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現(xiàn)場,若流風(fēng)無力的依靠在馬車旁的大樹上。
陌小柔也依靠在他的旁邊。
他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是在遠(yuǎn)東的海邊,那時的若流風(fēng)像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孩子。
只有陌小柔叫他干這個,干那個,叫他幫她抓海星,抓烏龜,凡是她看過的小動物,都被她讓若流風(fēng)抓給她玩!
他們晚上在甲板上看著星星,就像現(xiàn)在這樣,靠在一起……
“若流風(fēng),我以為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你了!”陌小柔把她的小腦袋靠在他的肩頭。
“不會,因為我會一直找你?!?p> “如果你一直找不到我怎么辦!”
“一直找,你讓我抓的東西我沒有一樣不幫你抓到的!然后牢牢的抓住你,不會再讓離開你?!币恢豢孜溆辛Φ谋郯颍熘迫舻断鞯南慵?。
“你說的,如果你再離開我,我就再也不見你了,哼!”
“見不見我,我也會抓住你。”
“你,哼!”小柔甩了一下小臉。
“冷嗎?”剛剛身體滿身汗水,現(xiàn)在被初秋的涼風(fēng)吹走,身體有點哆嗦,所以小柔也感覺到他在顫斗所以問道。
“是有點冷,我們上馬車吧!這樣可以擋些風(fēng)?!比袅黠L(fēng)現(xiàn)在才覺得露宿路邊是真的有點涼,墨爾加的天氣比星羅海要冷一些。
他在星羅海,經(jīng)常躺在甲板上看著天上的星星,釣著魚,旁邊就是霍爾德的燒烤攤。
品嘗著梨花木酒桶裝運的香檳酒,據(jù)說,這樣的香檳酒味道最美,酒與梨花木的香氣在漫長的海路上充分的交融,對于有錢人來說是瓊漿玉露,對他們來說,是酒肉穿腸。
“這樣還冷嗎?”小柔的雙手?jǐn)n住他的腰間,腦袋埋在他的胸口。
若流風(fēng)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在跳動,“嘭,嘭,嘭嘭……”的越來越快,血液充斥著每一塊肌膚,包括大腦。
他突然覺得小柔就像柔軟的能量團,慢慢的融入到他的身體,明月都嬌羞的隱去了身影。
若流風(fēng)覺得,柔柔就是自己生命里的那顆糖,他可以為她放棄執(zhí)念,仇恨!
也許,一切和她比起來都沒有意義,包括自己的生命。
……
“若流風(fēng),你個智障!你干嘛打壞我的化妝品?!眽裟冗M(jìn)了房間,一路上平平靜靜的她,竟然為了那白粉紅泥向若流風(fēng)發(fā)火。
夢娜的心在滴血,突然明白了什么!都是阿大送給她的,她的眼淚流了出來,她好久沒有流過淚了,從遇到陌海流之后。
她知道陌海流不喜歡她,只是看她可憐,如果不是這樣,她是愿意給陌海流這個糟老頭子當(dāng)老婆的,可是,泰姬那么的美麗,女兒那么的可愛……
她是不相信男人的,她只相信男人都是饞她的身體,卻又鄙視自己花錢得到的身體……不賤嗎?
不賤!好像賤的永遠(yuǎn)是自己。
阿大說她喜歡自己,看著和海盜不一樣的男人,缺少女人的流風(fēng)島,對她是百般的獻(xiàn)殷勤,也許他們就不該離開流風(fēng)島。
自由真的好,突然的自由就是重新的世界,不是每個人都會喜歡。
夢娜現(xiàn)在心情很復(fù)雜,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
“娜姐,怎么了?”陌小柔聽到她的怒吼,還是進(jìn)來看了一下。
“小姐,沒什么!”夢娜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陌小柔看到她的房間一片狼藉,能碎的全碎了,能動了,全砸了……
“娜姐,我和你一起收拾吧!”陌小柔撿起地上還沒壞的東西放到一邊。
“小姐,你喜歡若流風(fēng)嗎?”夢娜感覺他們還是蠻配的,算的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
“你干嘛問道這個!”小柔白嫩的小臉,躥紅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夢娜看著她的紅撲撲的小臉,突然失聲的笑了:“年輕真好!”
“你也不大,才二十歲啊!”
“是??!才二十歲?!彼难蹨I又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也許,這就是命吧!
你總以為十八層地獄是最底層,它卻偏偏告訴你,就像華爾街的股市一般,上個月有人說三十板創(chuàng)紀(jì)錄,這個月就是四十幾板。
……
中午吃飯的時候,偌大的房間,兩米長蠟黃色的餐桌,只有他們四人。
每人一份土豆薩拉,很簡單的午餐。
其實最難過的應(yīng)該是泰姬了,她看著阿大阿二長大的,待他們也像親人差不多,小柔出生的時候,也是他們帶大。
雖說人死如燈滅,可是他們真的該死嗎?如果自己給他們一點錢,讓他們早點離開流風(fēng)島,他們應(yīng)該會感激自己吧?
自己又真的為他們的事著想過嗎?
就在這時,客廳外的木門發(fā)出了“咚咚”的敲門聲。
若流風(fēng)走下餐桌,打開大廳的大門,來的人是伊澤.瑞爾。
他今天依然穿著艦長的軍官服,若流風(fēng)想到,這家伙到底有多官迷,怪不得這么年輕就當(dāng)上上校軍銜的艦長。
“伊澤艦長,歡迎光臨?!比袅黠L(fēng)低沉的聲音,分明是說,你來干嘛!
“若流風(fēng),當(dāng)然是來有事了,你看這是什么!”一個紅衣龍蝦兵,遞了一把黑色的武士刀在他的手中。
“這把刀怎么會在你的手中?”若流風(fēng)疑惑道。
“當(dāng)然是你沒錢付賬,把刀壓在一個東方傳教士的手中,我正好路過,我就把它贖回了,一枚銀幣,你不會沒有吧?”伊澤嘲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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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dāng)時確實囊中羞澀,就把刀暫時抵押給那位老道,多謝艦長,欠你的錢我一定還上?!比袅黠L(fēng)看著這把刀失而復(fù)得,心中卻無甚波瀾,都過去了。
“你可是我見過混的最差的海盜了?!币翝珊孟裼X得沒錢,是對海盜的侮辱。
“我不做海盜了,伊澤艦長,希望你能注意你的言辭?!比袅黠L(fēng)內(nèi)心是討厭別人叫他海盜的,因為他自己也討厭海盜。
“奧,那可真是天不遂人愿??!正好,我是來幫你的?!币翝烧Z氣變得神秘起來。
“伊澤艦長,你這話什么意思?”泰姬有點擔(dān)憂的問道,她的神色看上去很疲憊,有一種憔悴的美感。
“泰姬男爵,是這樣,我來的路上看到警察在路邊發(fā)現(xiàn)兩具尸體,是清晨去河邊釣魚的男子報的案。”
雖然伊澤還沒有說死者是誰,但是大家都猜到了,面色都變得毫無血色,泰姬無力的坐在餐椅上。
若流風(fēng)現(xiàn)在才知道,大陸上殺人不比海上,直接拋尸喂魚就可以了。
他認(rèn)為自己經(jīng)驗還是太少了,以后一定改過自新,在埋尸地點的河邊,插上(私人魚塘,禁止釣魚)的標(biāo)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