淡然的微微一笑,如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心中暗爽。
仿佛他這一拳也打通了自己的任督二脈,一個(gè)字:爽!
肉嘟嘟的臉蛋碰到堅(jiān)硬還帶著怒氣的拳頭,讓江阿云的臉蛋先是火燒火燎的疼痛,接著麻酥酥的。
兩種滋味兒混合在一起,那叫一個(gè)酸爽。
看著對(duì)面那上翹的嘴角,和眼角微微的笑意,江阿云已經(jīng)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氣。
“長亭只是幫忙,姑娘莫要謝?!敝x長亭得了便宜還賣乖。
既然回不去,那江阿云可就要算算那一板磚之仇。
她不過是冷笑一聲,謝長亭只覺喉嚨干澀,意識(shí)到大難臨頭,禁不住向后而退:“你、你想對(duì)我做什么?”
“我不會(huì)出手?!?p> 謝長亭放下心來。
耳邊立刻響起一陣刺耳的哭聲:“爹、娘!謝長亭又打我!”
門被踹開,沙白甜與白蓮花隨即進(jìn)來,一左一右的站在江阿云的身邊:“小姐別拍,我們來保護(hù)你了!”
“把他給我拿下!”
江阿云伸手指向謝長亭。
“這……阿云,長亭是你未來的夫君,凡事可不能太過火!”江大川勸道。
但聽到“夫君”二字,江阿云將身下緞子面兒的方枕抽了出來,扔向謝長亭,發(fā)泄著心中的怒火:“誰要嫁給他!”
如今是“借尸還魂”,雖然江阿云這副身體算沒死,但那謝長亭也是殺了人的,別人不清楚,她心里明鏡似的。
打他這一下也算是得了便宜。
江大川一雙眼睛瞪成了牛眼:“阿云你怎么如此不懂事,要與謝家公子成親的人是你,不要的也是你?”
但謝長亭這精瘦的身子根本不抗揍,被方枕打中,左腳拌右腳,晃晃悠悠的栽倒在地,眼一閉,腳一瞪,人就去閻王爺那兒報(bào)道了
江大川叫人沒回應(yīng),彎下身子,試了試謝長亭的呼吸,竟然……死了……
人倒霉,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
江阿云不過是生氣,怎么也不會(huì)想到,方枕能打死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人,這……這算是還回來了?
一時(shí)間心亂如麻,殺人的事兒她頭遭攤上,真是造孽。
江阿云扭動(dòng)著肥胖的身子從榻上走了下來:“你放心,是我做的,我就把這條命賠給他!”
她也想利索的下來,可是實(shí)力不允許,雙手并在一起:“抓我吧。”
江大川今日真是在大悲大喜之中來回切換,女兒死了又活,準(zhǔn)女婿又死了……
“胡說!抓什么抓!人還沒死,只是暈倒了?!苯蟠◥叟那校幜藗€(gè)瞎話。
江大川是個(gè)好官,就算是一命賠一命,也要用自己的命。心下卻是連呼:造孽!
江阿云松了口氣,就說嘛,這方枕軟乎乎的,怎么可能砸死人?
這謝長亭定是身子太弱,自己力氣有些大,所以暈了。
但她沒注意,江大川不住摩挲著雙手,神情盡量保持與往日無異:“帶小姐去東荒村,現(xiàn)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