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徹底完了?!蓖醪┗呕艔垙埖貜淖约旱纳弦驴诖刑统鍪謾C,對項欣芮比劃道:“有沒有充電器?我要打個電話?!?p> “有?!?p> 當王博把手機接通電源以后,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手機。剛一開機,就看到東子給自己發(fā)了幾十條短信:
老大,你在哪啊?
老大,我找你也找不到,你是不是出事了?
……
王博猛地一拍大腿,連忙給東子打了個電話。剛一接通,對面就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老大!真的是你嗎?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你是不是被催債公司給帶走了!”
“淡定點?!蓖醪擂蔚目人砸宦暎澳挠心敲磭乐?,這兩天我在外地開年會,手機出了點問題,今天才修好?!?p>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我都已經(jīng)去公安局報警了?!?p> 王博聞言,激動地吼道:“報什么警?趕緊想辦法去撤了啊,我這么大個人,像是那么容易出事的嘛!過兩天我就回去了,這段時間,你幫我照顧好我媽?!?p> 胖子對王博的呵斥全然不在乎,反而在電話另一端憨憨的傻笑起來:“老大,只要你沒事就好。阿姨這邊,包在我身上!”
“多謝了,東子?!蓖醪└械揭魂嚺猓羞@樣的兄弟,是他的幸運。
確定母親那里沒有任何事情以后,王博如釋重負,整個人也放松了不少。
趁著項欣芮去做飯的功夫,他開始簡單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屋——看得出來,這里比自己的公寓沒強到哪里去。
整個平房,其實只是一個大房間,后期改裝分別了臥室和廚房。
而它們中間只用一層木板給隔斷開,甚至有些地方還塞了棉花,防止外面的風灌進來。
看得出來,城中村這邊的生活環(huán)境,還是非常簡陋的。畢竟現(xiàn)在很多鄉(xiāng)下都已經(jīng)蓋上了大磚房,而這里的設施依舊停留在幾十年前。
項欣芮的臥室里只有一張床,還被自己給占用了,墻角堆著一塊瑜伽墊和疊得整齊的棉褥。
看來這些天,她都是睡在地上。
房間里東西不多,卻都是生活必需品,而她的梳妝臺上,放著的也不過是諸如大寶SOD蜜這樣的護膚品。
“日子還真是清貧。”
王博緩緩推開門,走到了廚房里面,斜倚著墻,站在項欣芮身后看著她。
這姑娘不停地忙碌著,以至于王博來了都不知道。
“嗨,做什么好吃的呢。”
王博突然說話,把項欣芮嚇得哆嗦了一下,連忙拍打著自己的胸口,露出嬌嗔的表情:“你干嘛?想嚇死我嗎?你怎么走路沒聲音的?!?p> “是你太專注了?!?p> 他嬉皮笑臉地湊上去,將鍋蓋掀開,看到里面燉的是排骨,頓時兩眼放光。
“你這伙食挺不錯啊,比我可有錢多了?!?p> 項欣芮轉過頭來,輕輕打了一下王博抓著鍋蓋的手,眉頭微蹙:“快放下,還沒燉好呢,急什么?”
“我這排骨還是剛找到工作的時候買的一些存貨,一直放在冰箱里凍著?!表椥儡撬樗槟畹溃骸斑@不看你剛醒過來,身子骨還沒好利索,做來給你補身體的?!?p> “話說回來,你怎么受了那么重的傷?”
王博撓了撓頭皮,有些苦惱地說道:“你可以理解為,我太優(yōu)秀了,所以被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給針對了吧。”
“是江董事長?”
王博默然。
如果細想起來,自己確實是被江玄給算計了,甚至連那素未謀面的張豐林,也被他給坑了。
偏偏最令人惱火的,是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實力去和對方抗衡,更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人。
“不想說就算了。”項欣芮搖了搖頭,將煤氣灶的火調小了一些,“其實你不說,我也猜的到。那天你和董事長之間的氣氛,很不對勁?!?p> 說到那天的情況,王博突然好奇起來,問道:“欣芮,我不理解,你為什么要到天上人間那種酒店去打工。江玄他根本不把你們……”
突然,他想到了江玄那天說過的話,若是自己看上這姑娘,就把她帶走過夜。
而后者,顯然也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四目相對之后,二人的臉都倏地變得通紅。
最終還是項欣芮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我爹媽走的早,一直和奶奶過,后來奶奶去世了,經(jīng)濟實在困難,也沒去上大學?!?p> “從高中畢業(yè)了以后,我發(fā)過傳單、做過收銀,當然了,也做過幾次平面模特。但是那一行潛規(guī)則太多了,我實在是無法忍受。經(jīng)朋友介紹,才到了酒店做服務員。”
項欣芮急切地解釋道:“那天是我第一次陪酒。之前陪酒的姐姐剛好休假了,便讓我頂她的工作了。”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王博笑了笑,“咱們命運和家境還真是差不多,不過我還好,勉強讀完了大學。都是為了生活,不容易。”
說著,王博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疊鈔票,遞給項欣芮,笑道:“這段時間我在這里的住宿費,先提前給你。估計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還要繼續(xù)在這里借住了?!?p> “你這是干嘛?”項欣芮連連擺手,“我在酒店的工作酬勞還是很豐厚的,頂多是多在我這吃幾天飯,哪有得著給錢?”
王博知道這是個非常要強的姑娘,索性將錢收了回來,柔聲道:“那,多謝了?!?p> “不用謝。”
項欣芮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像是有什么心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欣芮,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
“六千多,怎么了?”項欣芮疑惑不解的看著王博,“你該不會是想要去我們那里打工吧?”
王博翻了個白眼,指著自己身上剛好的傷口,“你看我這個樣子,能去那里嗎?”
“也是?!?p> “你今天去把工作辭了吧?!蓖醪┫肓讼?,認真地對項欣芮道:“以后我每個月給你一萬塊錢,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在醫(yī)院里的母親,可以嗎?”
“一萬塊錢!”項欣芮的眼睛頓時瞪的老大,驚疑不定地看著王博:“你認真的?”
“是的。”王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悲傷,“我母親是植物人,只能躺在床上。你每天只需要給她做一些熱乎的粥喂她,幫她擦擦身體,說說話就好。晚上,會有護士照顧的。”